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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當(dāng)?shù)勒埗汩_

022 凈空之死

拽妃當(dāng)?shù)勒埗汩_ 月默晚星 2576 2020-06-20 11:47:20

  清早,正在熟睡的人們被一聲驚叫聲吵醒。

  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和尚,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煞白地跑到住持休息處,氣喘吁吁道:“住持,出事了!”

  住持緩緩放下手中的經(jīng)書,“阿彌陀佛,蘭若你如此急躁,怎么了?”

  蘭若來不及喘氣,“凈空大師…死了!”

  住持的臉色平靜無波,他動作緩慢地整理衣衫,“帶老衲去看看罷?!?p>  司空大師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圍在凈空大師的尸體邊了。凈空死在了他的房里,而凈空的尸體是某位小僧打掃時發(fā)現(xiàn)的。

  蘭若忐忑的望著站著的人們,看他們穿著不凡,必定是昨天來的左相大人,還有當(dāng)朝太子。

  遲輝見司空大師來了,他忙迎上去:“住持,您看這…”

  人群自覺地讓開一條道,只見凈空雙目瞪大,嘴巴張開,額頭有著隱約的青筋,地上有一攤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他的手上緊緊握著一塊手帕。

  遲晚吟這時剛睡醒,她看那么多人圍在這里,黛眉微皺,“這不是凈空大師么?怎么會這樣!”

  遲千千苦著臉,按了按眼角道:“打掃禪房的下人發(fā)現(xiàn)的,真是可惜了,昨日還跟凈空大師說話呢?!?p>  遲晚吟問道:“請?zhí)t(yī)來了嗎?”

  “已經(jīng)請了,只是這凈空大師死得凄慘,定是被人殺害?!边t千千用帕子捂著鼻子,像是特別害怕的樣子。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他們只顧著驚嚇了,卻沒想到這凈空大師是怎么死的。

  一個打掃的小僧人道:“凈空大師平時待人溫和,人緣是最好的,怎會有人要害他?”

  沉默不語的司空大師摸著胡須,冷眼瞧著這一切,凌蕭然也是一樣,扇著扇子一言不發(fā)。

  又一個小僧人附和道:“對呀,若要害他,那肯定是跟他有仇的人害的了??墒沁@寺里有誰會跟他有仇啊?!?p>  遲晚吟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看來,這次的事情,是沖著自己來的,遲千千和徐云佩,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不過,她也不怕,任由著她們演吧。

  遲千千本來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突然間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臉色大變,嘴巴張開卻遲遲不語。

  她這反應(yīng)引起了旁人注意,徐云佩問道:“千千,你怎么了?怎的臉色如此蒼白?”

  遲千千顫著身子,眼神躲閃地望向遲晚吟,后者眼睛一撇,她又仿佛受驚的小鹿一樣縮了起來,“沒什么…”

  遲晚吟冷笑道:“大姐有話不妨直說,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左右她已經(jīng)入局了,不如就看看她們是怎么把臟水潑到她身上的吧,順便想想該如何解決。

  “二妹,我說了你可別怪大姐。”遲千千顫顫巍巍道。

  遲晚吟看著她,含笑點頭。那笑讓遲千千莫名發(fā)慌,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一只猛獸盯上了。不過她一想,事到如今遲晚吟還沒意識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么?真是愚蠢。

  她清了清嗓子,道:“昨日我請凈空大師來給我和父親母親看命格,快要送走凈空大師時,我遇到二妹回來,便跟她說叫她也算一算命格。當(dāng)時凈空大師見了二妹,像見了鬼一樣,說二妹是天煞孤星,克死人的不詳之身?!?p>  遲輝的臉已經(jīng)黑了,這凈空大師竟然說她的女兒不祥?這不是在詛咒他們家么?

  遲千千撇了一眼對面沒有表情的遲晚吟,繼續(xù)道:“當(dāng)時凈空大師問了二妹是不是身邊有什么親人去世,恰好二妹的親娘三年前逝世了。凈空大師便說,這就是二妹的命格,會克死親人和朋友,當(dāng)時二妹就發(fā)怒了,說凈空大師胡說八道什么的,我還聽見…聽見二妹跟她婢女說要凈空大師付出代價?!彼f到這里,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窩在徐云佩懷里抽泣著。

  這下眾人的臉色更精彩了,一個個看遲晚吟像看怪物一般。

  “我可沒有說過要讓凈空大師付出代價的話,大姐你身在佛寺,卻說著謊話,不怕報應(yīng)么?”遲晚吟輕飄飄地說著,一字一句重重的打在遲千千的心上。

  遲千千心中一跳,卻馬上又恢復(fù)了委屈的樣子,“二妹,你看你說這些報應(yīng)不報應(yīng)的,好嚇人啊?!?p>  遲輝瞇著眼看向站在那里面色冷靜的遲晚吟,他心里直發(fā)冷。他雖然討厭遲晚吟,但是他心里多多少少知道,遲晚吟不可能殺人。

  況且,現(xiàn)在那么多人都在,若是傳出去說他的嫡女在佛寺殺了人,他的名聲往哪擱?!

  就算是再不情愿,他還是道:“千千的意思是說,是晚吟殺了凈空大師嗎?”

  遲千千一愣,忙道:“爹爹,我沒有,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遲輝望向四周,見住持和太子都沒發(fā)話,他也不出聲了。

  氣氛凝固,誰也不說一句話,就連有嫌疑的遲晚吟,也只是淡定的站在原地,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她的眼神飛快的觀察著凈空的尸體,尋找著蛛絲馬跡,人不是她殺的,她自然沒什么好怕,只是現(xiàn)在,她需要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jù)。

  大夫來了,也是一位僧人,看來是懂些醫(yī)術(shù)的??粗榫八麌樍艘惶?,他觀察了一眼尸體,滿面愁容,想說什么又不敢說的樣子。

  徐云佩道:“大夫,您能看出是怎么死的嗎?”

  大夫收回手,他道:“夫人,凈空大師是被毒死的,而毒藥,便是欲念。”

  欲念,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當(dāng)時看到欲念時她心里閃過的不安,還有那掃灑的僧人,應(yīng)該也是故意安排的吧。

  “欲念?那是什么東西?”凌蕭然終于出聲問道。

  大夫雙手合十,“施主,欲念乃天下毒花之一,以人血為養(yǎng)料,毒性奇高,一片花瓣便可殺一人。而被欲念毒死的人,則跟凈空大師的狀況一樣?!?p>  “那這欲念這么邪乎,要怎么得呢?”徐云佩開口問道,她已經(jīng)難以掩飾心里的激動了!

  “碰巧我寺便種植有欲念?!贝蠓蛘f道。

  遲千千道:“那定然不是二妹做的了,二妹也是第一次來北沅寺,怎么會知道欲念?又怎會得到呢?”

  “說起這個,小僧昨日采藥時,似乎見過這兩位女施主。”昨天那個被之桃撞倒的藥童站出來,指了指遲晚吟和身邊的之桃。

  遲晚吟點點頭,“是,我是去種藥草的地方走了走?!?p>  藥童又道:“而且小僧還看見女施主和她的婢女在欲念前看了很久,她的婢女還問這位女施主這個花是干什么的之類的話。而后小僧去看,那欲念已經(jīng)被人摘了一朵下來?!?p>  “是,我是去看過,但我從沒有摘過。”遲晚吟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

  遲千千卻首先叫了起來,“人證俱在,難道還真是二妹干的嗎?想不到,二妹你平時跋扈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起了害人之心?!彼桓遍L姐痛心疾首的樣子,遲晚吟忍不住為她的演技鼓鼓掌。

  “我都說了我沒摘過,你沒耳朵么?”遲晚吟淡淡開口。

  遲輝的臉色已經(jīng)黑了,他沒想到竟然真是遲晚吟殺的人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怒聲道:“逆女,為父是如何教你的?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云佩在一旁也附和道:“晚吟啊,你怎么這么糊涂!怎可干出這樣的事情呢?”她撲到遲輝懷里,泣聲道:“老爺,看來要通知京兆尹,將晚吟送去衙門了。”

  遲輝摟著徐云佩,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來人啊,將這個逆女壓下去,立刻送往衙門!”

  那么快就給她定罪了,看來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遲晚吟定定地看著演戲的兩母女,“說夠了嗎?該到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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