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節(jié) 憨憨的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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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與兩名老者的競相追逐之后,憨憨的體力值已經(jīng)降到了1點。
它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四肢散發(fā)出的無力感,輕飄飄的,隨時都可能脫力昏倒。
更重要的是,降到冰點的體力值帶來的不僅僅是一浪接一浪的無力感,還有排山倒海的饑餓感!
如果不盡快的補(bǔ)充食物,憨憨恐怕很快就會性命堪輿。
阿薩姆的情況則要好很多,他一直在小石屋附近磨嘴皮子工夫。
回到農(nóng)莊以后,阿薩姆沒有直接進(jìn)門,而是拉開了屋后地窖的蓋子,接著取出了一整只風(fēng)干的母雞,扔進(jìn)了壁爐里,等烤好之后,憨憨可以自己把烤雞從壁爐里扒拉出來,就不關(guān)阿薩姆什么事了。
這可都是看在憨憨今天出謀又出力的份上!
如果它今天的計謀泡湯,導(dǎo)致自己身陷煉金師格瓦斯的城堡不能脫身,恐怕等他回家以后,憨憨的下場還是吃骨頭渣子。
憨憨見到有老母雞吃,自然也是沒有異議的-這可比先前的待遇好上了許多,起碼面子上層面不會有任何問題,順便蹭蹭吸收值!
多加幾點智力,爭取以后在智商上碾壓阿薩姆!
只有這樣,人類靈魂的高貴尊嚴(yán)才能得以保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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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擁有雙重身份的格瓦斯(巫師+煉金師)在奶茶村中大發(fā)雷霆,整整一上午,連續(xù)拷問了幾撥手下,仍然沒有調(diào)查到失蹤的那撥藥材和煉金房內(nèi)失蹤的煉金秘方。
“格瓦斯老爺,請您息怒,這里有您的一封信?!?p> 門外來了個年輕的信童,說話不卑不亢,雙手將信遞上-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傭人敢在這個時候主動上去傳遞一個不明確的消息。
如果是一個壞消息-那格瓦斯老爺遷怒于我該怎么辦?
信童無奈之下,只好親自上樓,拜會格瓦斯。
格瓦斯撕開信封,一眼掃過,信中寫道:
[你好,我的朋友。你的藥材和煉金秘方落在了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它們被泄露出去,請獨自到鐵匠鋪一敘。]
格瓦斯摘下巫師帽,手中升騰起一團(tuán)火焰,將手中的信箋化為灰燼。
“是光頭阿凱指使人干的?”
“來人,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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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阿薩姆的光頭岳父蹲在鐵匠鋪門口,焦頭爛額的抽著土煙,打著赤膊,望著眼前的一板車研磨成粉狀的藥材,焦灼的靈魂無處安放。
不錯-就是憨憨干的好事。
這一招栽贓嫁禍-直接打破了鐵匠鋪和煉金師以及烏爪皇室方面的合作關(guān)系,影響深遠(yuǎn)。
“爸爸,你不要操心啦,不會有事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p> 優(yōu)衣看見爸爸滿面愁容,在一旁好言勸慰-但是,另一方面,父親與格瓦斯的決裂,又讓她感到高興。
信童剛剛從格瓦斯的府邸出來,哼著小曲兒又來到了鐵匠鋪,將一封信遞給蹲在地上愁眉苦臉的阿凱:
“阿凱叔,有你的信?!?p> “誰TM還有閑心給老子寄信?本來跟格瓦斯的秘密合作都要落成了,誰TM把他的寶貝全堆在我家門口,那個小氣鬼肯定要懷疑我,這下全泡湯了?!?p> 光頭阿凱皺著眉頭,不情愿的接過信,又將叼著的土煙燙開密封好的信封:
[您好,鐵匠鋪阿凱。煉金師格瓦斯使用的煉金藥劑違反了烏爪王國的‘藥劑生產(chǎn)與使用安全法’,烏爪王國官方仲裁部門已對其發(fā)起制裁,現(xiàn)在將對與其相關(guān)聯(lián)的所有合作機(jī)構(gòu)進(jìn)行調(diào)查取證,如果您的產(chǎn)業(yè)并未與之產(chǎn)生交集,請寫信表面立場。如有舉證違規(guī)物品,請立即派送到烏爪王國仲裁部門進(jìn)行篩查。]
我靠。
這個老妖怪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老子決定不能被他連累!
本來一籌莫展的光頭阿凱立刻有了主意,隨即站起身來,將煙頭滅在了鞋底:
“小信童,你給老子過來!”
信童還未走遠(yuǎn),見到阿凱叔這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心中明白逃跑指定是討不到好果子吃的-畢竟,來日方長,得罪了街坊,這份工作非丟不可!
“你給老子快馬加鞭的把這一板車烏煙瘴氣的廢物拖到烏爪王國的官方仲裁部門去,知道嗎?”
小信童點點腦袋,彎腰將板車抬了起來。
光頭阿凱還不罷休-從沾滿油污的褲子里掏出一根鉛筆,在小信童衣服上寫道:
良民阿凱,收到巫師格瓦斯的違禁藥物威脅,現(xiàn)將其舉報,望嚴(yán)懲。
“老子賞你1個金幣,去買新衣裳穿。這件衣服上的信,務(wù)必要傳達(dá)給仲裁官阿姨,知道么?”
小信童立馬高興的瘋狂點頭,拖著板車飛快離去- 1個金幣可以使喚他送一千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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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烏爪王國的官方仲裁部門也收到了一封類似的信,是以煉金師格瓦斯的口吻寫的-大意是說煉金秘方已經(jīng)敗露,我又年事已高,精力有限,無法再開發(fā)新的配方,想要退隱煉金界啦。
仲裁官收到信件以后,覺得非常懊惱,認(rèn)為對方給臉不要臉,竟然敢主動舍棄與皇室的合作關(guān)系,旋即回了一封信給格瓦斯-責(zé)怪它保護(hù)意識不夠強(qiáng),產(chǎn)品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單方面永久停止使用他制造的煉金藥品。
一來二去。
憨憨的這輪騷操作,直接斷絕了鐵匠鋪和煉金師兩方面與烏爪王國的合作關(guān)系。
再一來。
光頭阿凱與煉金師格瓦斯的關(guān)系也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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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
格瓦斯現(xiàn)在還騎著馬向鐵匠鋪趕路呢。
“光頭,給老子滾出來?!?p> 格瓦斯老邁的嗓音頓時響徹鐵匠鋪。
優(yōu)衣心中明白是阿薩姆擠在中間挑撥離間,但是她不說。
光頭阿凱正打著赤膊在鐵匠鋪中吃螺螄粉,滿頭大汗-陡然被外人一吼,差點把辣汁搶到了氣管里。
盛怒之下。
光頭阿凱端起了一盆燒紅的鐵水,朝門外潑去:
“你喊NM呢你喊?多喝熱水?!?p> 滾燙的鐵水潑灑到地面上泛起了點點火星,遇冷后,鐵水立刻凝固成了固態(tài),冒著青煙。
剎那間。
格瓦斯的馬匹受驚揚蹄,險些將他摔下。
“阿凱,你這個偷東西的賊,你不要指望老子還能和你合作?!?p> 格瓦斯蒼老的嗓音無法宣泄憤怒,打算用這個來威脅對方。
“我合作NMB,跟你的雙胞胎父母合作去吧,SB?!?p> 光頭阿凱將碗里螺螄粉的湯水一飲而盡-嘴臭與口臭齊飛,舒爽無比。
格瓦斯畢竟也是知識分子,堂堂煉金師豈能在街頭與鐵匠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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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必須把女兒嫁給我!你還說話算話嗎?”
格瓦斯轉(zhuǎn)念一想,煉金秘方和成品都遺失了,恐怕與皇室的合作再也難以為繼。
為了探索裹尸巢以及更多的地下城,他必須組建一支屬于自己的隊伍,因此,一個治療師的位置尤為重要。
畢竟,皇室的那群貴族講究一個特權(quán)-如果民間的異能者也能使用與它們一樣的煉金產(chǎn)品,豈不是讓他們蒙羞?
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優(yōu)衣小姐心中焦急萬分,千萬不能答應(yīng)啊,她開口道:“爸爸,你為什么不說話?他把你沉默了嗎?”
陡然間。
鐵匠鋪的瓦頂上冒出一人一狗-原來兩者已經(jīng)趴在那里偷聽良久。
“你沉默我岳父?”
‘Duang’的一聲-阿薩姆從箭筒內(nèi)抽出一支羽箭,準(zhǔn)確的射到了馬匹的肚子下方,箭頭猛的扎進(jìn)泥地內(nèi)十幾厘米,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馬匹受驚,格瓦斯尚未來得及抬手反擊,便被拋下了馬背。
憨憨連忙騰空撲上去摁住了格瓦斯-畢竟這一箭只是示威,重點在于將他拉攏起來。
鐵匠鋪阿凱、治療師優(yōu)衣、煉金師格瓦斯、包括阿薩姆,陡然見識到這一箭的準(zhǔn)確度和威力,心中皆不由大驚-沒想到這臭小子箭法已經(jīng)好到了這種程度!
憨憨腦海里頓時煙霧彌漫,這一箭,讓它有太多的事情一時之間想不通。
難道,阿薩姆的天賦是有關(guān)箭術(shù)的?
還有,一箭可以射穿地表?
什么操作??
按道理說,他打著赤膊,不可能有任何外界的力量加成才對啊。
難道,他也可以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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