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開始響起來了,我拿起手機的那一剎那,突然看了下時間,哎呀,已經(jīng)過點了。
答應老媽八點到家,現(xiàn)在都七點五十了。
聊著聊著都忘了幾點了。
我放下電話,跟宇軒說:“時間不早了。宇軒我該回去了?!?p> 可是我看到他這個醉醺醺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他不能開車送我了。
“你自己在家好好歇著,我回家了那?”
“不行,我得送我心愛的小姑娘?!庇钴幷f心愛的小姑娘的時候,還在搔首弄姿,搞得我哭笑不得。
“你不是喝酒了么?你怎么送啊?”
“我送你,不開車,咱倆走回去?!?p> “不用了,我得回家了?!?p> “那咱倆打車回去?!庇钴幋┥弦路?,邊穿邊說道。
行吧,最后沒擰巴過宇軒,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在小區(qū)里溜達,準備出小區(qū)叫個車回家。
可是,突然,我不知道我看沒看錯,一輛紅色轎車在我旁邊走過,宇軒這個傻子還在比比劃劃閑話中,開車的那個,我應該沒看錯,雖然我好幾百度的大近視。
那個人,應該,應該應該是小月。
這是我多么都不想看到的人,也是我打心眼里排斥的那個人。
我看了看還在天馬行空的宇軒,我心里咯噔了好幾下。
這個傻子好像什么都沒看到。
其實,小月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宇軒今天沒有跟我談起他,雖然我一直很想問,我真的特別想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這么想會不會特別沒有自信。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
可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如果真是小月的話,她來是干嘛?她不會也在這里住吧?
來不及多想了,宇軒一把摟著我,那力氣弄的我的肩膀好疼,我本能地掙脫了宇軒,他倒是有點生氣,“怎么了?我摟我女朋友呢,關你什么事?。俊?p> 我瞪了他一眼。
也對,他好像并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生氣了。
這件事,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埋在我的心里,不知道該怎么釋放出來。
在車上,我和宇軒手牽著手坐在后面,宇軒喝多了,酒量也就這樣吧,他死死拉著我的手不放,一會自己累了,靠在車座的后背上,一言不發(fā)。
我就這樣在顛簸的車上看著他的側(cè)臉,就像從前坐同桌的時候每天偷偷看他的側(cè)臉一樣,就好像感覺這個側(cè)臉從來沒在我的記憶中消失,甚至模糊不清。
一切的一切好像又是那樣的清晰,日子過得太快,我們都恍如昨天。
我壓抑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剛才我看見一個人,跟,跟小月好像挺像的?!?p> 我沒敢抬頭看他,我不知道他該怎么回答我,我自卑地低下了頭。
可是,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是,他竟然,那邊,傳來了呼嚕聲。
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算了,今天都累了。
不糾結(jié)了。
之后的幾天,小米拉著我吃飯,我和宇軒在一起之后的一陣子,生活中用小米的話說,就像被劫持了一樣。
我和小米定好了先去逛街,然后去一家日本料理店吃飯,小米心儀已久了,早就計劃著去吃了。
果然人比較多,是那種鐵板燒,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
待我們剛坐下點完菜沒多久,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是小新。
小新就是小月當年的死黨。
自從小月和宇軒分手,宇軒自己搬到角落的時候,是小新故作聰明,也搬過去和宇軒一起同坐的。
然而,我喜歡宇軒的事兒,小月到底跟她說沒說,我并不知道。
“哎哎,你怎么一個人來了?小新?”
對方好像還挺詫異的樣子,我也很詫異,小米怎么突然就吼來吼去的。
“哎呦,這不是小米嗎?這個不是姜一鶴么?”
對方好像突然也認出了我們兩個。
“哎呀好多年不見了。”我也站起來表示下驚訝,“快,坐下來吧?!?p> “怎么就一個人啊小新?”小米問道,東張西望地看著。
“哎別提了,今天明明約好了和同事一起來的,同事今天突然有事,我好不容易約好的位置,這家日料店據(jù)說挺正宗的,后來我自己就來了。”
小米朝我使了一個顏色。
我并沒有弄明白。
“要不你先點菜,我們都點完了?!蔽疫B忙說道。
于是我們?nèi)齻€人就開始了尷尬的吃飯和拼桌。
大家天南海北地聊著,從上學到大學到現(xiàn)在的工作,小新混得還不錯,現(xiàn)在在一家外企做文員,看著性格都挺開朗的,應該在外企挺吃得開的。
“哎咱們班同學今年也沒聚上會,你跟咱班誰還有聯(lián)系???”
小米故意問道。
我內(nèi)心早已翻騰,小米你不要這么多事好不好,你明明知道上學那陣子她沒啥朋友后來跟小月關系一直都不錯的。
我腦袋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
“小月嘍,別的也沒誰了?!毙⌒抡f的時候,眼神中有遲疑,我能看出來,可能是顧及我吧。
誰知道呢,這么多年的舊事了,誰還記得?我可能想多了。
小米還是不爽,或者小新的話沒戳中她的爽點,小米繼續(xù)故意問:“小月現(xiàn)在怎么樣???在哪工作呢?結(jié)婚了嗎?你說咱上學的那陣子她的粉絲那么多,人家都說班花一般都是最后結(jié)婚的。”
小新?lián)u了搖腦袋,嘆口氣,“哎,紅顏多薄命啊,你聽過么?”
哎呦,這怎么還有話中話啊。
小米當然不放過了,剛吃進去一個壽司,連忙咽下,追問:“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