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道不知道邵武作弄志惠的事,他還是繼續(xù)救人。又過了兩天,其余四個人也先后醒了過來。看著邵武修為,再看看當(dāng)下現(xiàn)狀,一個個閉著嘴巴不敢多言,生怕邵武一怒之下將他們宰了。
幾人稍作休息,就一齊幫著邵武鑿門。邵武樂得清閑,看著他們出苦力,心里卻在琢磨著,接下來的行程。葛師叔說得對,商人重利,一切都好談利益。并不是一切用拳頭說了算,更何況自己還是勢單力薄的哪一方。
西門慶的儲物戒是一個更為巨大的空間,里面真可謂豐富多彩,琳瑯滿目,啥東西都有。靈石、丹藥、法器、金銀珠寶、秘籍玉簡,夠他消耗一陣子的。他現(xiàn)在還無心查看這些。果然這老匹夫把這要緊的東XZ在儲物戒里。
靠著這鐵礦,西門家族富甲一方,甚至出產(chǎn)少量的鐵精這類修士煉制法寶靈寶用到的東西。這也是榮寶齋覬覦這一礦藏的原因。邵武接下來就要拿著這個東西去和榮寶齋談?wù)劷灰住7凑@東西對自己沒用,不如換一份平安。
五人齊動手,山洞洞門很快鑿開。脫困的幾人憋了這許久,對西門家族真是恨之入骨。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包括志惠在內(nèi),無不怒氣勃發(fā)。他們幾人大開殺戒,將一個富麗堂皇,驕奢淫逸的桃花塢殺了個雞犬不留。
這就是修士,睚眥必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腔怒火不敢撒在邵武身上,只有拿西門家剩下的老弱病殘出氣。五人隨手又劫掠一番,拿些黃白之物。葛老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是對他們損失的補(bǔ)償。志惠、張順等人經(jīng)此一場橫禍,修為跌落了幾個層次。只怕沒個三五載,難以恢復(fù)到當(dāng)下水平。邵武歸還了五人的裝備行囊,五人感激不盡。
邵武看幾人收拾好行囊,玩味的道:“各位聽我一言,咱們再離開這里不遲!”
張順等人忙不迭的點頭。
邵武道:“從今日起,諸位就是剿滅西門慶這老賊的英雄?!?p> 志惠不解,葛老道也是故作神秘。邵武繼續(xù)道:“大家受此磨難,到了外面肯定有人要問起其中發(fā)生的事情。大家就說,是真武觀的葛玉道長和志惠道長二人,里應(yīng)外合,在諸位的配合下同心協(xié)力,剿滅了西門一族。解救了一眾修士和受苦受難的老百姓。至于怎么打的,吃了多少苦,各位不是傻子,盡管大肆渲染。戰(zhàn)斗越是激烈,各位臉上增光也不少,是不是!”
張順嘻嘻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能逃出生天,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F(xiàn)在邵兄又把這偌大的榮譽(yù)給兄弟們,兄弟我沒說的?!?p> 邵武暗喜,這廝看著粗豪,心思卻不笨。其余三人仔細(xì)一想,都點頭稱是,真是壞事變好事。雖然受了些苦,但贏得了好名聲,多少也撈了些好處。
邵武道:“還有一點各位務(wù)必謹(jǐn)記,你們此次要來對付的那個為虎作倀的真武觀棄徒邵武,在這場混戰(zhàn)中他被大家伙合力消滅了。世上不再有這個人了,你們可記住了?”邵武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從他們幾位臉上掃過,看得幾人心中都是一寒。
志惠皺眉道:“邵師兄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就說你死了?”
“是?。 鄙畚湓俅螐?qiáng)調(diào),“話就這么給我傳出去。諸位打了勝仗,那惡徒不得被消滅嘛!我本可以殺了各位,但是我想這點秘密諸位還能守住,對不對!”
“是是!”志惠和眾人一同點頭。張順?biāo)娜烁悄憫?zhàn)心驚,生怕這殺星翻臉不認(rèn)人,一槍一槍的做了他們。
一切安排妥當(dāng),邵武要張順?biāo)娜讼入x去。自己則和葛老道、志惠一道去了榮寶齋。有些話得當(dāng)著他們說清楚。
再說郭氏兄弟時刻關(guān)注著西門家族的一舉一動。風(fēng)月庵里倒了一地?zé)捠?,邵武、西門樺失了蹤影,郭政急的連日的打探消息。只聽說西門慶的桃花洞緊閉,不知道老東西在干什么勾當(dāng)。正在束手無措之際竟然聽說真武觀的葛玉道長來了,忙親自出去迎接。
都是場面上混的,大家互相寒暄一番,客套話一大堆。郭政還真不知道葛老道前來是何目的。不過看著隨同葛老道的兩人,一人他見過,叫志惠,曾經(jīng)是練氣七層,不知何故,如今竟然跌境到了練氣四層。還有一人戴一頂紗帽,看不清面容,但是不知為何身形卻又些熟悉。
郭政道:“聽聞葛師兄經(jīng)歷樓蘭古道之役返回真武觀龍首山,怎么有空來我這小小的陽谷縣。”
葛老道笑道:“前來談一筆買賣。順道在你這里討杯水喝?!?p> 郭政心里一盤算,呵呵笑道:“平日里請都請不來,今日不管是真順路,還是假順路。我都代表七爺熱忱歡迎真武觀的眾位仙長。只是不知道葛師兄來這陽谷縣和誰談買賣。真武觀派您老哥來一定不是小買賣吧。”
葛老道抿著茶,就是不提和誰談買賣。郭政心里急的如貓抓一般,也只淡淡的望著志惠笑了笑,畢竟他和志惠接觸多些。志惠輕聲道:“聽說是賣鐵的。”
賣鐵的,賣鐵的不就是西門家族嘛嗎?郭政有點急了,自己在此經(jīng)營七八年,頂多占到兩成生意。西門慶還時時的針對自己。現(xiàn)在好了,西門慶要拉上真武觀攙上一腳和自己抗衡。
郭政有些氣惱的瞪著葛玉道:“葛師兄,你真武觀遠(yuǎn)在龍首山,不會看上這小小陽谷縣的鐵礦吧。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
葛老道道:“這好歹是一片產(chǎn)業(yè),榮寶齋家大業(yè)大能看上眼。我真武觀比起你們來可就小巫見大巫了。既然西門家求到我真武觀,我們也不好推辭。怎么,郭兄弟,你們榮寶齋在此有兩成股嗎?”
郭政臉色有些不好看,煮熟的鴨子飛了,誰能受的了。只是高人自當(dāng)有高人的風(fēng)范。過了今天再和西門慶算賬?!澳莻€葛師兄,不知道西門家主做何打算。真武觀在這里能占到多少股?”
“這個事,還是讓我?guī)熤逗湍阏劦暮?。”葛老道面帶微笑,“我今天來是很有誠意的。還請郭兄弟摒退左右,有什么話都好商量。談的攏就談,談不攏就散,不可傷了和氣。”
“那是自然!”郭政道:“來的都是客,郭某也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真武觀也常年和我榮寶齋有生意來往。咱們各取所需,說不定,還能談到一起去?!彼爰热桓鹄系滥軐ど祥T來,一些事情還是有商量余地的。最近因為邵武的事,特別是西門悅、郭瑯的死,給陽谷鐵礦這件事蒙上了一層陰影。怪不得真武觀能插進(jìn)來,肯定有原因。
郭政遣走吳管事等不相干的人,看著志惠道:“還看不出原來志惠師侄竟然帶了真武觀永和掌門的法旨,前日里真是怠慢了?!?p> 志惠瞪大眼睛,忙搖手道:“不敢不敢,永和師叔的法旨是……”葛老道拍了他一下道:“永和師兄全權(quán)委托邵武師侄和你們談,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參與了。老道我呢,還是去喝茶吧。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p> 郭政一愣,只見邵武拿掉紗帽道:“郭先生,邵某有禮了。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和您老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