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也應(yīng)該是忌諱這一點,所以雖然是出手狠辣,但還是盡量控制著力道,沒有破壞房間的禁制。
“喂,這里畏手畏腳,我數(shù)一二三咱倆收招,出去打?!敝烊父駬踝¢L寧的槍,開口道。
“好?!?p> “一!二!三!”
兩人真是默契十足,誰也沒撤回手上的力道。
“你言而無信!”朱雀少年氣得怒道。
長寧冷哼:“彼此彼此?!?p> “你這不是君子所為!”
“我是女子?!?p> “你!”
“我?”
……
朱雀暴怒,說不過又打不過,真是憋屈死了。他幾百年都沒這么窩火過。
再打下去,幾天幾夜都分不出個所以然,但是這樓肯定是保不住了,樓內(nèi)的凡人也難逃?,F(xiàn)下就看兩人誰的心更冷了,更加不顧及凡人的死活。
再次格擋開長寧的殺招,朱雀還是舉手認輸。殺了凡人的罪名他可擔不起,事出有因也不成。而且他自己的驕傲也不允許這群弱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事。
“停,我認輸,算你狠。”朱雀一副要哭的表情,他真的是委屈死了,“咱們停手,商量商量?!?p> 長寧也收手,傷及無辜也不是她所愿,但商量是不可能的:“命火交出來。”
“你要六焚火可以,但是我不能直接將命火全給你啊,那樣的話,你自個拿著也燙手不是?”朱雀很是不理解一個木系加水系的修煉者要他的命火做什么,給她?她能拿走算啊。
六焚火能焚盡世間之物,水澆不滅,土淹不住。萬一失去了他的控制,在人間撒了那么點兒火星出去,那可就是那一方生靈的滅頂之災了。
“要不你住下來,命火你取之不竭,有我控制,你也省的燙手不是?”朱雀覺得自己卑微的一批。
長寧很是不相信眼前的少年:“殺了你,六焚就是無主之物,我再吸收掉也未嘗不可?!?p> 朱雀覺得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什么凡人,讓他們死了好了,他一定要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就在他抬手準備你死我活之際。
長寧又道。
“不過,你的提議也很好,不要想著玩花樣。要不是不想傷及無辜,你,早死千百回了。”
“是是是?!敝烊阜笱艿溃骸拔疫€不屑于搞那些偷襲什么玩意的?!?p> 長寧小手一伸意思很明顯。命火呢?拿來。
誰承想這朱雀二愣子以為長寧要與他擊掌為誓,啪地一聲就拍在了長寧的手上。
“答應(yīng)你就是答應(yīng)你了,啰啰嗦嗦的煩不煩?!?p> 長寧:……
咬牙切齒:“命火!”
朱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長寧小氣,不是她要擊掌的嘛,生什么氣?打了個響指,一個小火苗在他手上燃起。
外周溫度不高,全都內(nèi)斂在火芯子中。
“吶,接著?!?p> 這回很是小心的“紳士手”,避免了與長寧所有的接觸。
接過火苗,長寧再也不想理會這個二傻子,揚手就將命火打進了自己的第三座靈臺。
六焚火一下子便在靈臺之上肆意焚燒,不理會那仿佛要將自己煉化的溫度,長寧在朱雀的下巴還沒有回歸到原位之前,淡然地走回了自己曾經(jīng)住過的屋子。
“這是個瘋子吧?”朱雀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自語。
好可怕,他想跟青龍大哥換一換,寧可去冥淵也不要面對這個瘋女人。
這六焚火自己接任族長時感受過,馴服它時那種被燒化一樣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要不也不會是朱雀一族的族長獨有。
這女人直接把六焚打到自己的靈臺里,還一點兒反應(yīng)沒有,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