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已過半月。
我們算是在這白遠山的盆地藥舍安置下來,確如姓顧的,顧寒所說,他四周都布滿迷陣,如今藥舍進不得出不去。此處菜舍農(nóng)田具備,也有雞犬牲畜,一時自給自足沒有問題。且顧寒偶爾消失半天送走病患或帶回一些物資。
想想自己帶著一家人貿貿然地往里沖,成了甕中鱉,心下不免懊惱。
但不得不說顧寒有幾分本事,且看之前的那幾位病人,在他調理下均日漸康復被送出藥舍。經(jīng)我多番考究及討價還價下,他開始針對蓮生做第一階段治療。
自他五日前針灸為蓮生催毒后,銀針帶出不少深紫色毒血,顧寒表示腦中之毒需徐徐圖之,不可急促,先引出一部分毒液看病人蘇醒情況,他才可做進一步治療打算。不得不說,顧寒就像個醫(yī)癡,每每他看著蓮生和我,那種狂熱到要動手解剖的眼神總有些讓人心悸。好在他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講起藥理頭頭是道的專業(yè)模樣讓我多信服兩分。與虎謀皮,我多留幾個心眼總是沒錯。
蓮生用針后已昏睡五日,昏睡期間玉福幫忙凈身喂食,除此還被顧寒指派廚房工作,包攬藥舍里的一日三餐。而我也被安排做鋤藥草,劈柴,磨藥等雜貨,姓顧的使喚起人來一點都不客氣。
“??!醒了醒了!”東屋里傳來玉福驚喜的呼叫,我立馬放下柴火趕到。顧寒已經(jīng)先我一步到,他莊重地把起脈,并查看蓮生的腦部。
清醒過來的蓮生雖然依舊有些懵懂,可眼神流轉的靈動讓我欣喜不已。如果說以前蓮生的眼神是一潭死水,現(xiàn)在他靈動的眼神就像不斷泛起漣漪的湖面。我不由激動上前,緊握著他的手,他看到是我自然地露出純真的笑容,摸了摸我的臉。
“啪啪!”顧寒利落下手拍開我們,吃痛收回手,我氣惱得瞪著他!
“再瞪大眼珠子可掉了,別礙手礙腳!”他斥責道,忙不迭地繼續(xù)施針。
一陣忙活,拔出來的銀針沒有多余的血液流出,顧寒點點頭收起家伙走到一旁凈手。
“蓮生病情怎樣?”這次施針后蓮生并未昏睡,清醒地自己喝粥,喝粥架勢愈發(fā)正常,不似之前癡傻懵懂。
“現(xiàn)在只是走了第一步,后面還有九十九步!今天要開始吃藥配合,小玉福他就交給你了!”顧寒吩咐玉福安排蓮生吃藥,給了我個眼色讓我跟著他。我有些疑惑,但還是緊跟他離開的腳步。
我倆來到藥舍最角落的小屋,這里是顧寒專屬藥屋,一般都不給進。
他鉆到靠墻的藥柜堆,認真地抓藥調藥起來?!皩α?,姜阿宜,我忘告訴你,隨著后續(xù)治療,你家兄長雖能治愈,但可能有記憶混亂或缺失的情況。哪段記憶有問題我可說不準,頭顱傷病比較玄乎,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姓顧的回頭說完,又埋頭調藥。
我應聲是,“明白,只要我兄長智力能恢復正常,一切都沒問題!”我已漸漸同意認可他的本事,在他的醫(yī)術下看到蓮生痊愈的可能。
“嗯好,喝藥和施針我會好好安排?,F(xiàn)在需要你配合我完成試藥計劃了!”他猛然轉過身,臉上疑似實驗狂魔的興致勃勃表情讓人心悸,我下意識出手打……
很熱很熱,感覺每個毛孔灼燒在火山口,像跳出去,跳到清涼山泉池中,洗去一身燥熱。身體無法動彈,意識一片漆黑,醒過來醒過來!內心不斷的吶喊,意識做著一陣陣拉扯。
“??!”我猛的睜開雙眼,亮光刺進眼眸使我眼角滲淚,深深喘上幾口氣,那股讓人心悸的灼熱感慢慢退散。一抹額頭,一手冷汗,顧寒是給我上了什么鬼藥,做的什么鬼實驗!
意識就停留在打他不成反被制,為了不影響蓮生繼續(xù)治療,只能喪權辱國地配合試藥。這次灼熱到疼痛到欲死的體驗,實在難受得緊。想起身下床,竟然四肢無力抬動。
“啊你醒啦!才七天就醒啦看來是貨真價實的百年不遇藥體,驗藥效率極高,早點遇到你什么鬼毒都解了!”顧寒邊說邊興奮地走過來,查看我的情況。
我慢慢緩過神,原來已過七日。
“身體毒素已經(jīng)排解得很干凈,這方解藥應該有療效,可以受用!”他念念叨叨著試藥結果。
“我兄長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猛地起身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別激動,你好好休息,他好著呢!一天比一天清明,正在做藥浴治療。不要著急,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要治療,乖乖配合我試藥,保證你兄長聰明絕頂,試藥后你體格倍棒!”顧寒邊說邊招呼我躺下,拿來米粥給我充饑補充后,我又疲憊地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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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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