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感嘆,這漫山遍野的都是資源。
是啊,資源分為兩種,可再生和不可再生。
可再生是能夠在等待的范圍之內,有預期,用時間的依次性排開,就是取用不竭。
不可再生是今生無望,無數(shù)個后代也無望,如油、氣、煤等。
不能不用到資源,因為這代表了科技,叫第一生產力,種植、買賣、侵略或者叫占有。已經被狼攆著走了,停不下來。
也就是生產和武器。
有食吃有衣穿,獲得安寧,來思考“人”這件東西。相安無事,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其實是挺美麗的一種狀態(tài)。
衣食總是不夠,夠了的時候也還是不夠,其他東西也一樣,這些不夠或者那些也不夠。
總是不夠就會越來越多,心上的東西增多,掩蓋了靈和他的光輝。不肯就死,貪命惜命,敵人來了或者我們也是敵人,來了。
大刀長矛,為生命而戰(zhàn)其實是為衣食而戰(zhàn),而衣食只是個借口,是為善惡而戰(zhàn),為我們的惡而戰(zhàn)。
善只是這個惡的包裝和別稱。
也就是為“以來”而戰(zhàn),從戰(zhàn)中看出人性和神性來。
自什么什么以來,以來,說的是時間階段,但更重要的是指明存在,也叫自什么什么已降,那時候就有某物存在了。
這個存在可以是物質,可以是意識,也可以是道理。
“以來”,指的是我們對它的打量,開始關注它研究它了。
生存很簡單,武器使生存不簡單了,“安全”這個附加越來越沉重,對生命充滿了疑問和迷惘。
不知道這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生存的目的充滿了驚懼,不純粹是為生命而活,而是為生命的那些附加而活。
鋼鐵時代開始,得小心地避開這個論說,不能說它是一個錯誤。
而面前的樹木、植物、藥材都是寶,遠遠地大于現(xiàn)代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是另一條路。
天空中飛翔的是木飛機,沒有機場,載物和運人都用它。一截木棍,一條衣帶,或者直接踏空而行。
是道理帶來的革命。
照顧好初始的身體,身體會死,人不會死。還有更輕盈更健康的身體,使用很長久。
靈肉分離,身心靈俱臻于完善。
身體供養(yǎng)心靈,心靈滋潤身體,這時候沒有必然。一種微循環(huán)就可以代替,介于物質和意識之間,或者干脆是意識。復制細胞,復制出來的是永活的細胞,有“身體”之用。
所謂的永活一是存活得長久,大于生命的看見,超出生命,它成為了生命的一部分。二是自己修復和運動,可以修修補補,不借用于外物,非靈不能做到。
心是制造廠,加工廠,供應商,維護隊。
也是航標和向導,通過它指示路經。是開始和以后,它不負責完成。
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然后就到達了,并且“看著”完成了,或者是接到通知完成了,之后是下一個業(yè)務。
層次分明,燒火做飯,鼓風加料,煉化提取,返還和送往,這是靈所要做的工作。
這其中數(shù)據都是精密的,不能差一點點,也不能多一點點,是自適應的,是感覺出來的。這時候的感覺無比精準,是對于微差千萬倍的放大,不會不知道其中進展到了何種程度。
多數(shù)情況下可以各個擊破,一個部位一個部位地靈化,整體一氣呵成的機會并不多,只是在死生之際,千萬分地小心。
這個用功是用的靈功,并沒有動輒走火入魔的危險。入魔是一開始就入了的,但不相信這是魔。冷漠,自私,不知感恩,沒有神靈的存在,每走一步都是論戰(zhàn),是非曲直有了另一番衡量。
每一次的進步,不是一點、局部的進步,而是所有全部的進步,整體都改觀了。日積月累,鐵杵成針,一次有一次的收益。
你的心還在那里,“功夫”就累積在變化在那里。
你的眼睛會和那里你的目光相遇,澹澹情兀立,涼高雨空濕。靈臺非坐地,相見喜亦泣。
心在那里就是情感在那里,情感就是火。不同的情感就是不一樣的火,灼燒和冷卻著我們的心靈,就是另外的一個自己,靈人。
不停地折磨于他就是要醒轉于他。
它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是它唯一的朋友,它還有另外一個朋友。這個關系就像我們自己,靈是我們的好朋友,但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朋友,那讓我們來的,讓這一切存在的。
身處的世界是我們的另一種來。
這有兩種作用,一種是完成,完成我們的身,我們的情感,我們的靈。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世界是要進入的,不是逃避,不是你割舍它,而是它放下了你。
不是你遁入空門,而是空門找上了你。
知道這個世界是怎樣的,知道了它它才能成為浮云,否則永遠是疙瘩,若無解開,它會永遠存在。
離開了,它也會存在。
很多人因病而死,死了,病好像已經好了,但其實沒有好,病只是達到了它的目的,不再發(fā)揮作用。
病并沒有得到解決。
解決病有三書,地書人書天書,解決的是身病,心病和靈病??梢砸粺o病,二無病,三無病。
在病的方面,一不能代表二,二不能代表三,三也不是一,但可以互相影響。三者之中,任何一者都可以影響其它二者,好的會好起來,差的會差下去。
任何一點的好都是那么好,有一點月亮,就有一點陽光和星光。而云遮月和黑霾充塞,被堵塞的也不僅是一個通道。
曲徑通幽處,身心靈三者之中是有通路的。如同浮云的三座仙山島嶼,能夠來來往往。
這些路在天然上是各自想通的,后來不再相通了,我們的心已經不在那里,有的留些隱隱約約的痕跡,有的已雜草叢生,或壁立千仞。
我們成了另外一個人。
另一個我被幽閉起來,它還活著,它睡著也是醒著,我們活著是因為它還活著,給了我們以無窮的希望。
救他就是救我們自己,覺醒他就是覺醒我們本人。
那似乎是另一個世界,但又是這個世界的映射,雖然不同,這就和訓練和戰(zhàn)場是兩碼事一樣,但在底線上,某些對于生命的實質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就是另一種作用,訓練,也叫練兵。
我們從罪惡的城市而來,經過一條秘密通道到了風景如畫的美麗鄉(xiāng)村。這里很貧瘠,但貧瘠是相對的,貧瘠其實是一種自由,不用非常向外,而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命運的背影,進而注重我們自身。
因為牽緣出來的線都很短,不用奮斗一生或苦苦的大半生,想回頭的時候已經無頭可回。
也就是麻煩的線,保持一個清明。
我們是我們自己的時候我們感到寒冷,就是貧瘠的感覺,而豐富是從內部的身心靈而來。
豐富從內部而來,來自于身,身中的心,心中的靈。
以靈來應對世界,就是今后靈在意識界的行走,物質有空虛的一面,而虛空并不是沒有,真正的沒有是我們沒有心,沒有靈。
這時候的存在沒有意義,有意義的存在是因為心,因為靈。
那時將沒有重力,這時候就要深得重力的妙用,在“有”和“無”之間HD學步。
沒有重力就會非常輕,本來本身就很輕,更要學會借力。也就是學會了依附和安靜,一陣風可以把自己吹跑,人的呼吸真的震耳欲聾,目光可以把自己看遠,人的氣味可以把自己推開,人身上的火焰,生火死火或者病火可以把“人”烤焦。
最寧靜的天空是人的意識,他只要有想就可以了。
想不會斷絕,人的,靈的。
因為一般人還不具備想的力量。
再就是一些遠僻之地,洞穴巖穴,空屋墳地,廢墟或者動物、植物、礦物、器物之中。
一幅畫,一個香爐,古瓶,木劍,墻壁,有靈而不被靈發(fā)現(xiàn)的地方,被發(fā)現(xiàn)了而受到拘禁的時候,如燈芯,大鵬金翅鳥。
這時候真正的力量是內力,能夠自主的力量。
是本身產生了力量,是靈力,這個靈力來源于另一個靈。人之所以能夠是一個靈,因為人來自于靈。
因為來自于靈才是一個人,不是從此之后對你不管不顧了,疏遠了和陌生了,而是人自己的疏遠和陌生,不管和不顧。
我們出賣了我們自己,出賣給了生活。
出賣一部分即可,留下一部分增加生活的情趣和人性格上的靈性。但一發(fā)而不可收,好像如非如此,就是傻瓜一樣。
然后就是面目全非,呆頭呆腦,目瞪口呆,呆若木雞,我們成了另一種人。
也就是說情感隨著我們而走,沒有留下一點別樣的情思,為生活付出了全部。
雖然也在研究生活,但多的是從里面往外看,無法也沒有那個心思從外面往里看。如此一來,不是看生活而是看自己的時候,就沒有空隙沒有亮光。
從外往里看自己看不明白,從里往外看自己看不清楚。
沒有角度,沒有了眼光,這種看是一種沉淪。
我們從罪惡的城市而來,經過一條秘密渠道到了貧瘠的小山村。山村給了我們一種語言,也是一把鑰匙,要打開地下豐富的寶藏。
就假如是一張撕成四瓣的藏寶圖吧,這里已經有三瓣了,最后的一瓣藏在城里。
你必須又得回到那座罪惡的城市。
那時候有一首歌鏗鏘作響,正在敲山震著心中的那一只斑斕猛虎。就像文明的定義,定義的不是文明,而是失喪的心,被染的程度。
田土一方,不生草,不栽花,
不種糧食和樹木,以及房屋。
種不種,什么都不要生長,
種不種,比種還要辛勞。
什么都沒有,荒寂一片,
愈加肥沃,已經和心聯(lián)系在一起。
是最美的塵土呵,歸于的那個塵那個土,
凝結就成了萬象,
也是故土難離的那片故土。
故土不凈不還鄉(xiāng),
故土不熱不歌唱。
不種就是種,
有一天長出來一個自己,
孩子,歌唱吧,你是我,我是你,
彼此的岸,彼此的想和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