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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有新人

第21章 動手了

貞觀有新人 園外狼 3200 2020-06-18 12:00:00

  021

  那些無賴子心中本來正在暗自得意!

  看看!看看!某等一席話,嚇得這張家酒肆就要關門歇業(yè)!

  看起來某等在這西市上還是頗有幾分威勢啊!

  長安城里近來風頭最勁的酒肆又如何?

  不也一樣被某等嚇得關了門?

  可為什么那少年只說了幾句話,那些買酒的人就都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自己了?

  這……這是腫么了?

  咱們沒有不讓你們買酒?。?p>  咱們只是來找這酒肆主人麻煩的?。?p>  你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咱們,咱們會怕的呀!

  無賴子們頓時有些懵逼了!

  來買酒的人里并沒有什么官員。

  因為李二陛下有令,五品及以上官員,不得進入東西二市!

  這大概是怕那些官員借著身份欺行霸市?或者是擔心官員逛市場有礙觀瞻?

  總之就是有點牌面的官員就不得進入市場。

  可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員也是要喝酒的呀!

  而且像這一陣子在長安城里傳的沸沸揚揚的醉仙春這等好酒,那必須是要嘗一嘗的!

  嘗過了覺得果然是好酒,那就隔三差五的,甚至每日里都要喝一點的啦!

  家里來了客人,招待朋友,家人歡聚,總不能再用以前那些酒吧?總得來上一壇醉仙春那才有牌面吧?

  既然自己不能去市場上買酒,那就必須派自己家的管事,仆役去買?。?p>  所以,那些此刻堵在酒肆門前準備買酒的人中,七八成都是這些官員家中的管事和仆役。

  那些無賴子們雖然人品不咋地,可眼光卻是不差。

  他們也認出了那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他們招惹不起人家的管事,仆役!

  對付張家酒肆這樣沒有什么背景的商賈他們不怕!因為大不了就是被武侯拿了,揍一頓板子罷了!沒甚大不了的,反正都習慣了。

  可若是得罪了那些官員家中的管事,仆役,那后果就不是自己這種無賴子能夠承擔得起的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了,死在牢里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那些買酒的人群不善的眼神看向她們時,他們心里慌了!

  “你們買酒!某等晚些再來!”無賴子們頓時退縮了!

  那些可都是惹不起的人啊!

  “呵呵!你等當諸位管事,貴人是那么好騙的嗎?你等過會兒再來,不還是要砸了某這酒肆嗎?就算今日有酒賣,那明日,后日,以后怕是沒得賣嘍!”張季面色平靜的說道。

  “你等休要在此鬧事!某家阿郎乃是雍州長史!今后只要是張家酒肆出了事,某必定稟告阿郎!讓那長安縣將你等拿了去!”

  一個仆役模樣的男子一臉的不屑模樣,對著那群無賴子大聲喝道!

  雍州長史,就是實際上長安一地的管理者。

  此時長安并未設置京兆府,京兆府是在李隆基開元元年才設立的。

  如今長安以及周邊二十二個縣都是由雍州牧管轄。

  而雍州牧都是由皇子兼任,比如咱們的李二陛下就曾經(jīng)兼任過雍州牧。

  不過兼任可不會具體理事。所以大小事務都是由雍州長史來做主。

  所以說,雍州長史的品階雖然只是從五品上,可卻是實打?qū)嵉膶崣?quán)派?。?p>  一群無賴子自然是知道雍州長史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聽了那仆役的話,頓時臉色就變了!

  張季看也不看看那些無賴子,對著尤管事使了個眼色。

  尤管事心領神會,立刻取來一大壇醉仙春。

  “這位管事,某多謝今日你仗義執(zhí)言!這壇醉仙春某便送與你了!就算是某的謝禮了啊!”尤管事說著,就將酒壇遞給了那位雍州長史家人。

  那雍州長史府上的仆役,其實也只是個高級仆役,只是被派來跑腿買酒的,并不是什么管事。

  他一聽尤管事叫他管事,心中一喜!

  管事?這不正是某的奮斗目標嗎?

  這酒肆管事如此稱呼某,這是好兆頭!好兆頭啊!

  再一聽,人家又干脆送了他一大壇醉仙春,心中頓時喜不自禁!

  一壇酒,十貫!

  他心中已經(jīng)在琢磨,是自己把那酒錢匿了?還是交給管事表個功?

  而他身旁其他那些管事,仆役紛紛用一臉艷羨的目光看向了他!

  這家伙好運氣?。?p>  就出頭說了那么一句話,這就白得了一壇價值十貫的美酒!

  嘖嘖!這運氣!沒誰了!

  咦?

  那我們要是現(xiàn)在也說兩句,那這小郎君會不會也白給我們酒呢?

  “某家阿郎乃是在戶部當值……”

  “某家阿郎便正是……”

  “某家乃是……”

  現(xiàn)場那些管事,仆役紛紛報上自家名號!并且嚴厲指責那些無賴子違反唐律,威脅良善,企圖打劫!

  最后全都明確指出,若是張家酒肆出事,那必定要算在他們的頭上!

  張季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笑意!

  他再次對那些買酒的人群拱手道:“多謝各位!多謝各位了!不過,若是給每位送一大壇醉仙春,那某可就要折了本錢!想必大家心中也會不忍!不過,某也不能讓諸位白白出言相幫!今日只要各位買一大壇,那某便送一小壇!以此聊表謝意!”

  那些賣酒的管事,仆役頓時爆發(fā)出一片叫好聲!

  “小郎君仗義!”

  “小郎君豪爽!”

  “小郎君大氣!”

  一個個都是面帶喜色。有些本打算只賣一小壇的,也改了主意,改買大壇的了。

  畢竟那樣能夠白得一小壇醉仙春,可是值得一千錢呢!

  哪怕自己晚上偷偷品嘗品嘗也是不錯的?。?p>  張季讓曹安和尤管事趕緊進去開始賣酒,

  他則是冷眼看著那些已經(jīng)徹底蔫了的無賴子們。

  無賴子說起來,就相當于后世的那些流氓混混,跟游俠兒卻是完全不同。

  游俠兒好歹還講究一個行俠仗義,可這些無賴子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渣滓!

  這種人張季絕不會給他們好臉!

  無賴子們對視了一陣子,有看了看那些惹不起的管事,仆役,便決定給撤了。

  就在無賴子中,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目光中忽然閃過了一抹兇光!

  他從袖口中悄悄抽出一根短棍,慢慢靠近張季。

  就在張季扭頭看向旁邊的時候,那瘦小男子猛地從無賴子中沖了出來!

  他身形疾沖,手中短棍揮出,直接向著張季的腦袋砸去!

  張季正在向著幾名排隊買酒的人笑著點頭打招呼,忽然就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心頭猛然升起!

  而且,他看到那原本也沖著他笑的幾個客人臉色驟然變作驚恐!

  張季下意識閃身扭頭!

  但是還是慢了!

  眼看著瘦小男子的短棍就要砸在他的肩頭!

  那瘦小漢子沖過來后身形微微躍起,此時手中短棍借力砸下,力道已經(jīng)是極大!若是被砸中肩頭,說不得骨頭會被砸碎!

  但此時的張季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身影閃電般從張季身旁閃了過來!

  那道身影凌空一腳,直接踹中了那瘦小男子的肚子!將他直接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

  張季定睛一看,那道閃過來的身影竟然是陳鎮(zhèn)!

  此時陳鎮(zhèn)身上以往那種憨厚樸實的形象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整個人的氣勢如同一柄凌厲的出鞘鋼刀!

  這還是那個總是滿臉堆笑,跟著自己在莊子里走來走去的憨實漢子嗎?

  張季盯著陳鎮(zhèn)!

  陳鎮(zhèn)也轉(zhuǎn)身看向了張季,一瞬間,那個憨厚的陳鎮(zhèn)又回來了!

  仿佛剛才出手踹飛瘦小男子的人并不是他!

  “陳鎮(zhèn)!你……你的身手竟然這般好!”張季瞪著陳鎮(zhèn)說道。

  “嘿嘿!郎君,某在進張家之前是在軍中!也是上過戰(zhàn)陣殺過人的!”陳鎮(zhèn)憨厚的笑著小聲說道,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那被陳鎮(zhèn)一腳踹飛的瘦小男子倒在地上,口中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那些無賴子幾乎一哄而散!

  只有為首那個和另一人手忙腳亂的攙起瘦小漢子,轉(zhuǎn)身就跑!

  陳鎮(zhèn)沒有去追,他在等著張季的命令。

  張季沒有讓他去追,而是對著那為首的無賴子喊道:“告訴你身后的那人!有本事明打明的來!使出這等下作手段,連狗鼠輩都不如!”

  無賴子都跑了,張家酒肆門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可在酒肆隔間里,張季正在經(jīng)歷這一場驚濤駭浪!

  張漱正淚眼婆娑的教訓著張季!

  老管家忠伯和陳鎮(zhèn)兩個人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阿耶,阿娘去得早,家中只有你一個男丁,可是你……可是你卻屢次三番的以身涉險!你若是有點什么事,我如何給故去的阿耶,阿娘交代?”張漱拿著絲帕一邊不住擦拭淚水,一邊對著站在面前低著腦袋的張季說道。

  張季剛要出言解釋,卻又聽張漱接著說道:“月前你在外胡混,余人爭斗傷了頭顱,昏迷數(shù)日方才蘇醒!你可知道那幾日我是如何度過的嗎?可今日,你又是如此……你……你是想氣死阿姐嗎?”

  張漱的話讓張季心中浮現(xiàn)出了愧疚之情。

  是啊,父母過世,唯一的弟弟卻又出了事。這換做是誰恐怕都會不好過?。?p>  想到這里,張季忙開口道:“阿姐,你莫要如此!哭壞了身子就不好了!之前那的確是我不對!可這次,卻真的是個意外??!誰能知道那群無賴子中竟然還藏著一個如此大膽的瘋子?不過說到底這都是我的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p>  張季說著又看向了陳鎮(zhèn)。

  “今日還是多虧了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好身手!”張季說道。

  張漱擦了下眼淚,瞪了張季一眼。

  “你莫要打岔!你給阿姐說實話,今日應對那些無賴子的法子,是不是昨日就想好了?”張漱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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