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冷斥道:“霍禹麟你能不能出息一些,嬉皮笑臉地往人家身上貼,人家有當(dāng)你是親弟弟嗎?他是來跟你搶股份的,你看不出來嗎?”
一邊是待他如寶的親媽,一邊是他自小崇拜的大哥,霍禹麟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干脆閉嘴不再發(fā)表意見,將難題留給他老子。
霍父皺眉看著那只揪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心中怒氣怎么壓都壓不下去,直接將她的手揮開,“周含你夠了,他倆都是我兒子,公平地對待他們有錯嗎?”
周含崩潰地抬手,指著霍父的鼻子吼道:“你覺得公平嗎?禹麟從小長在你身邊,聰明孝順又討人喜歡,你都沒想過要把霍氏留給他,你還跟我談什么公平?!?p> 霍父沒理她,目光掃過兄弟二人,疲憊地說道:“你們跟我來書房?!?p> 望著父子三人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周含脫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抓周霍夕的手,滿眼無助地問道:“小夕,禹麟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成天胳膊肘往外拐。我活著還能為他爭一爭,哪天要是我不在了,他哪里斗得過霍禹天,那就是條酣睡的狼!”
周霍夕苦笑著搖頭,“媽,你都說霍禹天是條酣睡的狼了,就算小弟繼承了霍氏,他能守得住嗎?狼若醒了,誰又?jǐn)r得???”
周含低頭抹著淚,心中很是不甘,明明是他前妻先出軌的,為了照顧他兒子的情緒,非要對外宣稱是他自己先出軌的,她為了他背負(fù)這么多年的罵名,竟然如此一文不值。
書房里
霍父將話說的很明白,霍禹麟在公司歷練有一段時間了,從各方面表現(xiàn)來看,他并不是很適合企業(yè)經(jīng)營,換句話來說,霍禹麟撐不起霍氏的江山。
這樣直白的評價非但沒讓霍禹麟生氣,他反而松了一口氣,覺得肩上超負(fù)荷的擔(dān)子終于要被卸下,自己可以安心打游戲了。
霍禹天食指輕點著扶手,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急得身旁的霍禹麟直抖腿。
“禹天,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霍氏?”霍父難為情地拉下老臉。
“我在樓下也已經(jīng)說了,暫時沒這個打算,等我想回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痹捖淙吮阃崎T離開。
“……”孽障!
霍禹麟沒敢多嘴,滿眼崇拜地目送著自家大哥,這也太颯了!什么時候他也能挺直腰板跟老霍叫板!
出神間,一個抱枕砸到他頭上,霍禹麟委屈道:“爸,您有什么吩咐?”
“滾!”
“好嘞,這就走!”
“……”
眼見著霍禹天從樓上下來,周霍夕笑著迎上去,“禹天,你回哪里,我送你吧。”
“不必,我叫了司機,估計人已經(jīng)到了?!?p> “哦,好吧?!?p> 周霍夕失落地攤手,眼中的希冀也一點一點滴消散,越過霍禹天直接沖了出去。待霍禹天出門的時候,周霍夕早已開著跑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