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已經(jīng)無法用自己的知識庫去解釋這件怪事。
汽車是無所謂公司配的,這輛車有問題!無所謂公司有大問題!
不可聲張。陸無憂本來還想去質(zhì)問彪哥,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提及此事,保不齊彪哥會殺人滅口。
陸無憂知道自己徹底陷入了怪圈,這個世界怎么了。怪事一茬接一茬實在顧及不暇。
不想了,陸無憂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他駕車來到了大豐橋,入眼,卻是一座斷橋!
他分明記得晚上的時候與老張在橋上交接貨物,可是呢橋是斷的,而是斷了很久,警示牌還寫著此地危險,禁止靠近。
周圍更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陸無憂徹底懵了,公司的交貨地點是斷橋,配的汽車是紙糊的!同事老張的墓地草的齊腰了!
公司有很大的問題。
辭職,不干了!
陸無憂想撂挑子,甚至躲起來,眼下的事情完全超出常人的理解。
然而,彪哥打來電話讓陸無憂去公司一趟。
他鼓起膽子來到公司,彪哥一反常態(tài)問他,“兄弟,你也干了這么久了,覺得咋樣?”
“蠻好的?!标憻o憂說了自己的一些感受,“待遇相當不錯,我跟別人提,都以為我吹牛呢,哪找得到這么好的工作。彪哥,我最近家里有些要緊事情,我想……”
“老弟!別東想西想。好好跟著哥干,絕對吃不了虧。”彪哥拍拍陸無憂肩膀,“今天陪我去喝酒?!?p> 陸無憂心里掂量,“大概是有什么工作上的變動,把我辭退吧,我的老板。”
兩人就近下館子,點了幾個菜,要了一扎啤酒。
陸無憂看著啤酒說:“哥,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我開車來的。”
彪哥啟了一瓶,說:“看我喝!沒讓你喝,想啥呢!”
好吧,陸無憂自作多情了。
“結婚沒?”彪哥突然關心起員工的婚姻狀況。
陸無憂一直沒跟他細談自己的生活,兩人只是上下級關系。今天彪哥有些反常,陸無憂點點頭,跟著又搖頭。
“啥意思?!北敫缍酥瓶粗?,“你這搖頭點頭的,到底是結了還是沒結啊?!?p> 陸無憂皺了皺眉,“結過了?!?p> “什么叫結過了?!?p> “結了,妻子死了。”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寫。”彪哥感傷起來,“年紀輕輕就喪偶,你命苦啊,命苦的人到我這兒我絕對不虧待”
話題聊到這里之后,彪哥沒問陸無憂更多生活上的事情,反而說起了自己,“我來無所謂公司十年了,我都沒結婚呢?!?p> “彪哥你不行?”陸無憂反問。
“爬爬爬!老子是沒那命,命里八字缺女人。”彪哥灌了一杯啤酒,身子一激靈,“老弟,我看你人不錯做事把細,你好好干,找個機會我給你轉(zhuǎn)正,月薪提到三萬,配房子和大奔開。”
“轉(zhuǎn)正?原來我還在實習期?。俊标憻o憂驚恐,原來在無所謂公司一萬月薪僅僅是實習工資。
“不然呢?我現(xiàn)在只讓你跑大豐線路,以后轉(zhuǎn)正了給你安排其他線路,或者管理一個快遞點位?!?p> 彪哥所謂的其他線路,陸無憂全然不知,他以為公司只有大豐橋一條運輸線,顯然他小看了公司的規(guī)模,公司應該也不止他和老張兩名員工。
轉(zhuǎn)正,意味著更有機會接觸公司機密。
“多久轉(zhuǎn)正?”陸無憂故作緊張,“最近手里缺錢?!?p> 他內(nèi)心糾結,到底要不要直接辭職。
“轉(zhuǎn)正那天會通知你,別急慢慢來嘛,把今天的差事辦好。以前也有員工,白眼狼的,半路撂挑子的,老天爺是長眼睛的,他們都是短命鬼。”
絕對是警告。
這頓飯是在給陸無憂敲警鐘。
莫非是汽車有定位,讓彪哥知道自己白天也去了大豐橋?陸無憂緊張起來。
彪哥喝酒如喝水,吃飯扒拉的非常香,酒足飯飽的兩人回到了公司,陸無憂不敢與彪哥待久了,借故離開。
回到家。
陸無憂發(fā)現(xiàn)家里的地板上多了一些水印,早上明明是關上窗簾離開的,回來時窗簾被拉上了。
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
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陸無憂已經(jīng)坐不住,便把從林七手里淘來的一副字畫掛在了客廳里,據(jù)說是要有高人落款才會有作用,管他的,隨意找一支筆寫上自己的名字。
陸無憂!
他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忽然,一道金色光芒流淌而過,字畫上寫的一個“靜”字,驟然放大,然后縮小。
頃刻之間,屋子里的一切事物仿佛都靜止了。
我不會就是高人吧?
陸無憂沉吟。
按理說,林七指的高人應該是萬中無一,陸無憂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激活了字畫的效果。
他若有所思,記得之前練習虎戲的時候打出了一道氣息,似乎就是靈氣。林七說有靈氣之人把靈氣注入到字畫里,就會激活字畫的法力。
他觀賞著字畫,往后微微一退!
后背有人!
不敢動,摒住呼吸。
一二三!默念三聲。
求饒:“大姐饒命!”
“別回頭,老公?!?p> 這一聲老公叫得陸無憂更不敢動了。
“我現(xiàn)在樣子好丑,會嚇著你的?!?p> “你誰?”
“你老婆呀,張欣然?!?p>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你還不快把字畫收起來,我就真的死了?!?p> “你會不會害我?”
陸無憂知道對方忌憚字畫,也是字畫讓對方顯了形,不敢輕易收起來。
“喂,你有在聽嗎,會不會害我?”
“害你?早動手啦?!?p> 陸無憂想想也對,于是說:“你別動,我去取字畫?!?p> 他大步流星跨過去,把字畫擋在胸前,把字畫舉起來就照在剛才的位置,“嚇我?你到底是誰?”
他瞬間來了點脾氣。
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黑霧里的女人終于現(xiàn)了身,沒毛病,還真是張欣然的樣子。
“怎么回事?快說!你到底是誰?別迷惑我!”
“老公!我好想你?!睆埿廊挥行┊悩?,性格完全不同,“不好意思,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把你當成我的老公了?!?p> “什么鬼東西!你說清楚!”
陸無憂近乎奔潰。
“我是第八天的張欣然,其實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而我的老公,陸無憂是第八天的驅(qū)魔師!是邪祟最為忌憚的人物!我好崇拜他的,但因為一場意外,他死了。”
“那張欣然呢?”
“準確來說我也死了,但老公臨死之前護住了我的靈,所以我一直以這種形態(tài)示人。因為你去了第八天,導致我和她互換了身份!她會在第八天不斷發(fā)生意外,重復死掉,千次萬次,就好比是殺毒程序不斷殺掉外來病毒?!?p> “而你,被神秘組織偽裝成了內(nèi)置程序,其實也是病毒。他們想利用你感染第八天,也會影響你們的世界,就比如我的到來,超出你們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