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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91,御龍氏(采一)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594 2020-09-11 19:42:50

  書上有豢龍氏和御龍氏之說,意思是說的兩個姓氏,都和龍有關(guān)。

  一是喂養(yǎng)龍,一是操縱龍,是兩個不同的行當(dāng)。但也許能操控龍的不一定會豢養(yǎng),能豢養(yǎng)龍的也許會操控,只是不能去操控,這和“身份”有關(guān)。

  身份這東西很奇怪,有自封的,有一言而定的,更多的是榮耀,后來成了鴻溝。

  可以名不副實,但確立了名不正言不順的“道理事實”,被固定下來,它就充滿了力量。

  無關(guān)痛癢的是富、貴二字,有痛癢的是權(quán)勢和威風(fēng),有抬轎子的人,抬的是為民的劬勞,后來卻是為了身份。

  不信神不信鬼,還有情可原,眼睛被堵住了。自己的堵和他人的堵,好心的堵和正中下懷的堵,但龍不能受到這個待遇。

  華夏子孫,龍的傳人。

  君問歸期未有期,按照道理來講,是身上有龍族血液的人才會看到龍,但不一定能夠真的看到龍。五芒星出現(xiàn)之后,事情容易了一些。借助于五芒星可以看到龍。

  這是一個約定。

  就像一個讖語一樣,龍族和華夏人有緣。

  在很早是龍蛇混雜的,有了龍的概念和傳說而不知道什么是龍,蚯蚓是龍,鱷魚是龍,蜥蜴也是蜥蜴龍,長蛇是龍。龍的出現(xiàn)很早,但漸漸固定下來很晚,才慢慢有了駱頭,蛇脖,鹿角,龜眼,魚鱗,虎掌,鷹爪,牛耳的樣子。

  必須是五爪的。

  或者爪的形狀不同,但不是五爪的,絕不是龍,是龍也不是龍,是偽龍,是有偽龍的。

  龍的樣子出現(xiàn)很早,就算是神諭吧,不知道它是啥,就和各種存在的動物比較,聽說是龍的時候才知道叫龍。

  怎么知道它是龍的?

  一個人站在你的身旁指著龍池中的一群龍說,這是黃龍,只是赤麟龍,這是指的它們的顏色。前提有二,一是龍是聽話的,任意指點,你也任意看。一是空間是轄制了之后的,就像水缸里面的金魚兒,沒有危險。

  如果不是“現(xiàn)實”,而是夢境,身夢、心夢或者靈夢,一個看不清楚他是誰的人指著一頭怪物說,這是龍,然后你看到了龍。

  為什么是龍?龍這種生物是做什么的?我為什么要看到它?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然后就有了龍的故事,它的行云起霧或者大雨瓢潑,變幻莫測和沒有痕跡和淹留,人格化和不容易見到。

  那個人已經(jīng)找不見了,他是誰?他為什么認(rèn)識龍?

  說“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的那個人又是誰,利西北,又為什么是西北?為什么告訴我們這些,它自己有自己的模式,但在我們,他指的是身世界,心的意識界還是靈的縱橫界?

  歸期千載鶴,是御龍?天上佳期貪眷戀,是不是因為豢龍?

  即便沒有好龍的葉公先生那么精湛,但我們認(rèn)識龍嗎,真的知道龍嗎?見了龍,我們會怎么樣?被它嚇壞了還是感覺到深深地蘊藉,就好像獲得了呼吸一樣?

  它獰惡還是我們獰惡?

  是它不見我們還是我們見不得它?

  龍的子孫應(yīng)該怎么樣?我們想沒想過我們可以是龍,我們本身是龍,而在長久的詆毀之下,消滅了自己的“沖動”?;蛘啐埵俏覀兊幕锇?,龍曾經(jīng)是我們的戰(zhàn)友?

  我們會不會喂養(yǎng)龍和騎龍、操縱龍?

  就像小說中寫到的,游戲中演示的,我們想當(dāng)然的,也把孩子們慣壞的。不用管它的吃喝和它的習(xí)性,它需要什么東西和需要什么樣的情感,它自己完全可以解決。讓我來為它辛勞,我還不想要它呢。

  拔一毛而利天下而不為。

  這就是赤果果的現(xiàn)實。有父母呢,父母辦不到,那將是他們的過錯,我的父母為什么不是別人的父母,你看看人家,高官厚祿,豪車豪宅,有多少多少礦有多少多少公司。有多金的哥哥和新潮的姐姐,要不就是誰誰誰死了,自己繼承了一大筆遺產(chǎn),從此可以胡天胡地。

  而后的態(tài)度就是龍是我的奴仆,不聽話我有緊箍咒,尥蹶子我有鞭子和刀劍,唯我獨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句話害苦了少年人,還在繼續(xù)害著。

  沒有一點的憐憫感恩和同情。

  有人多說幾句就會遭到呵斥:我的龍要你多嘴?

  這樣的龍只能是惡龍,因為人是惡人。

  龍還是留了下來,它是一條好龍。給人的印象,就和好人一樣,好龍會遭受誤解,會受到屈辱,會被別靈的排擠,或許會在貧病交加中死去。身心靈,你不以身飼我,不用情感養(yǎng)我,更沒有靈力驅(qū)動我。

  我只是你的一個榮耀的象征,但這對我其實是恥辱。

  龍族、龍人的結(jié)合曾經(jīng)是不可一世而是三世百世千萬世的存在。

  如今,龍過世間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一條龍“摔”下來了,在一座山崗上,巨大的頭顱使山崗上又多了一個山崗,身子趴伏在另一側(cè)的山坡上,使得那里成了山巒,尾巴搭在一條水上,水從龍尾經(jīng)過,原先東去的水流改向西流了。

  先遇到舉著手機(jī)的人,繼而是專業(yè)和非專業(yè)拍攝的人,胡編亂造報道的人。

  然后有聞風(fēng)而來燒香和磕頭的人,甚至蔬菜瓜果糧食供奉的人,聲嘶力竭和狀若瘋癲的人。

  有人想通知國家,不知道怎么通知,110,120,東啊西啊的都有,“專家”慢慢啟動,來了之后就是驅(qū)逐圍觀的人,動用了城管和警察。

  查看傷勢和觀山觀水,對于龍一直閉著眼睛大惑不解,明知道它是活著的。

  報道在持續(xù)進(jìn)行中。

  上下掀起了一股龍熱,各種各樣的龍曬出來,龍的屬性被一一羅列,龍的傳奇故事被各大報刊登載。屠龍術(shù)這時候不能提,但有沒有人會使用龍語呢?

  炎黃子孫都是龍族,這個龍的意義也許還會更早。龍現(xiàn)在看到了,它為什么摔在國內(nèi),它要做什么?

  然后簡易的涼棚悄無聲息地搭了起來。

  龍好水,抽水泵源源不斷地把山腳下的水抽上來,噴在涼棚上,任何人不得靠近龍。

  終于打聽到會使用龍語的人,費盡了周折。看樣子是一個窮困而潦倒的人,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年約五十余歲,但眼睛很年輕。

  他自己沒有設(shè)防,也對任何人充滿了敬畏。

  是被擔(dān)架抬著來的。聽說他有病在身,疝氣很多年了沒有錢治,走路不對就得斜著身子弓著腰走,非常無奈。

  沒錢是他的過錯,也不完全是他的過錯,但又是他的過錯。

  妻子死了,守著一個十六七的男孩過日子,男孩上不起學(xué),靠打工,也只有打工才維持父子二人的生活。

  在山下它就悲呼了一聲,貌似不是“龍語”,而是一聲聲音憂傷的“哥——”。

  他們那個地方,不喜歡用疊詞,哥哥就是哥,姐姐就是姐,媽媽是娘(nia音),只有父親才是大-大-。

  “哥——”的聲音被傳送到山上,就像龍吟。

  龍吐一口氣,面前的山崗出現(xiàn)了一個土坑,睜開眼睛,眼睛瞄到了山下。它搖擺搖擺頭,頭忽然一伸,一定是使用了空間之法。會龍語的人趴在龍頭上,擔(dān)架還停在原來的地方。

  “擱”、“咯”、“葛”、“個”、“戈”這被記載為龍語。

  人從龍頭上出溜到地上,他摸著龍腮。他已經(jīng)知道不用高聲,而是低聲說,“這種方式過來看我,還是頭一回,沒必要吧?!?p>  不用再故弄玄虛,龍是貴雷妝,懂龍語的人是他的兄弟,叫劉振奎。

  客官說了,小說中有名有姓是應(yīng)該的,但不能一個名字用兩次或者有兩個意義吧??纯椭T君,事情偏就是如此,打個比方吧,鐵鍋下燒的是火,這是一層;鐵鍋里熬燉或者翻卷的食物,又是一層,有粥中的豆子和芹菜葉,也有大顆的豌豆和花生米;冒出的馨香之氣又有不同,那是我們心的歸向,只有這時候你怎么對待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怎么對待你。

  人世間沒有秘密,就是因為這些香氣,心的牽掛。

  一個劉振奎是魔王第七把刀或者三十八號的兄弟,為人很好,但被人不恥。窮人在窮人面前和在富人面前過得是什么日子,你若不貧窮到底,你不會知道,在窮人面前比在富人面前更加不堪。

  是地獄的地獄。

  憐弱只是我們的情懷,意味著可以救贖。如果沒有發(fā)布善心的機(jī)會,已經(jīng)爛泥扶不上墻,人們的態(tài)度是更加的看不起,昂首而去。

  這也就意味著善心必須有價值,理解或者在理解的范圍內(nèi),如果不是,我們會大面積的逃離,用帽子陣法獨擋追上來的窮苦之氣。

  說明白了,善良都在善良的范圍之內(nèi),惡心也必須是我們可以承受的惡心。

  你不會見過最直不起腰來的人,你絕對會打壓的而不是去理解和憐憫,因為你不會也說服別人不會,去理解真正的恩慈或者憐憫。

  但這個劉振奎是知道和分裂著貴雷妝的,他不知道,我們知道,貴雷妝在魔王第七把刀的故事中是一個穿越者,隨時隨地的穿越,它是眼睛,又是靈性的游歷。

  在現(xiàn)在的故事中,貴雷妝就是貴雷妝,是一個人物。

  但是他會在未來的道路中,覺醒到它是那個穿越者,等他遇到了自己才會發(fā)現(xiàn),至少他自己是注定的,他是他,但又不是他。

  而劉振奎,作為當(dāng)年的寫書人,成了故事的提攜者,一個現(xiàn)實中的人物。

  他必須在進(jìn)入了境界之后才有自己的自覺,備案,為長街上的魔七備案,才有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護(hù)法生還的故事,在子虛匱大展身后,在穿越亂時空的時候首先為祭。

  理解這些很重要。

  但也可以根本不用理解。

  即時性是我們?nèi)松纳倌隃?zhǔn)則,理解的就是存在,不理解的以死相抗,你沒有了我,或者我沒有了你。

  曾經(jīng)去過貴雷妝鄉(xiāng)下的張磊是個有心人,他發(fā)現(xiàn)這個龍語人就是貴雷妝老家的兄弟,當(dāng)時對貴雷妝的采訪采問都是在他的院子中進(jìn)行的,他當(dāng)時指著院落說,這個地方,有我兄弟的一半。

  兄弟,兄弟,兄可以稱呼弟為兄弟,弟也可以稱呼兄為兄弟。

  兄弟沒有莫逆。

  在靈性的意義上就是長養(yǎng)和提供。

  意義只有一個,從來意義只有一個,沒有兩個提供,也沒有兩個解說。只有一者對另一者的述說,也說了對對方反駁的話,其中的前提就是我們是一致的。

  我們是御龍者。

  “劉振奎”嗚咽了,他的哭很像是在表演。就算他閉著眼睛哭,他也好像有另外一只眼睛在睜開著,一點也不誠心。

  在過了至少二十年之后,你才會理解那個沉痛的哭聲。

  原來他不僅僅是在哭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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