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自己曾經(jīng)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社會大哥。
那時候,每天在自己的身后,都有無數(shù)的小弟,跟隨著自己,打打殺殺,巴結(jié)著自己??墒亲詮谋贿@個年輕人扔進那座地窖里面之后,身邊的那些小弟,全部都離開了,沒有一個繼續(xù)待在自己的身邊了。
現(xiàn)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三番五次地這樣羞辱自己。
氣從心生,一句臟話又從紅衣男的口中,準備脫口而出了。他也不管今天能不能夠活著離開這里了。
“啊……”
然而,紅衣男那句臟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
已經(jīng)被程華亮控制的完全不敢動的那個男人,在紅衣男剛剛開口說出幾個漢字,那個男人立刻就感覺到腰部一陣劇痛。
程華亮的那把小飛刀,在他的腰間,又劃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子,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不要忘了一件事情,當年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兄弟。我沒讓你開口說話,你就不要開口說話??赡苓@么多年過去了,你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這條規(guī)矩。現(xiàn)在,我再告訴你一次,從現(xiàn)在開始,兄弟,我沒讓你開口說話,你就不能開口說話,緊緊地把自己的嘴巴閉上。還有你,這位兄弟,我不讓你說話,你也不能開口說話,要不然……”
“啊……”
又一次的慘叫聲,從那個男人的口中傳了出來。
雙眼一直惡狠狠地盯著被自己提起來的那個男人,程華亮并沒有轉(zhuǎn)過頭,而是繼續(xù)用冰冷的語氣,對紅衣男說出了幾句話。
程華亮手中的那把小飛刀,隨后又在那個男人的腰部,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此時,那個男人的內(nèi)心,徹底被程華亮的殘忍嚇壞了,他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魯莽舉動了。
其他的同伴,都老老實實地或躺在地上,或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再對這個年輕人動手了。所有人都開始埋怨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竅,為了那點錢,竟然跟著那位一瘸一拐的男人,來到這里,對這個年輕人下黑手。
感覺到自己后腰正在不斷地流著血,那個男人徹底心涼了。一股冷汗,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怎么還不動手?”
正在心驚膽顫著,這個男人只感覺身后一陣風,那個年輕人瞬間就站到了自己面前。自己的眼神,突然和他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程華亮盯著他手中的那根鋼管,冷冰冰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你怎么還不動手?”
完全被嚇住的他,僅僅幾秒鐘后,同樣的一句話,再次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完全不敢注視程華亮那種意欲殺人的眼神,這個男人的雙腿,開始打起了哆嗦。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再加上身體已經(jīng)被這個年輕人狠揍了一頓,腰部也正在不停地流血,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站不住了。
“你就是一個膽小鬼。說實話,剛才你準備偷襲我的時候,我還是挺佩服你的。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背后對我下黑手。沒想到,幾個小小的傷口,就讓你不敢動了。”
看著臉色慘白的這個男人,身體正在不停地搖晃著,程華亮單手提著他衣領(lǐng)的那只手,增加了一些力量,不讓他倒下去。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快兩點了。
因為是炎熱的夏天,又是在工地,周圍的環(huán)境比較臟,大量的蚊子,在這些人周圍嗡嗡的亂叫著。
躺在地上和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不停地拍打著落在自己身上的蚊子。清脆的拍擊聲,此起彼伏。
“有能耐的話,你把手中的刀放下來,咱們倆單挑。”
也許是被程華亮的一句“膽小鬼”刺激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身體,開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兇神惡煞般的年輕人,那個男人終于壯起了膽子,回了一句,同時沖著程華亮揮了揮拳頭。
反正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被揍得都不成人樣了,再多被揍兩下,身體再多出幾個傷口,也就那樣了。
而且,他也相信,這個心狠手辣,而且超級變態(tài)的年輕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那位坐在對面,出錢雇自己當打手的紅衣男身上。
紅衣男可能看不到太陽的又一次升起了,可是他帶來的這十幾個人,雖然一個一個的,全部都身受重傷,但是肯定是安全的。
無冤無仇,這個年輕人不至于狠到把所有人都處理了。再說了,前面不遠處的那座小房子前,那兩位吃瓜群眾一直站在那里,看著這邊驚心動魄的熱鬧。要是這個年輕人做得實在是太離譜了,那兩個人肯定會報警的。
“這個年輕人,仗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刀,為所欲為。如果不用刀,他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對手?!?p> 有了這種心思,這個男人開始無所顧忌了,沖著程華亮發(fā)起了挑戰(zhàn)。
“怎么樣,放下那把刀,我和你單挑。看看誰厲害。”
看到程華亮沒有任何反應,那個男人說話的底氣,又大了一些,又沖著程華亮揮了一下拳頭。他的雙眼中,也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在沒有進入混混的圈子之前,這個男人是一名重量級的黑市拳擊手。他的一記重拳,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即使是有一定抗擊打能力的練家子,挨了他的一記重拳之后,也是很不舒服的。
“唉,你的記性這么不好嗎?我剛說完那句話,你就忘了?難道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
并沒有理會那個男人的說話,看著他雙眼中露出的挑釁的眼神和他揮出的拳頭,程華亮輕輕地嘆一口氣,無奈地問道。
“什么話?”
“啊……”
被問懵了的那個男人,剛想問問程華亮剛才說的什么話,就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腰部傳來的一陣突然劇痛。
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那把小飛刀,滴血的速度更快了。穿的白色背心的腰部位置,被劃開了。
前腰出現(xiàn)了第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子。流出來的血,瞬間就把背心被劃破的部位周圍,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