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終究是漫過里兩人的頭頂,這樣的絕境,金次除了選擇進入爆發(fā)模式以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
在與白雪接吻幫她換氣后,那讓人頭痛的三把鎖他僅用了三十秒便打開了。
就在兩人從水中露頭的剎那,水勢忽然暴漲。激蕩的水流將他們沖到樓上的地板上。
在金次拼盡全力的關(guān)上三重鐵板的隔離門后,總算是把水堵上了。
“白雪!”
沒有回應,好像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看了看四周,已經(jīng)被水淹到腳邊的這層擺放著無數(shù)墻壁一樣巨大的電腦,這里是超級計算機房。
墻上已經(jīng)沒有‘危險’的提示標語,他拔出自己的貝瑞塔,將子彈退出后把槍里的水吹出去。
這里因為放著大型電腦,地形就像迷宮一樣。不過省心的地方是敵人并不能再從隱秘的死角偷襲。
“金次?!?p> 他邊警戒著邊轉(zhuǎn)過彎,就在電腦墻邊,跟亞里亞匯合了。她好像是聽到剛才兩人的聲音,從內(nèi)側(cè)的電梯大廳那邊翻回來的。
“太好了,你沒事。”
“劍魔呢?”
向她點頭示意,這會應該注意的是敵人的動向。
“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膽小鬼完全不敢露面?!?p> “是因為連追的太急了嗎?!?p> “雖然對手在逃跑,但通往上層的路徑已經(jīng)全部被封死了,都是從內(nèi)側(cè)。”
“看樣子,她們準備在這一層里解決我們?!?p> 金次快速的分析著情況。
“對了,剛才也聽到白雪的聲音了。救出她出來的時候,沒有讓她受傷吧?”
“沒有,只是剛才突然涌上來的水把我們沖散了。如果敵人的目的是逐個擊破,那最好還是快點找到她。”
“咳、咳咳”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微弱的咳聲。
“是白雪。她在那邊。”
“小心一點,可能是陷阱,我走前面?!?p> 兩人警戒的向著音源處慢慢靠近。
這HPC服務器室內(nèi)側(cè)唯一的開闊空間電梯大廳。白雪像是誤闖到那旁邊的道路,隱藏在一臺近三米高的計算機陰影里。
此刻她正跪坐在地上,可能是因為剛才被沖走時嗆到了海水,正雙手掩口不住咳著。
“咳、咳咳,敵人呢?”
“還沒發(fā)現(xiàn)。白雪,不要離開我們?!?p> 白雪向彎腰撫著她背的亞里亞重重的點了下頭。
“剛剛多虧了小金。”
她抬頭,用那半分柔弱,半分撒嬌一樣的目光看向金次。
已經(jīng)濕透的巫女服緊貼在她身上,將那高中生所沒有的性感曲線全部展露了出來。然而正處于亢奮狀態(tài)下的金次,發(fā)現(xiàn)了異常。
白雪胸口的輪廓并不像是穿著內(nèi)衣,那樣子更像是輕薄的甲胄。
“喂,白雪。你的嘴唇?jīng)]事吧,剛才好像受傷了?!?p> “嗯,沒事?!?p> 不對勁。
“好像流血了,讓我看看。”
“不用了。沒什么大事,只是嘴里破了一點?!?p> 剛剛跟自己接吻過的白雪不應該只有這點反應,金次立馬就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家伙是假扮的。
“亞里亞,快躲開!”
大叫著,他對準眼前的女人扣動了扳機。
白雪好像也預想到會這樣,?!?!
她用濕透的白衣袖子抽向金次的手臂,躲開了第一發(fā)子彈。打到地上的子彈彈起,撞上旁邊巨大的計算機,擦出一片火星。
“金次!?”
白雪以眼睛無法跟上的速度,飛快轉(zhuǎn)到驚訝的亞里亞側(cè)面。
砰!砰砰砰!
將手槍切到連射模式,又是一陣連射。但,子彈只打到了她緋袴的下擺。
那個家伙順勢利用了這狀態(tài)。她刷的一彎腰,回身轉(zhuǎn)到亞里亞身后。并且,蹭,一下抽出了隱藏在計算機架下的刀。
那把刀已經(jīng)架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亞里亞的脖頸處。隨著敵方獲得人質(zhì),金次沒辦法再繼續(xù)攻擊,形式被逆轉(zhuǎn)了。
“白雪!你這是做什么???”
“呼——”
白雪,向大叫著的亞里亞,仍握著槍的右拳隔著肩膀吹了口氣。
“唔??!”
亞里亞就像被烙鐵按到一樣痛呼出來,而且她手握著的柯爾特也被松開掉在地上。
克啦咔啦—
掉落在地的銀色手槍周圍,馬上就沒冰包裹了起來。
“這家伙不是白雪!”
“呼——”
貞德故技重施,對著亞里亞的左手也吹了一口氣,這下她算是徹底被繳械了。
“區(qū)區(qū)武偵”
那聲音已經(jīng)不再是白雪的聲音了。
“也想對抗超能力者,真是愚蠢。”
“劍魔!不,貞德達爾克!”
“呵,看來那家伙已經(jīng)告訴你們我的事情了啊。那倒是省了我不少解釋的力氣?!?p> “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名字吧!我是,神崎·福爾摩斯亞里亞!媽媽身上的冤罪,有107年是你的罪!你給我補償吧!”
終于見到仇人,亞里亞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甚至忽略了被凍傷的手上傳來的痛感。
“這是這種狀況下說的嗎?”
噗,的輕笑一聲,貞德嘲諷著被擒住的亞里亞。
“再說,你的名字頂多才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說出來很難看喔。我名字的歷史比你要長得多可是綿延六百年的,光輝歷史?!?p> 隨后那還是白雪的面容,像是覺得亞里亞很可笑似的瞇起眼,將唇貼到她耳邊。
“亞里亞。你和我偉大的祖先初代貞德·達爾克很像。身姿是那么美麗可愛,不過內(nèi)心卻是那么勇敢?!?p> “你在說謊!貞德達爾克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推上火刑架燒死了!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子孫!”
到現(xiàn)在她依舊不相信劍魔是貞德的后代。
“哼,被送上火刑架的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我們一族,可是策士的一族,很多歷史的走向不過是我們在背后操控的!”
“跟我來吧,亞里亞。那傷到羅賓四世的你,也一起來吧。還是說想死?不過那種情況,我也已經(jīng)考慮到了?!?p>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
金次的槍口瞄準貞德的腦袋,大聲呵到。武偵守則第九條:不論在什么情況下武偵都不能在活動中殺人,所以這也只是一種威脅罷了。
“別管我,金次!快開槍!”
雖然亞里亞這么喊著,可現(xiàn)在處于爆發(fā)模式下的他,軟肋正是女人,下手是沒辦法下手的。
“你是逃不掉的,貞德,榴果馬上就會趕過來跟我們匯合!”
“啊,你說那個奇怪的家伙。可惜的是,他已經(jīng)被羅賓四世引到別的地方去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死在她手里了吧。”
貞德說的沒錯,此時的連榴果確實被纏住了——
“如果被我抓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踢你的屁股!”
被理子引到五層的連榴果上當了,完全在這里迷了路。而且理子在這里提前安裝了相當多數(shù)量的炸彈陷阱,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你這個變態(tài)癡漢,就在這里長眠怎么樣?”
她的聲音回響在這邊空間,讓人摸不清具體方位。
正面的戰(zhàn)斗,理子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用這樣的手段牽制他。
“你就這么怕我嗎?連臉都不敢露,是不是上次跳機的時候毀容了?”
“真的是可惜哦,理子還和以前一樣可愛呢。”
想要激怒她,但好像不起作用。
“你不想讓我喊你那個代號吧,出來怎么樣?”
沒轍,只能用這個她最討厭的稱呼了。
“呵呵,隨你好了。說什么理子也不會暴露在你面前的!”
“是嗎?那來談談有關(guān)弗拉德的事情怎么樣啊?!?p> 見一計不成,連榴果又使出了一個殺手锏。
“弗、弗拉德又是什么東西?你已經(jīng)被困到發(fā)神經(jīng)說胡話了嗎?”
“你真的以為打敗亞里亞跟金次的組合,他就會放你自由啊。不會吧,不會吧。世界上還有這么天真的小妹妹嗎?”
“你這該死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聽到理子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在激動,他決定再加把火。
“他可是研究遺傳基因的,像你這樣的實驗對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輕易放走的啊?!?p> “你跟他之間的約定,只不過是你單純的一廂情愿罷了。反正到最后,還是會被關(guān)進那個幽暗的籠子里像條狗一樣的活著吧。”
沉默,這番話換來的只有沉默。
不過連榴果知道,理子已經(jīng)上鉤了?;盍耸吣辏羁释臇|西莫過于真正得到自由。
“你想要我怎么做?!?p> “先出來面對我可好?談交易得先讓人看到你的態(tài)度!”
隨著他話音落下,理子依舊是從幽暗的角落里鉆出來。對自由的渴望與對弗拉德的恐懼,讓她臉上的表情非常扭曲。
“這還差不多,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談了?!?p> “如果你敢耍我,我就引爆安裝在這里的所有炸彈!”
“請不要把我跟那種毫無誠信的野狗放在同一位置上?!?p> 連榴果相當不爽自己跟那樣到處抽人血研究的變態(tài)作對比。
“所以,你對弗拉德了解多少。以你的力量,打到他能做到嗎?!?p> “我說過,別把那樣的野狗跟我相提并論。那家伙身上當初被圣堂騎士留下的四個印記我可再清楚不過了?!?p> “你知道第四個印記在哪里?”
“知道又怎樣,這個情報可不是免費的!”
完全不給理子空手套白狼的機會,他打算這次一定要好好榨取一下她身上的情報。
“嘖,交換條件?!?p> “所有你知道的E·U所有情報?!?p> “這不可能!”
“先聽我把話說完。”
連榴果揮揮手示意她別打斷自己。
“首先,弗拉德我會解決掉他,我可不想被他研究基因。你想要的那個十字架我也會一起奪過來?!?p> “其次,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會無條件的救你一次。這樣的交易已經(jīng)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繼續(xù)跟那條野狗合作吧,今天這些話權(quán)當我沒說過?!?p> 聽著他的提出的條件,理子在內(nèi)心反復的考慮著。
“第二條,改成答應我一個條件?!?p> “別太得寸進尺了,我大可放任事情發(fā)展。反正那條野狗盯上的對象不是我!”
現(xiàn)在自己身上還欠著雷姬一個要求呢,他可不想最后弄得一身虱子。
“回答呢,不說話我當你放棄這次交易了?!?p> “我可以答應,但是情報得在你干掉弗拉德以后拿理子的十字架來換?!?p> 終于,面對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還是答應了。
自由啊,對她來說是多陌生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