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林桓知卒
“林桓知,我待你不薄,你今日為何要陷害于我!”姜煜晨一副痛心疾首地朝林桓知怒道。
“四皇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桓知跪著爬到姜煜晨腳下,抓住他的腿,哭喊著:“四皇子我對你忠心耿耿,真的不是我,你要信我啊!”
“滾開!”姜煜晨直接一腳將他踹開,“難道不是你帶我來的?”
林桓知在地上滾了一圈,又想重新爬過去,聽到姜煜晨的話愣了一下。
“是我。”
“那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我……我……”林桓知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能為自己辯解,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道:“是楚言笑!是她引我來的!”
“林桓知,你別狗急了亂咬人!”顧九綿一聽立馬跳出來說道,雖然確實是她讓楚言笑故意說那些話讓他聽見的。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污蔑我家笑笑!”沈入懷也跳出來罵道,要不是被自家老爹攔著,他早就沖上去打人了!
“林桓知,你說這話可有證據(jù)?”木清皺眉問道,這怎么還牽扯到楚家那丫頭了,楚安淮寵女兒可是出了名的,要是讓他知道有人污蔑自己的寶貝女兒,還不得找他拼命。
“我……我是聽她說顧九綿在這里亂來,所以我找了四皇子與我一同來為民除害,卻不想剛一進屋就被人打暈了!”林桓知急切道,他不想死,他還沒活夠呢!他不能死,“是顧九綿!一定是他將我和四皇子打暈的!”
為民除害?
顧九綿嗤笑一聲,他在說自己?
這林桓知人丑就算了,可還要出來作怪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我?一個人?能同時打暈?zāi)銈儍蓚€?四皇子武藝高強,能被我打暈?林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p> “就是,誰不知道我家云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林桓知你編瞎話也稍微有點技術(shù)含量吧?!鄙蛉霊迅胶偷?,實際上他心里清楚的很,就顧九綿這戰(zhàn)斗力,姜煜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好吧。
說著還暗中朝顧九綿眨了眨眼睛。
顧九綿嘴角微抽。
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這貨要不要這么夸張。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就是啊,誰不知道顧九綿跟廢物沒什么區(qū)別。”
“我看這林桓知就是在推卸責(zé)任?!?p> “這林桓知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了?!?p> ……
“林家小子,你親眼看見是顧九綿將你們打暈了?”木清又問。
“草民……”
“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云琴催促說。
“草民……沒看見?!绷只钢Я艘а?,“可是……”
林桓知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卻被木清直接打斷。
“夠了!林桓知,你莫不是真當(dāng)本宮好糊弄!”木清此刻的臉色并不好,因為她感覺頭痛的越來越厲害了,她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繼續(xù)聽林桓知辯解了。
這件事她算是看明白了,八成就是李貴妃和姜煜晨母子想算計顧九綿,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坑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最后罪名也只會落到林桓知頭上。
“來人啊,將林桓知拖下去,亂棍打死!”木清冷聲道。
“娘娘,我冤枉啊娘娘!四皇子!救救我啊四皇子!”林桓知不死心地哀嚎著,“顧九綿!你不得好死!”
“娘娘饒命?。【头胚^桓兒吧,他直到錯了娘娘!”楊蓮也在一旁將頭磕地砰砰作響。
卻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吵得木清的頭更疼了。
顧九綿看著被拖走的林桓知,內(nèi)心毫無波動,她已經(jīng)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什么也不怕,而且早就在京都聽說這林桓知作惡無數(shù)了,如今犯到她頭上了,這種人,死有余辜。
直到林桓知被拖走,木清才又朝眾人道:“本宮乏了,今日宴會到此結(jié)束,諸位請回吧。”
姜煜晨和李蘭亭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事算是結(jié)束了,而后他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顧九綿,心道,顧九綿你害我至此,咱們兩的事可沒完。
眾人這才散了。
翎清宮。
木清回到宮里,立刻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云琴嚇得大叫:“來人啊,快叫太醫(yī)!皇后娘娘暈倒了?!?p> ……
“杜太醫(yī),我家娘娘怎么樣了,怎么會突然暈倒的?!痹魄僭谝慌约钡每煲蕹鰜砹恕?p> “云琴姑娘,你別著急,娘娘這是思慮過度導(dǎo)致的,我開兩副藥,讓娘娘靜養(yǎng)兩日,放松心情就好了。”杜太醫(y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道。
“那我家娘娘怎么還沒醒啊?!痹魄倏粗劬o閉,面色蒼白的木清擔(dān)心不已。
“娘娘應(yīng)該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你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p> “那就好?!痹魄龠@才松了一口氣,將杜太醫(yī)送至門口,“多謝杜太醫(yī)?!?p> “應(yīng)該的,云琴姑娘留步?!?p> 送走了杜太醫(yī),云琴這才端了一盆溫水來為母親拭去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木清在睡夢中都禁皺的眉頭,心疼不已,娘娘,你這是何苦呢?
……
回到顧府,顧九綿就被顧銘喊到了書房。
“跪下!”顧銘看著顧九綿厲聲道。
“爺爺,我沒做什么吧,為什么要跪。”顧九綿有些不樂意了,心中就納悶,這老頭又咋了。
顧銘怒地一巴掌拍在桌上。
“還說沒做什么!今日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干的!”
顧九綿一愣,原來是為這事啊,老頭直覺還挺準(zhǔn)的嘛,是她干的沒錯,但她才不會傻兮兮的承認(rèn)。
“爺爺,你也覺得我打得過姜煜晨?”顧九綿笑道。
顧銘遲疑了,這小子打小身子骨就弱,也從沒讓她學(xué)過武,要說能打的過從小習(xí)武的姜煜晨確實有些不太現(xiàn)實,可他總覺得這件事跟顧九綿脫不了干系。
顧九綿一見顧銘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不禁偷樂,廢物這個詞還挺好的。
“就算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脫不了干系!”顧銘仍舊十分懷疑。
顧九綿無語,這老爺子還真執(zhí)著:“爺爺,您也太看的起您孫子了,我能在宮里動手腳?”
“真跟你沒關(guān)系?”
“真的啊爺爺,我發(fā)誓!”顧九綿舉起一只手。
顧銘盯著顧九綿看了良久,盯得顧九綿心里都有些發(fā)毛了,擺了擺手:“罷了,你出去吧?!?p> “好嘞!爺爺您忙。”
看著顧九綿沒心沒肺的樣子,顧銘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孩子這樣,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