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提線木偶
張來福一人走在大街上,看著這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汽車的汽笛聲呼嘯而過,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朱浩的案子如此蹊蹺,卻拿不出任何直接的證據(jù),仰頭大呼,“偌大的世界,何處才能有一張正義的辦公桌?”
十年過去,哪里才能找到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
張來福站在街口,點上了一根煙。
這時路邊的一輛汽車突然發(fā)動機(jī)轟轟作響,一個彈射起步,轉(zhuǎn)過頭就朝著張來福方向沖來。
張來福有些猝不及防,立馬換出鎧甲,一個翻滾恰好躲過了汽車的沖撞,汽車直直的撞在了商鋪的墻角,冒起了白煙。
張來福驚魂未定,蹲在地上,后面的長椅突然飛起重重的砸在張來福身上,躲閃不及,飛出數(shù)米倒在地上,所幸的是張來福鎧甲護(hù)體,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可是大腦一陣眩暈,張來福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恢復(fù)運轉(zhuǎn),這時旁邊的垃圾桶又飛了過來,張來福拼命的運轉(zhuǎn)大腦,讓四肢恢復(fù)知覺。雙手用力撐地,右腳用力一蹬,立馬飛了出去,躲過垃圾桶的攻擊。
四周的人群如傀儡般聚了過來,呼喊著,“我這是怎么了,怎么不收控制了,救命啊!”
看著人群越來越近,張來福努力站起身來,借住外部骨骼的強(qiáng)化,勉強(qiáng)逃了出去。
他躲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旁邊堆滿了垃圾,張來福用垃圾袋作為掩體,躲在了里面,如此臟臭的地方,應(yīng)該不會被很快發(fā)現(xiàn)。
回想著當(dāng)時朱浩的情景,這會兒人群中的反應(yīng),張來福有了答案。
立馬換出了萬界溝通儀,對周圍的人進(jìn)行精神探測。
這時傳來了一個詭異的電波,隨后便消失不見,張來福感覺很奇怪,一個是電波的突然消失,還有就是此人的精神世界相當(dāng)深沉,神秘,猶如無底洞一般。其他一無所獲。
張來福看著到處飛著的蒼蠅,心生一計,讓它們作為眼睛代替他查勘四周。
嘴里嘀咕了一番,四周的蒼蠅一哄而散。蒼蠅眼部的特殊構(gòu)造,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這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蒼蠅反饋的信息沒有任何可疑人和跡象,張來福走了出來,按照約定,買了一塊蛋糕放在垃圾桶旁邊,說了聲“謝謝”,便匆匆離開了。
張來福沒有回到語悄悄的住所,直接找了個旅館住下,萬一禍及到她們,難辭其咎。
盤腿打坐,背誦著靜心三決,讓自己的大腦充分的冷靜。
電話鈴聲響起,這個不用想,一定是語悄悄打的,在平行世界,就她一個熟人。
“喂,你在哪里?到這會兒還不回來?”語悄悄關(guān)切的問道。
張來福不想讓她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兒,一是不想讓她操心,二是要保護(hù)老婦人,防止發(fā)生意外。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十分的危險?!拔疫@會兒在包間里吃飯呢,剛好遇到了下班的管理員,就一起吃了點東西!”
語悄悄沒有多想,在這個世界能多一個熟人,對于張來福而言也是好事,“好的,你早點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爭取到了時間,現(xiàn)在是如何找出這個人。此人一直躲在暗處,如何才能讓他現(xiàn)身,毫無頭緒。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讓他自己出來,既然要殺我,必定還會出現(xiàn),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刻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路邊的商鋪也陸續(xù)的關(guān)了門,這時候一個老人推著小推車走在街上,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玩偶。
“小伙子,需要一個玩偶玩玩嘛?”老人停下腳步,拿出了一個木偶給他介紹起來。
張來福拿了一個木制人偶,頭部四肢各關(guān)節(jié)都用鐵絲連接著,“老人家,這是個什么玩具?”
“這個是提線木偶,是要搭配這個玩的!”老人拿出一個十字棍,上面綁著幾根線,分別系在關(guān)節(jié)各點,只要棍子前后左右搖晃,木偶便跟著動起來。
張來福如夢初醒,頭上不自主的留下了冷汗,他現(xiàn)在所面對的絕對是個高人!汽車突然啟動,長椅垃圾桶莫名其妙的飛起來,人群不受本能控制,這一系列的跡象表明,此人的能耐讓他無從應(yīng)對。
老人見張來福呆在那里,表示無趣,便推著小推車走了。
張來福依舊站在那里,自己既然啟動了引蛇出洞的計劃,那就只能以身犯險了,是生是死,那就看天意吧!
張來福故作鎮(zhèn)定的走在路上,隨著人群的越來越少,心里越發(fā)的緊張。
一片樹葉從他的眼前飄過,樹葉齊著葉脈折斷。
張來福停下腳步,換出鎧甲,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張鈞,提線木偶!”從黑暗中傳來。
張來福四肢瞬間沒法動彈,雙手不受控制的別到了背后,心想,人來了!
突然疾步向前跑去,縱身一躍,胸口死死的懟在了樹樁上,然后又是翻身,砸在路邊的石頭沿上,若不是鎧甲護(hù)著,此刻的張來福已經(jīng)龍骨折斷,變成植物人。
那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拖著張來福撞擊著沿路的護(hù)欄,周圍的人群已經(jīng)四處潰逃躲藏起來,空蕩的大街上就張來福一個人,還有那躲在暗處的操控手。
張來福如木偶一般,被各種玩弄,直到路邊設(shè)施盡毀,這才作罷。胸中一口血沒有頂住,噴了出來。
操控手把張來福捆在了樹干上,黑暗中慢慢的走來了一個人,一身運動裝,擼著袖管,帶著黑框眼鏡,黑發(fā)平頭,樣貌俊美,右手紋有HL的龍頭紋身。此人便是十年前朱浩一案的人證。
引蛇出洞計劃成功,同樣張來福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么要多少管閑事!”那人掐著張來福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
“你是誰?”張來福任其擺弄,看來傷勢不輕。
“我是誰?既然要死了,總得讓你做個明白鬼,日后做鬼好找我報仇,我叫齊??!”說完還不忘理一理他的頭發(fā)。
“十年前朱浩一案,是不是你操縱的!”張來福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說呢!你可知你面對是誰?這么想死嘛!”齊俊越說越是狂躁。
“我一心秉承正義!何懼之有!”
“正義!哈哈哈!正義,笑死我了!”齊俊一頓拳打腳踢,越打越興奮。
張來福默不作聲,不做任何抵抗,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機(jī)能慢慢的恢復(fù),這么近的距離,只有一次一擊制勝的機(jī)會。
“你說話,你喊疼??!張鈞,加大力度!”隨后捆綁越來越緊,緊的張來福的骨骼嘎嘎作響,張來福痛苦不堪,自己毫無辦法!
張來福的鎧甲上的鱗片開始慢慢的一張一合,不斷地吐出白煙,紅色的鎧甲逐漸轉(zhuǎn)為暗紅,齊俊見勢不妙,連忙后退,“張鈞,萬線纏繞!”張來福身上的線開始慢慢加厚,眼看著就要被捆成粽子。(備注:馬鈞,三國時最負(fù)盛名的機(jī)械發(fā)明家之一,流芳百世的有“水轉(zhuǎn)百戲”等)
就在這時,暗黑的角落突然飛出來一個穿著古裝的人。齊俊大驚,“張鈞,你怎么了!”隨后便走出來了一個張來福最熟悉不過的人——超立輝。
張來福大驚,超立輝怎么會在這里?面對現(xiàn)在困境,再來個超立輝,無異于雪上加霜。
尚未等張鈞有所反應(yīng),一刀砍斷了操縱張來福的線絲。
張來福松了一口氣,但是現(xiàn)在不知超立輝出于何意。
“你是誰?你可知我背后是誰?”還未等齊俊說完,上去就是一腳踹飛,重重的落在了墻角上,一口鮮血飛濺,倒地不起,看那架勢,不死也殘了。
這是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便衣,一個拖住超立輝肉搏,另一個借機(jī)背著齊俊消失在黑暗中,隨后便都脫身而逃。
超立輝看著粽子一般的張來福,哈哈大笑,“你記住,你是要死在我手上的!”隨后揚(yáng)長而去。
張來福依著樹干坐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有驚無險,如果超立輝這會兒來殺我的話,我只能束手就擒。撿起地上的一撮線,勉強(qiáng)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