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初識魏佳藝
女孩感激地看了思義一眼,對他輕輕地說:“謝謝你!”
思義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但是女孩依舊感激他為自己出了這口氣,讓她覺得世界上個還是好人多。思義說壞人被警察抓起來,接下來他將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最重要的。
兩個人來到街邊后,思義連忙去買了一瓶礦泉水讓女孩洗洗臉,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其它傷。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表達了謝意,當她放下一直捂著的傷口的手,思義清晰地看見那深深的巴掌印記。
好在臉上沒有被指甲劃破,印子終究都會散去。
細心的思義卻拿出手機將她受傷的臉龐拍攝下來,看見女孩詫異的目光他說道:“如果將來鬧到法庭上,這就是證據(jù)!”
女孩非常感激思義在這個時候能挺身而出,并且細心地留下證據(jù),這一切都讓她心里感動不已。
兩人正說著兩名警察來到他們面前,他們問思義:“剛才就是你打了那小子嗎?”
警察用了“打”這個字而不是“攔住”,使得那個女孩瞬間擔心起他來。
思義點點頭。
警察接著說:“一碼歸一碼哈,盡管我也看那小子不順眼,但是畢竟是你先動手打人的,我們先做個登記,你莫慌哈!”
思義干脆地掏出身份證遞給警察,并配合警察做了筆錄。
而女孩緊張地問:“他不會有事?”
警察安慰道:“沒得好大的事情”
現(xiàn)場動手的人可不止思義一個人,這件事調(diào)查起來比較難,而且是那個家伙動手在先。拋開這事不談,他的話直接導致那個姑娘從樓上摔下來,刑事責任是跑不掉的。
思義不太關(guān)心別的,他更在意那個姑娘的安危,就問道:“那個女娃咋個樣嘛?”
“落到救生墊上了,但是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們知道的只有這些。”警察臉色很莊重,親眼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樓上墜落,生死也不明,他們心里也很悲傷。
記錄了思義的身份證號和電話之后,警察接著又向那個女孩詢問一些事情。
女孩告訴警察她的名字叫魏佳藝,是重慶人,在川大讀研究生,這個小區(qū)是她臨時租住的地方........
警察詢問完了就說:“你們保持手機暢通,我們可能隨時要你們來派出所或者公安局進行調(diào)查,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他們對思義和魏佳藝點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看見警察走了思義笑著對魏佳藝說:“你最好去醫(yī)院看看!”
魏佳藝說:“沒事的,問題不大。”
思義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連忙對她說:“我得去物業(yè)檢查設(shè)備了,你多保重!”
見思義要離開,魏佳藝也說:“我剛才沒來得急記你的電話。”
思義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魏佳藝,這才朝小區(qū)大門走去。
小區(qū)可能因為臨時停電,系統(tǒng)重啟時遇到一些技術(shù)上的難題,思義去了之后就解釋說自己被警察攔在外面了,沒有及時過來處理。
物業(yè)辦公室工作的美女中,有人認出了剛才動手打那個家伙的人正是這個售后工程師,立刻饒有興趣地圍上來問這問那,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大家更多的話題還是那個女孩的安危,現(xiàn)場只有消防和醫(yī)護人員才能進入,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后續(xù),但是現(xiàn)在除了談論之外,似乎也不能為那個女孩做什么了。
思義面臨的問題并不大,短短十幾分鐘他就解決了,他撥打物業(yè)辦公室的電話,現(xiàn)在也能接通了。
再次留下自己的名片之后,他想著那個女孩的安危,便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物業(yè)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車上。
而在另一輛滴滴車上的魏佳藝也在牽掛著那個女孩,回想著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她不知道女孩為什么這么做,也許是遇到什么很大的壓力,也許遇到什么想不開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輕生啊。
不過那個女孩的境地魏佳藝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她也曾經(jīng)有過輕生的念頭。
她的家在重慶SPB區(qū),那里有著川渝地區(qū)較為濃郁的學術(shù)氣息。
四川外國語學院和西南政法大學就在那里,而且距離大名鼎鼎的磁器口也不是很遠。
母親很早就和她的父親離婚了,關(guān)于這件事魏佳藝并沒有過多地詢問緣由,她從小就覺得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即使到現(xiàn)在她也這么認為。
只是母親一直就很強勢,可能這也是她離婚的原因之一吧。
魏佳藝的母親屬于很早就下海經(jīng)商的那一批人,經(jīng)過幾十年的積累,等她開始讀大學時家庭的情況就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但是魏佳藝并不想依靠母親,所以從她上大學開始就在做家教、或者在肯德基之類的地方打工賺錢以補貼自己的開銷。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想欠自己的母親太多。
母親在魏佳藝惹她不開心,又或者自己不開心時就會念叨自己對自己的父親如何好,對魏佳藝如何的盡心,而相反的是丈夫和女兒都對不起自己,壓根不在乎她的感受,這讓她很委屈。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當年魏佳藝的成績足夠上清華北大了,但是她的母親就是要她考取重慶本地的大學。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采用了女人常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愣是逼著魏佳藝更改了自己的志愿。
只因為她不想女兒離她太遠。
但是魏佳藝受夠了母親的脾氣,待在重慶繼續(xù)讀書意味著自己依舊要受到母親的控制,最終兩個人各退一步,她選擇了讀四川大學。
這算是兩個人相互妥協(xié)的結(jié)果。
只不過當時她做這個決定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從小她對母親有種恐懼感,從來都不敢違背母親的意志。
繼續(xù)待在重慶代表著這一輩都可能要受到她的干涉和控制。
最終她對母親說寧愿去死都不想繼續(xù)在重慶讀書,而母親也最終發(fā)現(xiàn)女兒長大了,有些事情必須要遵循她的意見了,最終無奈地同意了她的要求。
那件事讓她嘗到了甜頭,母親觸碰到自己的底線時她再也沒有讓步。
大學時期她在快樂地成長,而離婚后搬到成都居住的父親一直沒有再婚,試圖彌補自己對徐曼麗那些年虧欠的父愛。
但是面對很多年都未出現(xiàn)的父親,魏佳藝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對他沒有一點點的親近感。
這可能是因為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的緣故吧。
久而久之,父親的心緒愈加失落,從開始還和她說幾句話到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把一些吃的用的放在她的出租房就離開了。
整個學生時代魏佳藝就在埋頭學習之中,包括在川大的這幾年,她很少與人交往,但是她始終與人為善。
只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在面對一個惡狠狠的人時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氣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