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子本來的計劃并不包括連榴果,但是他依舊表示自己對兩人的特殊訓(xùn)練感興趣,所以就在第二天放學(xué)后一起跟著去了女仆咖啡廳。
“歡迎回來!主人!大小姐!”
打開目的場所的門,站成兩排的女仆接待的相當(dāng)熱情。
“雖然很羞恥,不過這樣的體驗確實很新奇。喂,金次,你往后縮什么?”
一把攬過準備逃跑的金次,連榴果表示今天一定要讓你這樣的死宅男見見世面。至于自己為什么不害怕?那當(dāng)然是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變身了,意識強化EX是神技(確信)羞恥心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沒、沒想到,沒想到會遇到和本家一樣的問候呢……我還以為,在日本不可能聽到......”
一旁的亞里亞雖然嘴上很硬,但身體也有些抗拒進到里面去。
接著,三人被一個穿著特意強調(diào)胸部的女仆接引到里面的一個單間。
“喂,金次,你剛才一直盯著人家的胸口在看吧!”
“別、別亂說,我沒有,我不是?!?p> “我作證,他確實沒一直盯著胸部(他還看了穿吊帶襪的大腿)?!?p> 后半句連榴果為了這家店能夠正常經(jīng)營下去,沒有說出口。
單間室內(nèi)以粉和白為基調(diào),都是少女喜歡的那種花哨的裝飾。實在是讓兩個直男感覺一陣不適。
“......那、那胸算什么啊,不對,是衣服!就算薪水再高,也不能那樣吧。英國先不說,日本也不是穿那個的地方。真是不知羞恥。這是什么店啊。要是我的話,絕對不會穿。絕對絕對,不會穿那種東西的!”
等女仆一出門,亞里亞就抱起胳膊開始批評起來
“你不會是(嫉妒人家發(fā)育比你好吧)......”
“什么!?”
“沒什么,亞里亞說的對。這樣的服裝設(shè)計確實有些不太好?!?p> 頭上冒著冷汗,金次只能贊同的附和。
“理子小姐歡迎回來!”
“哎呀,好久不見了呢?!?p> “理子小姐設(shè)計的新制服,客人們的評價非常高喔!”
嚯,一聽就知道,客人都是老色批了。
在一群女仆的簇擁下,理子終于來了。
“對不起哦,我來晚了!這些東西太重了,嘿咻!”
穿著COS蘿莉制服和緊身短褲,脖子上還增設(shè)了大鈴鐺的理子跑了進來。
在她那似乎是模仿飛機兩翼一樣大展開的臂上,掛滿了游戲或手辦什么的紙袋。該不會因為那些才遲到的吧?
亞里亞已經(jīng)快要發(fā)作了。
“嗚,理子要平時的圣代和草莓牛奶!給達令來杯大吉嶺,至于那邊那個粉色的,隨便丟幾個桃饅頭給她好了!”
至于連榴果,她完全無視了。
“請問,這邊的主人要點什么呢?”
女仆相當(dāng)貼心的詢問到。
“冰拿鐵?!?p> “收到了,主人們要的東西馬上就來?!?p> 等到女仆關(guān)上門退出去,理子才跨起個臉對他說道。
“你的東西我可不會買單!”
“不勞你費心了,這點錢我還是掏得起的?!?p> 雖然兩人之間有交易,可看不對眼就是看不對眼。
沒一會,東西就全部上齊了。這家店效率還蠻高的,連榴果在心里默默記住這個地方。
“沒想到,我竟然會和羅賓家的人坐到同一張桌子上。偉大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閣下,一定會在天國嘆息吧?!?p> 亞里亞刺耳的抱怨著,大吃起桃饅頭。
坐在對面的理子沒有搭話,她還在跟圣代戰(zhàn)斗。
“理子,我們到這兒不是來喝茶的。先確認一下——你,會好好遵守同我和亞里亞的約定吧?”
金次一口氣喝光紅茶,出聲問道。
給亞里亞的母親出庭作證,他還是關(guān)心這個。另一點,得到關(guān)于他哥哥的消息。
“當(dāng)然啦達令?!?p> 眨眼對他這么一說的理子,雙手握起裝著草莓牛奶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誰是你達令?”
“嗚啊,當(dāng)然是欽欽啦,咱們是戀人呢!”
“我和你從沒有過乃至零點一秒的這種關(guān)系!”
“好過分啊,欽欽已經(jīng)對我做過那種事情了。竟然想抵賴!”
“我對你什么都沒做過!”
咚!咚!
亞里亞就像審判長在說,肅靜!肅靜!一樣敲著桌子……用手槍。
“到此為止。如果不想身上有洞的話就趕快把任務(wù)的詳情告訴我們?!?p> “輪不到你來下命令!奧爾梅斯”
理子突然變成粗暴的男子語氣,就像要射殺亞里亞一樣瞪了過去。
這樣突然的舉動,就算是亞里亞也又被嚇到。
隨后她從紙袋中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按下啟動扔到了桌上。
“在橫濱郊外,有座‘紅鳴館’——那里表面看起來只是個普通洋房,但其實卻是鐵壁般的要塞喔。”
湊上前去仔細觀看她展示出的東西。那是一個地上3層—地下1層房屋的詳細平面圖,而且上面還密密麻麻的標示著有關(guān)無數(shù)防盜裝置的資料。
不只是如此,稍稍一動任務(wù)欄,那些侵入和逃跑時必須的工作……情況的預(yù)計,預(yù)定執(zhí)行日期和時間等等,都被驚人細致的計劃了出來。
“好厲害的作戰(zhàn)計劃,就算是專家也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吧。”
“這是你做的?”
“當(dāng)然啦,可占用了我一周時間呢!”
吃著剩下的圣代的亞里亞聽到這話,那赤紫色的眼圓睜了起來。
這的確是太讓人驚訝了啊。畢竟亞里亞本來就不會制定什么計劃,只會比任何人更快的強襲現(xiàn)場,以壓倒性的戰(zhàn)斗力突擊解決事件而已。
“你是從誰那里學(xué)到的作戰(zhàn)立案術(shù)?”
“在E·U里,跟貞德。”
沒想到那個白毛少女確實有點東西,不過她也確實說過自己是策士。
“欽欽,亞里亞。理子的寶物應(yīng)該就在這地下金庫里。但這里,是理子一個人無法攻破的,鐵壁般的金庫喔。已經(jīng)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但是……如果是配合默契的優(yōu)秀二人組再加上一個人從外面接應(yīng)的話,應(yīng)該就能解決喔!”
“這才是你想利用我們組合的原因嗎?!?p> 亞里亞那雙辮搖動著,落到了椅背上。
“那,理子。弗拉德就住在這里嗎?要是我發(fā)現(xiàn)了把他逮捕也沒關(guān)系吧?我想你知道,他也是和你們一起讓媽媽背上冤罪的,我仇人中的一個?!?p> “啊,那應(yīng)該不行。弗拉德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回過這里,只有管理人和傭人在。而且因為管理人也不常待在那里,所以現(xiàn)在根本無法弄清那里究竟是什么情況......”
聽到理子改變了話題,亞里亞一副‘這種事你為什么事前不告訴我啊’的樣子,嘴撇成了へ形。
“榴果,這是亞里亞準備胡亂撒氣的預(yù)兆,一會要是打起來了,記得帶我一起溜?!?p> 金次已經(jīng)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悄么聲的靠近連榴果耳語到。
“那么,你想讓他們?nèi)ネ档臇|西,究竟是什么?!?p> 這時候逃跑是沒必要的,只要插到她們之間,改變話題就行了。
“——偷理子母親送給理子的,十字架?!?p> “哈?。??我說你究竟是犯的什么毛??!”
哐當(dāng)!
亞里亞眉頭緊鎖露出虎牙的站了起來。
看到她這幅樣子,金次又往旁邊挪了挪。
“你害我媽媽背上了冤罪,現(xiàn)在竟然卻讓我們?nèi)ソo你偷你媽媽送給你的禮物???你給我好好想想,我心中會有什么感受??!”
“喂,亞里亞,冷靜一點。為理子的話生氣不值得。”
“我已經(jīng)火大了!理子想見媽媽什么時候都能見到!只要打電話就能馬上說話!可是,我見媽媽卻只能隔著玻璃,而且還只有一點點時間——”
“好羨慕亞里亞啊?!?p> 聽到理子這么說,亞里亞已經(jīng)舉起了手里的槍。
“我有什么好羨慕的!”
坐在對面的理子反常的沒有繼續(xù)抬杠,而是神色黯淡的把頭低下。雙腳,嗒,嗒……的,輕輕搖著。
“因為亞里亞的媽媽還活著。”
“......”
亞里亞那赤紫色的眼,微微張大了。
“理子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jīng)不在了。理子,是在他們上年紀時才有的孩子。而他們兩人,都在理子8歲的時候……去世了?!?p> “……”
“那十字架,是母親在理子五歲時候送給理子的生日禮物。”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有這種事”
在這樣說著的理子面前,亞里亞,非常不好意思的放下槍……
“那是理子非常重要的東西。是僅次于自己生命的珍貴之物??墒恰?p> 說到這里,她的頭埋的更低了。
“維拉德那家伙。那家伙明明知道,還把那從理子手上奪走了。并且,還藏到了警戒這么森嚴的地方……可惡……”
理子的聲音里帶著怨恨,恐懼。
眼淚也非常配合的開始往下滴落。
“好、好了。不要哭啊,妝會被沖掉的,會讓丑八怪變得更丑啊。”
亞里亞說著,將一個有著撲克花樣的手帕扔了過去。
“嘛。嘛……不管怎么說,只要把那十字架奪回來就行了吧?”
金次為了讓室內(nèi)的氣氛不那么壓抑重重的說。
理子將亞里亞的手帕輕輕貼到眼邊,吸著淚水點下了頭。
“理子不能哭。是無論什么時候都開朗的女孩兒。所以,笑出來吧”
當(dāng)理子像自我暗示一樣這么自語過抬起頭時,正好有女仆小姐走了進來……一一為各人加冰水。
“話說......這張地圖啊?!?p> 啪,理子合上筆記本探身到桌上。
地圖,她這么說應(yīng)該是因為有第三者進來,想裝成在聊游戲什么的吧。
“雖然想過平常侵入的辦法,但那樣很可能會失敗呢。會讓深入那么久的存檔白費呢,而且藏寶的地方也只知道個大概,機關(guān)似乎也經(jīng)常會發(fā)生改變??磥碛斜匾獣簳r潛入,從內(nèi)側(cè)進行調(diào)查喔!”
“內(nèi)、內(nèi)側(cè)?”
“什么意思?”
聽到亞里亞和金次的問話,理子——
就像‘萬歲!’一樣高舉起雙手宣言道
“就是讓亞里亞和小奇,成為紅鳴館的女仆和管家!”
“什么?!”
在驚呼聲中,兩人對視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相當(dāng)微妙。
剛剛還狠狠批判著女仆裝的亞里亞……用那震顫的纖細手指指向了旁邊像小鴿子一樣歪著頭,一臉笑容的女仆小姐。
“你……你說這個?”
“嗯呵。”
“我不干!這么羞恥的衣服,怎么可能穿的進去啊!你自己去干吧。”
亞里亞紅著臉別過頭,顯然是不同意。
“哼嗯~?意思是理子可以喝欽欽一起潛入咯?就我們兩個人而已”
她起身一點一點靠近金次。
“怎么辦呢?理子說不定會變成禁斷女仆唷?!?p> “嗚啊,我知道了!”
臉色變得更紅,亞里亞猛的站起身,雙手握拳。
“我來做就是了!我才不想讓我的奴隸被你上下其手”
“嗯哼?!?p> “不過你一定會遵守那個約定吧!在媽媽的審判出庭作證!”
“當(dāng)然會遵守。理子雖然是小偷,但不是騙子?!?p> “一定喔!唯有這件事不能開玩笑!”
理子微笑著點點頭,旁觀的連榴果也不禁感慨,這魚也太好上鉤了。
————
場景一轉(zhuǎn),三人在理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女仆服裝專賣店。
“不~要!理子!不,不要亂摸啊!”
“啊哈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有什么關(guān)系呢。喔!亞里亞,你身上好香啊,我聞我聞......”
“變、變態(tài),你是變態(tài)理子!”
“變態(tài)理子要是認真的話,早就讓你穿上果體圍裙了?!?p> 聽著兩人在更衣室里發(fā)出的奇怪對話,金次已經(jīng)捂緊耳朵了,如果在這里進入亢奮狀態(tài),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刷啦——
“好!穿好了!”
隨著簾子拉開。
被理子從衣柜陰影中拽出來的亞里亞……水手服外的白色圍裙在胸部那里變成一個大大的心形,而垂在腰前的布上也有一個心形的口袋。
因為一上來就正式穿著,她死活不肯。最后折中的讓她先只在制服上加個圍裙。
“這不挺可愛的嘛,對吧,金次?!?p> 連榴果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杵呆住的金次。
“嗯,啊。很可愛...”
這家伙實在是太遲鈍了。
“好!那亞里亞,先試著詢問主人有什么事吧!”
“什、什么意思?”
“就是微笑著問‘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嗎?’這樣的!欽欽來演主人喔!”
“哈?。??”
被理子強硬的推到金次身前
“來,先看著主人的眼睛。”
亞里亞緊咬在一起的虎牙也完全露了出來。滴答,滴答,臉上冒出著大滴的汗水,像發(fā)生大火災(zāi)一樣赤紅了起來。
“跟著我說‘主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快說?!?p> “我才不要呢!為什么我要對白癡金次說這種話!”
這是她最后的反抗。
“跟著我一起說”
“主,主,咳,咳咳咳!”
被已經(jīng)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理子命令的亞里亞,還沒說出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也許她確實沒有做女仆的才能......
“加油加油!你行的你行的!快說‘主人’?!?p> “主、主主主主,人”
“只要你認真就能改變自己喔!再熱情一點!”
“主、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齜著虎牙極度強迫自己做出了笑容。
不過從那,啊哈啊,笑著的口中,似乎,冒出什么煙霧狀的東西了。
“前途堪憂啊,這?!?p> ——————
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午休,亞里亞雙眼無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斷重復(fù)著
“主人請問您有何吩咐。主人請問您有何吩咐...”
“被特訓(xùn)了這么久,她終于說得出口了?!?p> “可我怎么感覺她眼神好像死了?!?p> “金次你的管家工作學(xué)習(xí)的咋樣了?”
不光是亞里亞,金次也被安排了任務(wù)。
“還好吧,理子送來的資料我都有看過了?!?p> “希望你們這次任務(wù)人不會出事。”
雙手合十,正對著他,連榴果做出祈禱的樣子。
“你快停下!這樣搞的我心里更沒底了!”
“我看到上午理子給你傳紙條了,又打算折騰你干點什么?”
“哦,那個啊。她讓我下午的四點半到第七保健室去一趟?!?p> “保健...哦哦哦!”
說到這里,連榴果想起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啊,你那個反應(yīng)!不會是理子有打算整我吧?”
“這,我不太了解了,嗯,希望你人沒事?!?p> “你這家伙,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你也別想跑,一會跟我一起過去!”
“確定?”
“那當(dāng)然!倒霉怎么能只讓我一個人?!?p> 面對金次盛情的邀請,連榴果最后還是同意了。大不了去了以后當(dāng)個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