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老竇他們的幫忙下,我又換下來了一套保暖衣,雖然我去小噴泉那里之前往身上套衣服的時候,特意把紗布又纏上了幾層,但明顯不夠用,因先前的摔倒果然讓肩膀上傷口再次裂開,流出來的血又一次把保暖衣都染紅了,好在比起來昨天,還是要好上很多的,最少沒有破,昨天夜里回來的時候,如花大嬸拿了些消炎藥和消毒水給我們帶了回來,此刻又正好派上了用場。
“各位同學請注意,各位同學請注意,校區(qū)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意外事件,請大家速回寢室,請大家速回寢室,各宿舍樓舍管,請注意請點各宿舍學生人數(shù),重復(fù)一遍……?!?p> 在他們還在幫我消毒的時候,樓道里的擴音器傳來了沉重的男聲,我微微一怔,瞬間想了起來扔在旁邊的衣服,雖然干涸的血跡在黑色的保暖衣上并不怎么明顯,但若是胡八婆突然犯了神經(jīng)病,想拿我保暖衣去意淫怎么辦???
雖然我想的可能不太切合實際,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強子趕緊拿到廁所里,又泡上一桶,幫我先洗兩遍,最少水和泡沫都不能是紅色的。
強子滿臉不愿,但奈何這事關(guān)重大,他也只得撇著嘴進了廁所,努力幫我洗衣服去了,我聽著樓道里的議論聲,微微皺緊了眉頭。
“什么情況?什么意外事件?”隔壁405的毛蛋子出來,挺詫異問著同樣走到宿舍外的另外幾人。
“剛才聽408的油娃子說,好像是老運動場那邊,有人在玩人肉啊燒烤,掉了一地的人腸子,肉塊啥的,不過好像說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是誰在烤?!绷韨€不太熟悉的聲音,打著顫和毛蛋子說著。
“人肉?”毛蛋子明顯被嚇到了,這種事情除了進口和香港的電影外,也只有小說里才看的到,明顯不會有人想到,這種事情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聽著他們的議論,我挺想出去說明一下,根本不是在燒烤好嘛!我們明明是在玩生死夜跑!不過我也只能忍了下來,繼續(xù)聽他們那越來越不靠譜的話。
“咦??!~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人肉叉燒包就算了,還玩人肉啊燒烤,我覺得我再聽下去,昨天早上吃的包子都該吐出來了?!?06的楊洛聲音,也傳了進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對于靈覺異常敏銳的我來說,只要離的不是很遠,想刻意去聽的東西,沒有聽不到的。
“靠啊,我今天晚上才跟媳婦兒去吃的燒烤,你特么能不說么!?老子白吃了!”又是一聲怒吼,倒是美聽出來是哪個宿舍的人,不過堪比胡八婆的真中氣不是蓋的,感覺我們宿舍都隨之一震。
“居然還有人這么響亮的吼出來說自己白癡了,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啊?!崩细]拿著手里的棉簽,邊給我消毒邊感嘆著。
白毛拿著手機在旁邊給女朋友發(fā)短信,聽了這句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對于他們說的話,兩人聽過我說的原版之后,再聽他們說的,倒覺得挺好笑,因為那些人口中的人肉啊燒烤大師,就黑著臉坐在他們面前。
“4樓的都在干什么!都回宿舍里去!”就在他們議論的正火熱的時候,胡八婆的聲音從三樓傳了上來,竟然異常清晰,果然這群人還是得靠她來治才行,難怪她年年被評為最佳宿舍管理員,當然,是老師們評的,跟學生無關(guān)。
聽到胡八婆的怒吼,我瞬間也緊張了起來,按平時的查寢速度,她早就已應(yīng)到了四樓,難道她要進寢室一間一間的查么?那我豈不是要暴露了???
帶著惶惶不安的心情,我趕緊咬著牙:“老竇,白毛,快,趕緊幫我把胳膊肩膀都包起來,一會兒胡八婆來了就慘了?!?p> 白毛一聽,也趕緊扔下手機,拿著紗布開始把老竇消毒過的地方都纏了起來,我又想到了在廁所里幫我洗衣服的強子,又是一陣心驚:“強子,趕緊,胡八婆快來了?!?p> “別催,全是厚衣服,哪有那么快?。俊睆娮右宦暸?,從廁所里傳了出來,不過聽動靜,他也確實加快了速度。
我看著老竇拿棉簽一點一點的給我擦著裂開的傷口,算算時間,最多再有五分鐘,胡八婆就要到四樓來了,心一橫牙一咬:“老竇,直接倒!”
老竇聽我這話這后,也不知道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不過既然是我要求的,而且又是這么緊急的情況下,我看他真要拿著瓶子往我傷口上倒的時候,不由的咬緊牙關(guān),緊閉著雙眼。
“滋滋……”
就是那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
聽這聲音,和吃西餐時,牛排在鐵盤上剛端來的時候很像,但論感覺,像直接拿了無數(shù)根針,直接扎在了傷口上,疼的我真的差點眼淚就出來了,但好在哥是漢子,這一瞬間,我有些惡搞的想,如果今天我?guī)Я艘黄侩p氧水去和碎肉同學戰(zhàn)斗,如果她有感覺的話,是不是比我還感到倍兒爽。
終于在這個痛感消失的差不多時,我趕緊讓老竇把傷口上的白泡沫都拿棉簽沾掉,聽著那山岳一般的腳步已經(jīng)到達了四樓的樓梯口,瞬間感覺時不待我??!
老竇和白毛趕緊把多余的紗布都往醫(yī)藥盒里一仍,拿了一米不到的一短截趕緊給我胳膊最后一塊傷口纏好,我趕緊拿起放在旁邊的睡衣,往身上套。
“404,人都在么?”胡八婆連門也不敲,就直接推門進來了,好在我在她進來的前一秒,把睡衣的最后一個扣子系好,白毛和老竇則是趕緊飛快的把剛才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全數(shù)扔進了醫(yī)藥盒里,此刻裝模作樣的打游戲。
“啊,都在啊。”我趕緊轉(zhuǎn)過頭,笑呵呵地看著那走進來的肉山,她身后還跟著兩個老師,一進來之后,就開始到處打量著。
“不是都在么?怎么才三個人?”其中一個老師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我們?nèi)?,皺著眉頭問道。
“我在洗澡?!痹谖覀?nèi)瞬恢涝撊绾位卦挼臅r候,強子的聲音從廁所傳了出來,加上他特意又弄出來的水聲,聽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洗澡?”胡八婆面色一變,“方便開一下門么?”
“嗯???”我們?nèi)齻€瞬間臉色也跟著她這句話,變的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