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你付出代價
所以在失去這個孩子時,慕煙是極度痛苦的,而如今,季城居然告訴她孩子還活著,甚至還用這個來威脅她。
慕煙不由冷笑,“要和我結(jié)婚?季城,別忘了你還有另一個女人,甚至那女人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面對這番質(zhì)疑,季城不以為意,他挑起眉說:“她和那個孩子我會解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成為我的新娘?!?p> “無恥!”慕煙猛然起身,抬手在季城的臉上狠狠甩了一記耳光,眼底透著濃烈的恨意。
季城伸手撫了撫臉頰上的指痕,微笑著說:“婚禮就在半個月后,等到婚禮過后,我會帶你去見孩子,煙煙,我是真的……很愛你?!?p> ……
“慕經(jīng)理,這是這個季度的財務(wù)報表?!敝淼穆曇舸驍嗔四綗煹乃季w。
距離她答應(yīng)季城的那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再過十二天,就是她跟季城結(jié)婚的日子。
算是第二次了。
想起來有點可笑。
連日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慕煙疲憊不堪,眼底黑影團結(jié),還沒等她有所緩解,辦公室的大門被踹開,猛然沖進來一個身影。
“慕煙,你這個賤貨!”
樂詩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到慕煙面前,抬起手,觸不及防地對她甩下一記響亮的耳光。
“慕經(jīng)理!”
助理不由凝結(jié)了視線。
樂詩一聽聞葉靳洲在晚宴那天竟然在洗手間和這個女人廝混,心下的怒火就不由竄了出來。
她真的想不明白,這個落魄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邪術(shù),能勾得男人次次沉淪。
葉靳洲可是她早就看上的男人!
身為名媛的形象完全崩盤,樂詩眼底沁著惡毒和憎惡,刻薄嘲弄道:“慕煙,既然你這么饑渴無法滿足的話可以去賣啊,看你的姿色怎么也能賣個好價錢吧,何必如此下賤來勾引別人的男人?”
“在酒店工作就是方便陪床是吧?”
“難怪你父親會跳樓自殺,養(yǎng)了一個如此不知廉恥,放浪形骸的賤貨,真是死不足惜!”
慕煙垂著眼簾沉默著,濃密的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
“怎么?無話可說了?”樂詩斜睨著一雙狹長刻薄的眼,冷冷橫著她。
“你不配提起我父親!”沉默著的慕煙慢慢抬起頭,目光淡淡地掃了樂詩一眼,猛然一抬手,一記又一記的耳光狠狠甩在那張精致的臉上。
“你竟敢動手打我?!”樂詩捂著臉頰,一時之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慕煙松了松手腕,不理會她,只沉著自若地對下屬說:“辭職報告我回去就會打好交給董事,這幾年跟你們共事很愉快?!?p> “慕經(jīng)理……”
一個職位換一次發(fā)泄,慕煙覺得沒什么不值得的。
側(cè)過臉,她冷眼看著一旁狼狽的女人,“請問還有別的事嗎?”
樂詩被氣昏了頭,只身來找慕煙算賬,保鏢一個也沒帶,在別人的地盤,她有氣也無計可施,只得恨恨地瞪著眼中釘。
“慕煙,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踏著高跟鞋的腳步聲走遠(yuǎn),慕煙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地獄,葉靳洲說的沒錯,這就是她的地獄。
辭職后的慕煙整日縮在家里,婚禮的籌辦由季城一手操辦,她插不上手,也沒有興趣。
木然地躺在睡床上,慕煙的雙手緩緩撫上平坦的腹部,想到那個孩子,她心里有期盼,也有惶恐。
葉靳洲如果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會怎么辦?
不,不能讓他知道。
這個男人恨她,誰知道是不是打算用孩子來折磨她。
手機來電的震動聲將她的思緒拉回,是酒店的助理。
“慕經(jīng)理,不,是煙姐,我想問您,今天方便來公司收拾您的物品嗎?”
舊人走,新人來,既然慕煙已經(jīng)辭職,那么就必須給新人騰出辦公室。
換了身衣服,慕煙到酒店收拾了物品,她走出酒店大門,剛要招車回家,一輛黑色的轎車徑直向她沖了過來。
輪胎抓在地上發(fā)出恐怖的轟鳴聲,慕煙根本來不及躲避。
一道刺眼的車燈閃過,慕煙被晃得別過眼,隨著身后一記悶棍,她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到慕煙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綁架了。
廢棄的倉庫,鼻腔里彌漫著濃重的霉味和鐵銹味,她被捆綁著隨意丟在水泥地上。
渾身都很痛。
“咦,這不是我們慕大小姐嗎?怎么搞得這么狼狽?!?p> 倉庫大門緩緩打開,慕煙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了眼睛,定了定神,樂詩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地走到她面前,坐在了特意準(zhǔn)備的靠椅上。
“樂詩,沒想到是你?!蹦綗焺恿藙幼齑?,喉嚨干啞。
她以為這次的綁架犯還是葉靳洲。
“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你以為我只是說著玩?”樂詩挑著唇冷笑。
一連兩次的綁架,慕煙覺得自己還真是肉票當(dāng)中的香餑餑。
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落入這個女人手里比落入葉靳洲手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變態(tài)狂。
“你要怎么折騰我?”慕煙甚至都不開口求她放過自己,因為根本沒有用。
“慕煙,你的魅力不是很大嗎?男人不是都對你趨之若鶩嗎?我倒想看看,多少男人才能滿足你?!?p> 樂詩唇角揚起惡毒的笑。
慕煙瞬間意識她要做什么,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
這個女人的手段居然如此骯臟卑劣!
壓下心頭的恐怖和惡心,慕煙只能搬出那個人,“葉靳洲知道你做這件事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不害怕他的手段嗎?”
葉靳洲恨她,但在自己沒報復(fù)盡興之前,決不喜歡別人動手。
提到這個名字,樂詩的臉色沉了下來,隨即又笑,“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就這么回去,想想看,一個被玩殘了的女人,葉靳洲會在意嗎?”
她拍了拍手,倉庫外緩緩走進七八個男人的身影。
刺眼的聚光燈忽而打開,暖黃的光線直直打在慕煙臉上。
周邊兩三架攝像機的鏡頭對準(zhǔn)她。
“動作快一點,別讓美人等急了?!睒吩娐N起長腿,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