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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0,靈魂有去向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109 2020-06-19 11:00:53

  外面“旁聽”的人數(shù)真不少。

  翟老也出現(xiàn)在這里,不但他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助手,在微腦和非物質性撞傷及精確語言制導索引研究中心號稱“將軍”的張夢雪。

  “魔王第七把刀”這個匪號就不提了,那代表太多的神奇和匪夷所思,但不能提“三十八號”,在索引中心這個稱呼是一個禁忌,除了內部,外面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么一個名字存在,但現(xiàn)在有人把這個名字叫了出來。

  “三十八號”,“三十八號”。

  這個人已經消失了快要四十年,知道這個人的人絕口不提關于他的任何事情,不知道的人也無從打聽,資料都封在絕密柜里。

  好像這個人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但他是一個隱痛,說是高懸著的一把刀也不過分,但凡知道一點內情的人都在心里刻上了這個名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但又不能拿出來。

  四十年根本不算什么,有幸看過《索引中心之三十八號篇》的翟穆華知道這一點,在三十八號手里這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那是一堆手稿,沒有打印出來,也沒有發(fā)表過,但經過了特殊處理,可以保存很久。各色的紙張大小長短不一,字跡也不一樣,很敗舊和滄桑,就悠然有了一股古息之意。

  春雨潤大地的那種不可阻擋,晴天一碧的那種引人遐想的自由。

  不知道那是誰寫的,鋼筆鉛筆圓珠筆和各種一次性筆寫就,在最外面的白紙上除了“書名”那分成兩行的長長的字,下面還有一行字,寫著“修訂人--貴雷妝”。

  隔了四十年,人數(shù)大踏步的膨脹,偶爾出現(xiàn)兩個重名的人這并不罕見。貴雷妝就貴雷妝罷了,也會很有機會重名的,在聽到這個和修訂人的名字一樣的名字時,翟穆華就上了心,不過那只是在外圍,小打小鬧,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要進來,“三十八號”和魔王的第七把刀這些名字帶給了他少年的沖動。

  這也是被批準的,要不他也無法帶著“將軍”張夢雪一起來前來。

  張夢雪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體格健碩,扎著馬尾辮,很沉靜,站在翟老身后并不多言多語,但不動如山,蘊含著龐大的力量,還有一股隱忍的自制。

  還有一個來回報工作的,說的是卜二般的一些情況,因為蕭副局長和梁隊長都在這里。

  情況屬實,都對得上號,是個不肯安分的浪蕩孩子,一事無成,連個媳婦也沒有說上。年齡對,快三十歲的人了,經常在外面游蕩,三天兩天不著家,這里有演武廳鎮(zhèn)雙石村的證明。

  后來染了一頭白發(fā),加重了村里人對他的鄙視,就更少回去了。

  他的確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但在九歲快十歲的那年病死了。當時家里窮得叮當響,就給哥倆取了卜一般、卜二般的名字,希望他們出人頭地,他那老母親說著說著就哭了,老父親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也許是恨孩子不爭氣吧。

  沒提卜二般“出事”的事情,他們還等著他早日回去呢,我說我們也在找他,一定把他們的話帶到。

  劉振奎沒有在這里出現(xiàn),也不能出現(xiàn)。

  詢問進行中。

  西湖的事情你也說說吧。刑訊員的聲音沒有起伏,專門留給了卜二般思索的時間。

  思索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說霎時思越千里,這里面時間地點和記憶都有了,是對于記憶的檢索,拿出需要的應景的東西來。

  時間的小舟飄在大海上,晴空萬里也感覺到壓抑,天地相接太擁擠了些。

  卜二般把耷拉著的腦袋揚起,辯白一句先,“我沒有犯罪,我是一個膽小的人?!?p>  然后就進入了回憶,也一面解析著自己。我是一個修靈人,二十多歲就知道了,沒有書本的教導,沒有系統(tǒng)的學習,沒有老師,是逐漸的覺醒。就是我腦海里有一些記憶,藏在很深的地方,那個深就是遺忘的遺忘。

  我一直記得我的哥哥,在我的心中他沒有死去。

  當我想想什么的時候,想不出來就特別痛苦,感覺自己被鎖在一個黑籠子里,到處是黑暗,但黑暗中有存在,只是我看不見他們。

  哥哥會來安慰我,永遠是九歲大的樣子。他說,你借我的眼睛出去看看吧,但別太久了,我在這里等你。

  想的時候整個想就是自己,我進入他的身體,帶著他的眼睛,進入另一個世界。我不知道那是哪里的世界,我后來想,這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世界,我的哥哥就是從那里來的。

  也可能我進入的是他記憶里的世界,這好像沒有分別,他已經把他外面的世界拓印在他的記憶中了。

  當時也沒心思分辨這中間的不同,都是活著的就好。如果在某個世界中有一個巨人在走路,踏過一座山走到山的那邊去了,記憶的世界也不是死的,我依然能夠看到一個巨人翻過了一座山,直到消失不見。

  大約就是七天。

  在那個世界里,我知道我就叫卜二般,哥哥一直叫做卜一般,知道了我鎮(zhèn),知道了我們的等待。主人不辭而別是常有的事情,但這次離開得太久太久了,估計都快要把我兄弟倆忘了。

  哥哥說,我們去找找吧,我就跟著哥哥離開了我鎮(zhèn)。

  在路上我們倆分開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有很長很長的路在走,走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原先很多的山門通道云闕界域都找不見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主人的原因,或是他得罪了“人”。某一天遇上一群蜥蜴人,他們看不見我,我卻能看得見他們。

  他們說,要去人間割韭菜去。

  我就悄悄尾隨他們也去了人間。

  原來就是一個天梯,是臺階那樣的梯子,越往下走云彩越多水汽越重,直到浸入了水中。

  嗯,太靜了,這時候卜二般看了一眼刑訊員,見她沒有發(fā)問,認為自己就應該這樣說,就說了下去,渾沒發(fā)覺那丫頭一臉的冰冷,臉上寫著“你就繼續(xù)編吧”的神情。

  回到黑屋子里,哥哥就醒了,說擔心死我了,就走了。

  我也從想中醒來。

  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從那個時候起,發(fā)現(xiàn)自己有發(fā)覺異?,F(xiàn)象的能力,是人所不能看見的。

  發(fā)覺就是感覺,不是真的用眼睛去看而是驀上心頭的一種征兆。所以知道大白樓那邊要出事,去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受到了限制,我只能看著。腿腳往那個小姑娘的方向邁了幾次步都跌倒了。

  人過不去,靈識,我的靈識畢竟還是太弱了,也過不去。

  只能等在那里。

  陣法吞噬了生命,其能量就被取走了,一些存在離開了。趁著那個空當我才破壞了那個噬心陣法,就是用于吸取心量去擴大心量的主陣法,以及周圍的阻隔陣法才離開。

  再看一眼刑訊員,這次她有了反應,說繼續(xù)說。

  在她身邊記錄員低著頭刷刷刷地低頭寫著什么,很快,大概是什么速寫。

  但在密切注視里面情景的人看來,這是他察言觀色,十足的混蛋和狡猾。

  西湖那里也沒什么稀奇,是幻音傳送,就是幻聽幻視。我擠上前去當時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車上的人離開這里,離開這里。司機,那個兒子的父親和奶奶的兒子好像也聽了,開車離去,但沒走多久還是把車開入了湖水中。

  我也救了,我的救和你們說的救不一樣,人家這次要的是靈魂。

  他們一家的確都死了,但靈魂是有去向的,我能力有限,兩個小孩的靈魂是他們的重點,我只搶奪下來三個大人的靈魂送到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為此很多天我都不敢呆在城里,怕他們找上我。

  “所以…”,刑訊員盯著卜二般。

  卜二般沒有猶豫,說,“是的,對于我來說那只是一個意外,是我碰上的。從路家莊經過的時候我看了看,沒有異常,那個孩子是遭了天譴被帶走了?!?p>  刑訊員:“你真會說,小孩子也會有天譴?”不是說罪孽深重才有所謂的天譴么?

  卜二般看著她像看白癡,“對你們來說有些罪犯為了避開逮捕會不會要化妝,貓在一個地方不出來或者整容入市呢?那小孩子就是這樣,他逃到人間也難逃恢恢的天網,被收走了。”

  一時沉默。

  “真佩服你的異想天開和胡編亂造,這么說你不僅沒錯反而有功了?”

  “這個不敢,”卜二般發(fā)現(xiàn)刑訊員的用詞很謹慎,用的是“錯”這個字而不是“罪”,這讓他心懷大暢,“我也只是盡力而為,可是我不是我的主人呀,沒有他那么大的法力?!?p>  “你的主人是誰?”

  “這個我不能說?!?p>  說!刑訊員的聲音很大,還帶著一種威勢,就像擇人而噬的老虎。

  心里說,主人啊,我這可不是出賣你啊,誰讓你這么久不露面呢,你是在人間呢還是其他界呢,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啊,要不避不開這一關呢,你也不希望我煩事纏身吧。

  于是小聲說,魔王第七把刀。

  “大聲點!”竟然開始拍桌子了。

  卜二般突然理直氣壯,站起來昂首挺胸,無限驕傲和迷戀似地,幾乎是喊出來的,“魔王第七把刀!”

  魔王第七把刀?

  魔王第七把刀?

  真的是魔王第七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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