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骨頭這么硬?
他把她叫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從頭到腳狠狠地羞辱她。
眼眸酸疼的厲害,慕煙只是靜靜地看著葉靳洲,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她若是流淚,就輸了。
葉靳洲也看著她。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里隔空相對,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葉靳洲薄唇抿成一條弧線,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地壓著,憋悶到無法呼吸。
他當(dāng)然知道什么是慕煙的底線。
上次因為不想被調(diào)戲,她甚至可以自毀容貌。
今天讓她陪這么多男人,她肯定會崩潰,甚至?xí)胨馈?p> 可他就是要這么做,他要慕煙低頭,要她屈服,要她向他跪地求饒!
他就是要擊碎她一身的傲骨!
想起昨天晚上,在床上他幾乎是往死里折騰她,可她就是咬緊了牙關(guān),連哼都沒哼一聲!
她倔強(qiáng)的不去看他的眼睛,倔強(qiáng)地承受這一切!
而這一切,在葉靳洲眼里是那么可惡!
他厭惡死了慕煙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仿佛兩人是永世的仇敵!而她,又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她沒有資格。
“溫總,您是認(rèn)真的啊?”
老董聞言幾乎是兩眼放光,手一摟,就把慕煙給帶了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拽著慕煙的手,強(qiáng)自把她拉到了自己的位子前。
他肥碩的大手自帶油膩的觸感,讓慕煙忍不住一陣想嘔。
“來,坐我腿上!”
老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猥瑣地示意慕煙,旁邊的人也都紛紛起哄。
葉靳洲沒有說話,眸底噙著的一片冰寒之色,卻開始擴(kuò)散開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正在生理周期,不太方便,怕弄臟了你的衣服。”
慕煙垂著眼眸,聲音很冷淡。
聽到這話,葉靳洲微抬眼眸,眼角,不著痕跡地?fù)P了起來。
這女人還真是敢睜眼說瞎話,明明昨天他們還曾有過那么親密的接觸,今天她居然連生理期這樣的理由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
“你說什么?”
聽到這話,老董大為光火:
“你生理期,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慕煙低頭,沒有作答,那意思就是默認(rèn)。
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法,既然她是生理期,那這群人就不能要求她做任何事,這樣她就有理由離開了。
在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女孩子都會有生理期,這是最穩(wěn)妥的理由。
然而這一次,她卻預(yù)估錯誤。
能跟葉靳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人,更不可能是能隨便打發(fā)的人。
“搞什么鬼,你耍我???”
老董大為光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不是找死?”
“很抱歉,我也沒想到臨時會被徐姐找過來,這樣好了,我去跟徐姐說一聲,讓她換個人來服務(wù)各位,如何?”
慕煙依舊是垂手而立,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把我們的火挑起來,甩手就想走人,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便宜的事?”
老董冷冷一笑,忽然把一瓶才剛打開的紅酒放到慕煙的面前:
“不坐是吧,那就把這瓶酒給我喝個干凈,當(dāng)做給我們賠禮道歉,不然我今天晚上絕不放過你!”
那瓶紅酒是83年的波爾多,度數(shù)不算低,就算一個男人一口氣喝完一整瓶都不見得頂?shù)米?,更何況一個女人?
葉靳洲冷冷地看著慕煙,一只手轉(zhuǎn)動著酒杯,他在等著慕煙跟她開口,開口向他求饒。
只要她開口求他,他就可以替她免去一切麻煩。
坐在葉靳洲旁邊的幾個紈绔的花花公子開始起哄:
“啊,還真是玩的挺大的啊,阿沉,你都不替你的小情人說幾句話嗎?這瓶紅酒下去,恐怕她就得進(jìn)醫(yī)院了!”
“是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也有人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慕煙:
“美女,你是不是什么地方惹我們阿沉生氣了,快開口給他賠個不是,不然這老董瘋起來,我們這里可沒人能拉的住他,除了阿沉?!?p> 他說這話倒也不是開玩笑的,老董可是他們這一批里最愛玩的,之前還因為玩過火,而玩死過人,只是后面全靠背后的權(quán)勢壓了下來。
葉靳洲緩緩抬起眉眼,凝視慕煙。
慕煙沒有看他,她漂亮卻蒼白的臉蛋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分外煙視媚行,透著一種易碎的美感。
過了沒幾秒,她直接把酒瓶拿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下,噸噸噸地喝了起來。
耳邊響起一陣驚呼!
葉靳洲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刀鋒般犀利。
這樣的喝法,就連男人都沒幾個敢嘗試,慕煙這該死的女人,是瘋了嗎?
慕煙閉著眼睛,只感覺甘醇略帶苦澀的液體從喉嚨里滑過,瞬間撩起了一團(tuán)火,讓她整個人都開始灼燒。
她痛苦地皺著眉頭,紅酒的辛辣讓她的臉色無比痛苦。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停下來!
眼看著一瓶酒已經(jīng)喝了一半,有人在她耳邊歡呼:
“還真是女中豪杰??!”
而慕煙只覺得耳朵里響起了一陣如潮水般的轟鳴,腦袋里仿佛塞了一團(tuán)棉花,漸漸地,她什么都聽不見!
“夠了!”
在慕煙快要到達(dá)忍受極限的時候,斜拉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把酒瓶從她的手里奪了下來!
慕煙因為慣性踉蹌地倒退了好幾步。
她的臉很紅,眼眸更紅。
回過頭,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葉靳洲。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此刻已是陰云密布,渾身凜著肅殺的寒氣。
“慕煙,你是想找死?”
聽到這話,慕煙瞇了瞇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總是在開玩笑嗎?”
“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你的手筆,我是不是找死,你難道不是最清楚?”
她感覺腦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腳底像是踩在棉花上,搖搖欲墜,可在葉靳洲的面前,她盡量維持著清醒。
“所以,你情愿喝死自己,都不愿意低頭求我?”
攥著她手腕,葉靳洲的眼神如利刃一般逼視著她。
“慕煙,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骨頭這么硬?”
“溫總是抬舉我了,我的骨頭,一點都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