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科技的人都離開之后,我和老專家一頓分析下來,一致認為夢境里還有一個沒有登場的角色。這個角色無疑是這個夢境背后真正的主人,先不說它是人類還是別的種族,首先這個夢境建造在這里是的目的讓人無法理解。
“對了。你說他們倆是不是現(xiàn)在還在決斗?”我想起了出夢之前的最后場景,唐邦國和黑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恐怕一場惡戰(zhàn)是逃不掉了。
“那必須的?!崩蠈<艺f。
我道:“我投唐邦國一票,我覺得他贏得概率比較大。”
“我也這么覺得?!崩蠈<蚁肓讼胝f,“另外我覺得那黑影應(yīng)該和我一樣,意識被撕裂了,而另外一部分,可能現(xiàn)在還在唐邦國的身體里?!?p> “有這可能性?!蔽蚁肫鹆藟艟忱锖谟霸?jīng)提到過,它當時以為老專家和他一樣,是被唐邦國撕裂的意識,如此看來黑影肯定也是被撕裂過意識,也就是說我們夢里看到的只是它的一部分而已,那么另一部分在哪里?結(jié)合之前在林夕科技公司實驗室里發(fā)生的內(nèi)容,不難分析出,那個唐邦國異常的行為,十有八九是因為腦子里被塞進了被人的意識,而且唐邦國似乎確實可以做到將別人驅(qū)逐出夢境,我和老專家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想了想又說:“實在無法想象,腦子里被塞進別人的意識是一種什么感覺?還好是同樣性別的,要是異性怎么辦?”
“當然第一時間去廁所欣賞一邊,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嘍。”老專家接話。意識合體之后,他終于漸漸的變得正常了,我也感到欣慰,那個我熟悉的老專家終于回來了,不然一會兒面對缺心眼的他,一會兒面對內(nèi)向的他,我自己也快被逼的人格分裂了。
我道:“我現(xiàn)在只希望唐家兄妹別那么早找到唐邦國,不然那個什么‘烏立吉’一說,我就穿幫了。”
老專家道:“這點我覺得完全不用擔心,烏立吉被撕裂的事情應(yīng)該發(fā)生在很早以前,至少現(xiàn)實這邊的那一部分肯定沒有見過我倆。”
我思量了一下,老專家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他在夢里的時間比我長多了。他這樣說肯定是有根據(jù)的。
這時候我的手機想了起來,我一看,是單位來的電話,是我們領(lǐng)導,我說:“你覺得唐樂說的給我安排工作的事情靠譜嗎?”
老專家說:“放心吧,唐樂看著不像是胡說八道的人,而且林夕科技也不是什么野雞公司?!?p> “那就好?!比缓笪覍蠈<易髁艘粋€“噓”的動作,我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喂,朱宇航啊是?”
“是的是的,劉主任你好,你好?!?p> “朱宇航你怎么回事啊,前腳剛出醫(yī)療事故,后腳就接二連三的請假,你還想不想干了?”
“干——”我想起了之前方老爺子的事情,我可被他害的不慘,不過我對于他并沒有多大的怨恨,思維一跳,言語竟然卡了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聲音:“你什么意思?你會不會好好說話?!?p> 我連忙道:“干,干是想干,但是家里真的有事,現(xiàn)在走不開?!?p> “你死爹還是死了媽?!”那邊繼續(xù)傳來吼聲。
我一聽怒從心中來,本來就上班不快活,外加剛剛經(jīng)歷過亂七八糟的夢境,本來心里也不是很爽,于是就道:“那倒沒有,就是老家死了個主任,他姓劉?!?p> “你特么別回來了,你死老家吧,人渣!”
“嘟——嘟——嘟——嘟——”
電話被他掛了。
本來應(yīng)該是我掛電話的,我已經(jīng)豁出去了,我準備再罵一通,然后直接掛了領(lǐng)導的電話,那種感受該有多爽,但是這個機會竟然被劉人渣給搶走了。
“被人渣罵了人渣!”我將手機往床頭一扔。
“你就當被狗咬了。”老專家安慰我說。
這一個電話又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生活當中,我跟無數(shù)人說過,我不想在那里上班,可是家里的親朋好友父母都勸我忍忍吧,現(xiàn)在工作都不好找,有個穩(wěn)定的飯碗算是不錯了。
我說我在上下去就要得抑郁癥了,但是沒人相信,他們都以為我是矯情。所以我在醫(yī)院永遠不會多呆一分鐘,所以我中午會去對面的公園或咖啡店,所以我會遇到方圓,所以我就經(jīng)歷了這些。現(xiàn)實也像一場夢一樣,冥冥之中有個劇本,該發(fā)生什么,該怎么發(fā)展都寫好在上面。
有時候你覺得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注定的后果,但是自己的行為又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事后想想,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一切冥冥之中也有注定。
現(xiàn)在好了,我回不去了,一了百了,心里想著父母又該罵我,但是又想著以后再也不用干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了,不用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那一天上午大家都在房間里發(fā)呆。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中午大家一起出門,另找了一家小飯店吃了一頓,每個人好像都有點心事,吃的沒滋沒味。下午就在旅館睡覺。
老專家被要求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時候睡覺,都必須帶上夢境屏蔽器。看他像個天線寶寶一樣在被窩里的樣子。我覺得特別搞笑,從來不午睡的我,今天也午睡了一把,什么夢都沒有做,醒來之后一身的疲憊。
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又要下雨的樣子。已經(jīng)睡傻掉的我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才想明白我現(xiàn)在在哪里,才搞清楚現(xiàn)在時間是下午。
海爾一哥在外面敲門,聲音很急促:“收拾收拾,馬上退房,準備上路?!?p> 我本就沒脫衣服,又沒有什么行李,從床上跳起來就能走,推醒了老專家,就到門口在走廊里直接問:“什么情況,這么急?又趕夜路?”
這層樓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住了,說話根本不需要什么顧忌,唐樂從他房間里探出頭來說:“有我爸的下落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里不是滋味,特別矛盾,主要還是擔心唐家兄妹真要是知道了唐邦國的消息之后無法接受。
半小時后一行人上車了,天開始下雨了,我們開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