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是故意的?
熬過最黑暗的時刻,黎明就會到來。
這是臨走的時候,夏小茗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因為這個,她一直都在堅持,就算自己無父無母,這么多年也咬牙挺了過來。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么不能繼續(xù)呢?
她也有必須為之堅持的執(zhí)念。
只是回去的時候,慕煙沒想到葉靳洲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
原本她以為今天他帶著樂詩離開,大概是暖玉溫香抱滿懷,晚上不會回來。
可推開大門走進客廳,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葉靳洲已經(jīng)換上了家居服,正坐在沙發(fā)上看一份報紙。
原本冷硬的氣質(zhì)有所收斂,周身平添了一分暖意。
不過慕煙可沒有時間去關(guān)注他這些特質(zhì),看到葉靳洲,她只覺得心梗。
原本以為葉靳洲肯定不會搭理她,慕煙把自己表現(xiàn)的像是個透明人,她無聲地從客廳走過,沒有跟葉靳洲說話。
可才走到葉靳洲的身后,男人的聲音就冷冷地傳了過來:
“你是瞎了,沒看到我?”
慕煙的腳步一滯,頓時停了下來。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就見葉靳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放下了報紙,冷不丁地看著她。
墨瞳一片沉冷,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慕煙很想說一句,我就算看到了,又怎樣?
可是對著葉靳洲的臉,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說這句話,只能低眉順目地點了下頭,平緩道:
“我看溫總正在看報紙,便不想打擾你?!?p> “是不想打擾,還是故意無視???”
葉靳洲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邁著長腿走到她面前。
他的身高給慕煙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尤其是他站在慕煙的面前,逼仄的慕煙喘不過氣。
慕煙心里很無語,她覺得葉靳洲真的是有神經(jīng)病,每次都故意沒事找事。
換成從前,她根本不會忍著他,可現(xiàn)在,卻只能忍氣吞聲。
“您真的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木然地解釋了一遍又一遍,葉靳洲卻依舊咄咄逼人。
到了后面,他忽的嗤笑一聲,又有了新的著力點:
“看來我給你安排的工作挺清閑,你每天都還有時間去送別人回家?”
“……”
雖然知道葉靳洲一定會找人監(jiān)視她,可是這樣的話堂而皇之地從葉靳洲的嘴里說出來,依舊讓慕煙覺得生理不適。
他從來沒有尊重過她,大概也從來沒把她當(dāng)過人。
“那小丫頭挺迷人的?我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有這么變態(tài)的癖好,連女人都不放過?”
聞言,慕煙像是被雷轟了一般,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這人到底在說什么?
慕煙的第一個想法是葉靳洲一定是瘋了,居然會有這么荒謬的猜測,再一深想,便只剩下惡心。
能想到這種東西的,本身大概也是個變態(tài)吧?
她跟變態(tài)是沒法交流的,也不想交流,索性點了一下頭,道:
“溫總,我今天很累了,能不能讓我先去休息?”
葉靳洲唇邊的笑意消失,眼神瞬間變得陰鶩。
這女人,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離她,連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一下?
沒等慕煙邁出腳步,葉靳洲便已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拎到了胸前!
“我允許你走了?”
男人兩只手,把慕煙箍的死死地,那用力的程度,只讓慕煙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到了一起,幾乎不能呼吸。
她是該想到,葉靳洲不會這么輕易地讓她離開。
可她現(xiàn)在是真的很累,身體也累,心更累,她一點都不想應(yīng)付他。
“溫總還有什么話想說?”
她的聲音低低的,沒有半點起伏。
葉靳洲盯著她的臉,鬼使神差地忽然問道:
“你今天應(yīng)該知道是我?guī)吩娮叩模憔筒幌胫?,我們?nèi)ジ闪耸裁???p> 慕煙依舊垂著頭,聲音平緩的像是個機器人,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那是溫總您的私事,與我無關(guān)?!?p> 沒有半點反應(yīng),更別說吃醋或生氣。
如今站在葉靳洲面前的慕煙,仿佛真的像個布偶一樣沒有感情,她不在乎葉靳洲跟誰在一起,也不在乎他跟別的女人做了什么。
于她而言,他似乎真的就只是個陌生人。
下巴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
慕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葉靳洲忽然閃電般地伸手,用力地攫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正視著他。
“慕煙,你真是永遠有辦法挑起我的怒火?!?p> 冷凝的嗤笑一聲,葉靳洲的眸色森冷,手上的力度更大。
仿佛下一秒,慕煙的下巴就會被他給捏脫臼。
疼痛感讓慕煙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可習(xí)慣已經(jīng)讓她適應(yīng)了這種狀態(tài),她不會開口求饒,也不會喊痛,只是揚著一張素白的小臉,倔強地看著葉靳洲,眼神麻木而然空洞。
心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就連葉靳洲自己也控制不?。?p> 最近他的情緒,一再被慕煙影響,而且這情況還在不斷加重。
“既然如此,那你就后果自負好了?!?p> 沒等慕煙琢磨出這句話里的意思,她的身體陡然騰空,失重的感覺襲來。
葉靳洲已經(jīng)把她打橫抱起,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太陽穴狠狠地一跳,慕煙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葉靳洲又想干什么,心里的恐懼不言而喻,她慌張的看向他,脫口而出:
“你不能這么做!”
“哦?”
大概是沒想到慕煙竟然會出聲拒絕,葉靳洲垂下眼眸,戲謔地凝著她:
“為什么不能這么做?嗯?不如你來告訴我原因?”
他的潛意識里,竟然期待能聽到慕煙不一樣的回答。
沒想到慕煙攥著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最后只是緩緩地說道:
“難道溫總忘了昨天說過的話,我的身體這么骯臟,您不會再碰,碰了只會讓你有失身份?!?p> 既然不能直接反抗,那么她便用他說過的話來回敬他。
“呵?!?p> 葉靳洲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邪佞地挑起一邊的眉頭:
“是嗎?我說過這種話?我怎么不記得?”
“……”
這一次,慕煙是真的無語了。
什么是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她算是見識到了。
就在她躊躇之間,她已經(jīng)被葉靳洲抱進了房間,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在這方面,葉靳洲從來都不會對她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