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浩師弟,要不要同乘一輛車啊,怎么弄的,真么不小心,一只山貓也會把你們折騰成這樣。嘖嘖,秦國的山貓是不是能吃人!”
贏澤怒道:“文彘,你少說風涼話,還不是因為你,碰到你,我們就倒霉運!”
文彘笑道:“贏澤,照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去了,你兄弟倆去吧!”
贏浩理了理身上的衣袍道:“算了,贏澤不說了。文彘還是要和我們去的,這是師叔的意思。”贏浩從儲物戒里翻出一只小巧的玉筏,順風一展,那玉筏就變作一丈長短的浮空筏。
贏澤眉頭一挑道:“文彘,我們有浮空筏,你們有什么?要不,你們還是步行跟上來吧。嘿嘿,記得跑快些!”
文彘哼了一聲道:“我們也有!”他慫恿邵武道:“還不把你的浮空飛筏拿出來,亮瞎他們的狗眼!”
邵武道:“老蔡,那東西很燒錢的,靈石你出嗎?”
“出,我出!”文彘咬了咬牙關,只要壓過他們的風頭,多少靈石我都出!
邵武嘿嘿一笑,這文彘,鐵公雞一只,為了打壓贏氏兄弟還真是舍得下血本。他將當日得自云箋的浮空飛筏,遞給文彘。文彘催動元氣,激活法陣,那浮空飛筏一眨眼,變得有兩丈長短,邵武三人坐上去,綽綽有余。
“怎么樣,贏澤,狗眼看人低!”文彘深深地鄙視了贏澤一眼。贏澤睜大眼睛有些吃驚的道:“文彘,你,你不是窮的叮當響嗎,這幾年發(fā)財了?”
文彘瞟了一眼贏氏兄弟,在靈獸袋上一拍,呼啦啦,又是三只金翅雕展翅飛出,繞著浮空飛筏翩翩而舞。文彘自豪的道:“浮空飛筏不算什么,金翅雕也不算什么,蔡某以后什么都會有的!”
贏浩、贏澤兩人眼中露出一些艷羨之色,窮困潦倒的文彘出去游歷了幾年,竟然混得風生水起,令他們兩人又羨慕,又嫉妒。特別是他們作為贏氏皇族,這浮空法器比不過文彘,令他們顏面大失。
一行人各懷心思,也不急著趕路,一個時辰后,五人落在了一座山莊之前。邵武猜,這里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白羊洞了。不過只見飛檐斗拱的連片房舍,卻沒有看到什么洞府之類,邵武不免疑心。
贏澤站定后對著緊閉的大門大聲吼道:“白羊洞的聽著,離火宗文豹拜訪,識相的出來見客!”贏澤聲音洪亮,兼之催發(fā)元氣,聲若洪鐘,在這山川溝壑之間回蕩,氣勢磅礴。
少傾,暗褐色的大門一陣陣吱呀呀響動,一個灰發(fā)頹敗的老頭從里面探出頭來。“各位仙長,可是要拜訪我們兩位莊主?他們正帶領兒郎們在后山的白羊洞里采摘花葉?!?p> 眾人看這老頭,身上靈機全無,竟然還是白羊洞的門房,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免對白羊洞輕看了幾分。贏浩道:“白鐵松、白鐵楓都不在府上嗎?怎么都很會挑時候啊,避而不見?”
灰發(fā)布衣的老者頷首道:“要不各位仙長先到里面歇著,老朽這就去叫二位洞主過來!”贏浩長袖一擺哼了一聲,隨灰發(fā)老者踏進了白羊山莊。邵武四處觀察,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玄機,也隨同幾人走了進去。
五人坐定,一個青衣小廝忙不迭的給五人上茶水、端點心。贏澤卻連看也不看。沒有見到白氏兄弟,他顯得焦躁,起身道:“怎么回事?不派個腿腳利索的,要哪個老蒼頭去?那得什么時候。爺幾位就這么被你們糊弄著!”
青衣小廝唯唯諾諾道:“白爺爺知道路,他腿腳比我好,一會就回。各位仙長用些茶點,這都是兩位老爺招待貴客的!”
邵武隨手捏了一塊糕點,細細一嗅,倒是聞到了桂花的香氣,他咬了一口,味道還不賴。隨手又抓了一塊,支支吾吾的招呼文彘米富嘗嘗。文彘心中有事,一副高人姿態(tài),米富倒是嘗了一塊,大贊味道可口。
一個時辰過去了,灰發(fā)老頭沒見,白氏兄弟也為露面,贏浩也坐不住了。他起身道:“文彘,要不要咱們去看看,這老頭別跌在哪個陰溝里回不來了!”
文彘心想有邵武跟著,能有什么大事,擺擺手道:“好,那就去看看,看白氏兄弟搞什么名堂。這么長時間也不出來見人!”
五人出了白家莊,跟著贏浩記憶中的方向一直朝著山谷里行進。山勢越來越陡峭,林木更顯繁茂。走著走著,贏浩道:“你們看,那死老頭子就在前面!”眾人一看,果然灰發(fā)老者就在前面不遠處,鉆進了一個山洞。五人提起元氣,健步如飛,快速跟上,也踏入了楓樹林。
好大一片樹林,清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林間的光線也黯淡了許多,大家目力所及,卻看不到那灰發(fā)老者的身影了。沒有路,居然沒有路。沒有路那個老頭是怎么走的?走進楓樹林大家才發(fā)現(xiàn)是不是情況不妙。
贏澤最先沉不住氣,大聲吆喝道:“老頭,老頭快回來,你把幾位爺扔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回答他的則是沙沙沙的風聲和嘩嘩嘩的葉片聲。
贏浩埋著頭,繼續(xù)前行,他熟悉路,大家只有跟著他走。腳步踩在松軟的枯葉上,邵武覺得這更像是郊游。那時候和同學們一起爬山、野炊就是這種感覺。有一個人在前面,信步而行,其他人跟著他,瞎轉悠,最終大家走累了,就停下來??墒乾F(xiàn)實是他們五個人走了好久居然還在楓樹林里。
文彘怒道:“文貂,你知道路嗎,為什么我們走了半天了,還走不出去。”
贏澤插話道:“我三哥當然知道,你別在這里瞎摻和,讓他想想。他應該是去年來過得!”
“滾,你他娘的,這里,這里老子好像剛走過。樹上有斷掉的樹枝!”文彘指著地上的樹枝提醒贏浩。
米富恍然大悟一般道:“是啊,我,我好像也剛剛走過這里,難道我們迷路了?”
文彘、米富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邵武,邵武攤攤手道:“我是殿后的,你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了,打架叫我!”其實他邵武的心思在另一個世界,大家不懂。
贏浩終于發(fā)現(xiàn)他把大家?guī)Э永锪耍嘀樀溃骸拔?,我記得上一次好像沒有走過這里吧,總之我記不清了!不過我們看那老頭進來了,大家要跟著他,也就進來了,沒想那么多,你們沒人反對!”
文彘罵道:“反對個毛!文貂,你還罵我小豬,我看你就是一頭蠢豬,沒腦子!現(xiàn)在你告訴我,咱們怎么走出楓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