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好暈。全身都在劇烈燃燒般疼痛著。說不出來話。
“月,月?!?p> 會是誰在呼喚著我呢?這溫柔的女性的聲音,像極了已經(jīng)去世的母親。大概是幻聽吧。
“赫斯·月......我代表,阿......的意意,志前來......你。司......”
又出現(xiàn)了,真是個奇怪的聲音,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根本聽不懂在說什么。
話說,我怎么在這里,我記得之前在天橋那邊,身后有那炸裂聲......
明白了,大概我已經(jīng)是死了吧?會是什么樣的爆炸呢?不會是飛機墜落了什么的吧,哈哈哈,如果是那樣,那可就太有趣了??植酪u擊么?真刺激,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恐怖襲擊死去。
身邊一片漆黑,那聲音留下斷斷續(xù)續(xù)的一些奇怪的話之后也就消失不見了......寂靜得可憐,真是令人討厭。
等等,這個聲音,是雨滴點在大地上。噼里啪啦的響著,就像小孩子的歡笑聲,多么自由的聲音啊。一絲光線,當我還在享受這天堂上的雨水聲時,一絲光線透過萬葉叢間照耀在我的胸口。這么說來,身邊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不是一片漆黑的了,可以看見的——古老的樹木環(huán)繞著我,樹木包圍在我身邊,它們緊緊地靠在一起,只在他們圍繞著的我留下一點點可供活動的空間。看來想要逃出去有點困難。依傍在樹根邊生長的野花,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呢?
“葉千夢境,真是美妙。我也著實確信了,赫斯·月......”聲音又再次響起,但是貌似與之前的有些不同,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這個聲音雖然是也女性的,但是相比之前更加有力,帶給人壓迫感。不禁使人想起來言靈。
“你是?你是誰?”說話有些吃力,我只能勉強擠出這些字來。
“我嗎?令人敬畏的赫斯·月,我是赫瑪墨涅。”
朝著那聲音探過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但看的出來,那個人留著比身子還長的頭發(fā),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吧。赫瑪墨涅嗎?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的名字嗎?才不奇怪呢。我是古希臘的神明,名字取的讓現(xiàn)代的中國人感到迷惑不是很正常的嘛?”那個女人這樣說著。
盡管現(xiàn)在我的頭還是昏昏的,并且搞不懂現(xiàn)狀,但是我還是能非??隙ㄗ约翰]有說出我有覺得那個女人的名字很奇怪,況且,我也覺得以我現(xiàn)在這狼狽虛弱,我也說不話出來。難道她能讀出我的內(nèi)心?
“讀出內(nèi)心嗎?怎么說呢?”那個女人模糊的身軀動了一下,像是從趴著的姿勢改成了坐。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掌管什么的吧,不知道的話,那么覺得奇怪也不足為奇了。我是命運的女神,全宇宙的命運,因果都由我管控,連宙斯那生的那可憐的三個小不點也得讓我三分。既然因果都有我因果,你會根據(jù)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所見,所感,產(chǎn)生什么樣的想法我是完全可以預(yù)料到的。同時我的力量是絕對的,所以,即使是你,以后也別嘗試用你的劍劃破我的身軀?!?p> 什么叫即使是我?我有點不明白,說的好像我這樣的死肥宅有什么驚天地動鬼神的神力一般......命運嗎?宙斯生的三個小不點?指命運三女神嗎?可是我記得她們不是職權(quán)超過一切嗎?
“哈哈哈,是的,就是那三個孩子。雖然她們用她們的針線編織著所有人和神的生死,但是,我可是上古的原始神啊,不論是從禁忌內(nèi)容還是力量上來說,她們想管到我?做夢去吧。”
那位女子的模糊身軀逐漸的變得越發(fā)清晰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就可以看清她的容貌了,不過,不過她好像沒穿衣服?!
算了,還是閉上眼睛吧......
“哈哈哈,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真不想與你為敵呢......真不敢相信不知道你到了阿波羅那個自命不凡的男人那邊之后會變成什么樣.....你的視野逐漸清晰了嗎?那你也快醒來了吧。好吧,初次見面差不多可以結(jié)束了。祝你到了茱櫻學(xué)院之后可以歡快地度過每一天,期待與你的再一次見面。”
等等,還有好多想要問的東西呢......
為什么叫我赫斯·月?我不是赫斯·月,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擁有與一個上古神明匹敵的劍與自信?阿波羅嗎?我怎么會去他那里?
......
“岳白,岳白。真是狼狽,你居然會被這樣小規(guī)模的爆炸帶走片刻意識”這個聲音非常的成熟,應(yīng)該是一個成年男性。
眼睛前的閃光照耀著我,就算不睜開眼,也感覺雙眼非常勞累與刺痛。盡管如此,有哪一個人不期待著從鬼門關(guān)回來后快快睜開眼睛,再次擁抱這世界呢?
強忍著眼睛的疼痛,我再次試著睜開眼睛......
這感覺,我現(xiàn)在大概趴在某個人的肚子上吧。像是嬰兒一樣,我試著用手去感知,感知我趴著的這副軀體。直觀感受呢,就是,皮膚非常鮮嫩。再往上些的話......這是,誒呀呀,等等,這幅度的話?......
啊,我趕忙收回了手,盡管還很吃力,身體上好像還有許多擦傷,但是我還是爬了起來。
是陽千,雖然視野還有些模糊,但是可以看確定,剛剛我趴在陽千身上......
陽千的眼睛還緊閉著,倒在一邊,還沒有醒來,估計是因為受到了爆炸的影響。
我張望四周,但是漫天的灰塵遮蔽了陽光,遮蔽了我的視野。四周并無人,但是,剛剛確實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會是誰?有些想不通了。還有剛剛那奇怪的夢境。赫斯·月嗎?雖然我也很想擁有那種帥氣的名字,但是,我已經(jīng)和母親姓了。
大霧里,稀稀可見火光。大火在我身邊燃燒。火吞滅著離我大約五米的那片綠化帶上的雜草。可能是因為我們處在大理石地面的中央,我們?nèi)齻€人尚未被大火吞噬。別問我抽了什么風,我此時此刻的反應(yīng)也就是掏出手機......
好燙,emm,本來還想發(fā)條說說來著。算了吧......
沉重的身軀,呼吸著漫天的灰塵,我感覺非常勞累。并且,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逃不出這火的包圍了,非常無助,無力。
逃避恐怖的方法就是別再去思索它吧,于是,我放縱自己勞累的身軀,再次躺下,躺在陽千柔軟的肚子上,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