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琛卻是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道:“你!你!你!你不是不會武嗎?那晚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沈卿如眼波流轉(zhuǎn)至一旁淡然喝茶的某人身上,笑道:“那就要問我們的世子殿下了?!?p> 顧行云正在喝茶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示意詢問。
沈卿如眼底的笑意愈發(fā)加深,語帶調(diào)侃之意的道:“那日,世子殿下的眼神可是熾熱到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啊?!?p> 柳子琛敢發(fā)誓,他清楚的看到剛剛顧行云向來風輕云淡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他絕對沒有看錯!難得見到有能讓顧行云吃癟的人,他這心里還真不是一般的激動,瞬間柳子琛看向沈卿如的眼中帶了絲不易察覺的膜拜之色。
沈卿如瞥了眼突然眼神如火般盯著自己的柳子琛,不懂他為何忽然如此激動,不過眼下她也顧不上去細究了,隨后她再次看向顧行云道:“說了這么多,世子殿下對于與我結(jié)盟一事意下如何?”
一談到正事柳子琛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面色沉靜的看向顧行云等待他的決定。
與柳子琛的緊張不同,顧行云舒展了會兒身體,隨后懶散的斜倚在座椅之中以手支額,“沈小姐,我這個人啊,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p> 沈卿如垂眸輕笑,然后眼含笑意的看向慵懶的靠在椅中的少年道:“正巧,我也是?!?p> 顧行云勾了勾唇,低低的笑道:“那就,勞煩沈小姐往后多多指教了?”
沈卿如與那名動天下的少年相視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這一日,柳子琛親眼看見了兩個同樣驚才絕艷的少年少女臨江博弈,在一場笑談之中定下了結(jié)盟之約,從此,以這天下為局,勢要力破乾坤。
柳子琛起身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有些好奇的問道:“沈小姐,說來在下有些不明白你為何要花費如此心思來開這觀雨樓?先是別出心裁的重修酒樓,后又特意為司音坊的花魁贖身,只為今日替這觀雨樓打響名聲,你也不缺錢啊?!?p> 沈卿如聞言起身走至一旁的書架前,伸手動了動柜子上一尊不起眼的白瓷瓶,轟的一聲后,只見那書架緩緩移開,露出背后的一幅壁畫。她在壁畫前側(cè)身站定,顧行云與柳子琛也抬步走至壁畫前,柳子琛抬手敲了敲壁畫側(cè)耳聽了聽,開口肯定的答道:“里面有間密室?!?p> 沈卿如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只見她在壁畫某個不起眼之處輕輕按了按,那壁畫便向兩邊打開,露出壁畫后的一扇木門。沈卿如打開木門,取出放置在門后的火折子,點燃燭盞后舉著燈領(lǐng)著顧行云二人走入密道,經(jīng)過一段不算長的密道后三人來到了一處房門前,沈卿如打開了房門,側(cè)身將門后的一切展示到了顧行云二人的眼前。
只見房內(nèi)的各面墻壁之上皆是一個個被封住的孔洞,顧行云與柳子琛二人臉上都閃過了驚訝之色,沈卿如走到一面墻邊,隨意打開了某個孔洞的蓋子,剎時就有交談之聲從洞內(nèi)傳來,“李兄,今晚隨我們一同去歡香樓玩玩吧?”
“不行啊,最近家里那母老虎看的嚴,我實在是走不開啊,過幾日!過幾日我做東請諸位去樂呵樂呵?!?p> 又一人則心有戚戚的道:“誒,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來,李兄,我敬你一杯?!?.....
片刻后沈卿如又重新蓋上了蓋子,轉(zhuǎn)身向身后驚訝的兩人解釋道:“現(xiàn)在我們正處在觀雨樓后院的那片竹林之下,剛剛展示的是我閑暇時想到的小玩意。在建這觀雨樓時我便將這小玩意布置在樓中的各個房間之內(nèi),只要打開相對應(yīng)的孔洞,便能聽到那個房間之中的對話,而對方卻不會聽到我們在此說的話?!?p> 柳子琛聞言上前隨手選了個孔洞打開,里面果然傳來了對應(yīng)房間內(nèi)的談話聲。而一旁的顧行云則是低頭沉思著什么,片刻后,他抬頭看向沈卿如肯定的道:“從你決定盤下這個酒樓之時開始,做的所有的事便都是沖著鎮(zhèn)南王府來的?!?p>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世子殿下啊,只是我接下來想做的事還需世子殿下的幫忙才行啊?!鄙蚯淙缧Φ?。
顧行云神情莫測,他眼神幽深的打量了沈卿如片刻,隨后低笑道:“算了,既然已經(jīng)與沈小姐結(jié)盟,那我就不追究你算計我的事了?!?p> 柳子琛在一旁泄氣般的哀嚎道:“你們又在說什么?我怎么又聽不懂了???”
顧行云默然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插刀:“我勸你回去以后多補腦?!?p> “我......”就在柳子琛即將跳腳之際,顧行云打斷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這酒樓位置的特別之處?”
柳子琛一怔,隨后閉眸在腦中回想了下觀雨樓在上京城地圖中的位置,他猛的一睜眼驚訝道:“這位置......難道沈小姐你是想......”
沈卿如略帶贊賞的看了眼柳子琛,只是稍加提醒就能猜出自己的意圖,這柳公子也不簡單啊。隨即她點了點頭道:“不錯,正如柳公子你所想的那樣。我打算,從觀雨樓為起始,挖一條連通沈府和鎮(zhèn)南王府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