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求和
“我先走了?!北⌒醚話斓綦娫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他自顧自的站起,就要離開。
連悅不知所措,她十分無辜的說,“今天咱們兩個出來見面的事情,你女朋友不會很生氣吧?”
“不會。”他看著她,“只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的這句話,像是已經(jīng)把連悅看穿了。
“忻言,我這幾年過的好苦。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應(yīng)該跟你分開的。他打我,每次喝醉酒之后就會打我?!彼冻隽俗约焊觳采系膫郏共蛔〉耐纯?。
薄忻言看了那些傷痕,只是問了一句,“疼嗎?”
“不疼,這都是我離開你的代價?!彼槠阉械腻e都攬下了,她把姿態(tài)放的極低。
他看著那些傷痕,就看到了她在美國過的辛苦的生活。
愣了半晌,他說,“知道就好,這就是你離開的代價。”
薄忻言懶得繼續(xù)跟她廢話,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唐蘇蘇的影子就沒有從腦海中跑出去過,那時候她就知道了,他喜歡的是“唐蘇蘇”不是“連悅”的替代品。
“忻言,我們還會有機會嗎?”他正要走,連悅咬了咬唇,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在他背后問出了這種話。
薄忻言回頭掃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了包間。
留她自己一個人,像個笑話一樣,坐在包間里面大小發(fā)呆。她嚎啕大哭,自己果然收到了懲罰,當年她錯的太厲害了。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贏定了的,她在美國認識了那個千萬富翁。
剛?cè)ッ绹哪嵌螘r間,她總是日夜的想起薄忻言,畢竟那也是她曾經(jīng)談了兩年的一段感情,也是有付出的。
每當遇到問題的時候,連悅總是第一個想起他的名字。
“對不起,我真的很無奈。”她在美國的出租房里,手里拿著剛從便利店買的酒。就算這樣第二天宿醉后,她還是要積極的生活。
直到那個美國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對她瘋狂的追求,說要娶她。
連悅并不喜歡他,只是看到了他手中的美國綠卡。若是能夠跟他結(jié)婚,她就可以成功的拿到美國綠卡了。
確認感情的那一天開始,連悅就把薄忻言放在了心底。
她跟著這個男人參加了不少的酒會,他是一個在美國生活的美籍華人,經(jīng)營著自己的公司,是行業(yè)的佼佼者。
連悅最終還是心動了。
她心動了這個男人的社會地位和經(jīng)濟財力,她為此學(xué)了不少品酒等上流社會才能接觸到的東西,就是為了結(jié)婚后能夠配的上他。
只可惜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利益,到最后了也只剩剩下利益了。
婚后,那個美國男人開始逐漸暴露他的本性,他經(jīng)常在酒后對連悅暴打,拿她撒酒瘋初出氣。有需要夫人出席的酒會,她還要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樣子。
跟他在一起后,連悅從來沒有穿過短裙。
她要遮蓋身上被他打得傷痕。還要在別人面前裝作很幸福的樣子,她的同學(xué)里面沒有一個不羨慕她的,剛來美國不久就碰到了這樣的好男人。
“真的是好男人?!边B悅時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到處被打得紫紅,她一臉苦笑,內(nèi)心開始渴望薄忻言的溫文爾雅。
但是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她來美國不容易,就算是過的不盡人意,也不能離開的。
直到那個美國男人出軌了,她才慌了神。
“我們離婚吧。”他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了連悅的面前。
她拿著那張紙,心里五雷轟頂,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來美國的成績單,考的一塌糊涂。
連悅看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寫的,自己在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分文不給。她鬧,她放狠話要跟自己的丈夫打官司,“不給我錢,你就等著吃官司吧?!?p> 半個月的折騰。
“敗訴?!?p> 她簡直太天真了,她怎么可能能打的過那個男人。
以他在美國的身份地位,他只會讓連悅凈身出戶,而這個人落不到連悅的頭上。
在美國留學(xué)生的圈子里,在華人經(jīng)濟的報紙上,連悅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被曝光的一清二楚。
她被眾人奚落,在美國更是無法立足,這才選擇了回國。
連悅回國的第一天,她能想起的第一個人就是薄忻言。
她看到了他在電視上新聞,西裝革履、意氣風(fēng)發(fā),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薄忻言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后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她打理好自己的情緒,準備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對手會是新聞上的那個沈小姐,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相貌平庸的女子。她認為薄忻言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只是想找一個關(guān)于自己的影子罷了。
以前確實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現(xiàn)在不會了。
“小姐,您點好的菜現(xiàn)在上來嗎?”服務(wù)員推門而入。
她回過神來,苦笑著說:“上來吧。”
一桌子盛宴,她默默的坐在那里邊吃邊喝,全都是他愛吃的菜。
醉酒后,她給薄忻言打了電話,男人清冷的聲音想起,“還有什么事嗎?”
“忻言,忻言,我真的好愛你,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彼f完就吐了,把手機扔在一旁。
薄忻言知道她喝多了,心就算再硬,也不希望她人出事。
沒辦法,他又給唐蘇蘇打了電話說自己回不去了。
“好啊,無所謂?!碧铺K蘇掛掉了電話,氣呼呼的。一會兒說回來吃,一會兒又不回來。
重新回到包間,薄忻言看到了攤在地上,爛的像一團泥一樣的連悅。
她躺在地上,儀態(tài)盡失。
看到他又重新回來了,傻呵呵的笑著說,“你回來了,你是不是又要我了,忻言?!?p> “你喝多了?!北⌒醚园櫭迹χ钡恼驹谒媲?,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連悅抱住他的大腿,抽泣的求饒,“忻言,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走,我送你去酒店?!彼麤]有回答,只是將地上的她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