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的前途
摩德瑞被勸回去后,帝國軍內部總算取得了一致:卡諾恩、夏洛特、邱薇爾、卡拉雷斯四個軍團作為摩德瑞本陣駐扎華沙—喀爾巴阡山一線。而瑪麗貝爾,這位身負使命的帝國皇女,要帶領自己那傷痕累累的第三軍團殘部,與瓊羅、阿修雷軍團一同奔赴沙漠,去剿滅那在沙漠里的新黑色騎士團。
營帳之中,摩德瑞的聲音沉穩(wěn)而又透著幾分威嚴:
“據(jù)我判斷,那里留守的只有CC一個人,不成問題吧?!?p> 說罷摩德瑞目光掃過營帳內的眾人,看向瑪麗貝爾,仿佛是在尋求肯定?,旣愗悹栁⑽⑻痤^,眼神中帶著決絕:
“是的,陛下,我有信心完成任務。”她的話語干脆利落,讓營帳內的緊張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
然而,當瑪麗貝爾走出那總指揮部的營帳時,她那原本堅定的面容瞬間被愁容所取代。身為女孩的瓊羅心思細膩,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瑪麗貝爾的異樣,急忙上前詢問:
“殿下,您為何這般憂愁?方才在營帳內您不是還信心滿滿嗎?”
“哪里有什么信心啊?”
瑪麗貝爾輕輕嘆了口氣,她的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
“瓊羅啊,你不懂。雖然我們看似有著強大的兵力和絕對的國土和資源優(yōu)勢,征服了帝國數(shù)百年沒有踏足的老歐洲,但我們帝國軍,如今雖看似強大,一路走來卻折損了太多將士,又面臨著各方挑戰(zhàn),我實在是看不到未來的前途…”
瓊羅靜靜地聽著,她能感受到瑪麗貝爾話語中的沉重?,旣愗悹柪^續(xù)說道:“那新黑色騎士團,雖說是只有cc一人,但誰又能真正知曉他們背后有沒有隱藏的力量呢?而且,就算我們剿滅了他們,甚至僥幸重新收復歐系布列塔尼亞,今后的道路又該何去何從?我們的未來充滿了太多不確定性啊?!?p> 這話讓一向和純血派關系不錯的阿修雷皺了皺眉頭,他試圖安慰瑪麗貝爾:“貝爾殿下,無論未來如何,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完成眼前的任務。只要我們布列塔尼亞人齊心協(xié)力,也許就能在這混沌之中開辟出一條光明之路?!?p> “你說的也對。”瑪麗貝爾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吧。但在這戰(zhàn)爭的漩渦之中,每一個決策都可能讓我們萬劫不復。我畢竟也是個帝國皇女,深知責任重大,可有時候這種責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p> 此時,遠方傳來軍隊集合的廣播聲?,旣愗悹柹钗豢跉?,收起了愁容,又恢復了軍人模樣:
“走吧,兩位,不管前途如何,我們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掉?!?p> 說罷,她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集合地走去,望著她的背影,瓊羅和阿修雷也快步跟了上去。
同樣的劇情,也發(fā)生在瑪麗貝爾剛離開的指揮室里。
卡諾恩站在窗前,眼睛緊緊盯著外面集結的部隊和機甲,那整齊的隊列和冰冷的機甲散發(fā)著戰(zhàn)爭即將來臨的氣息。終于他側過頭,看向弗蘭克斯,問道:“您和陛下真打算以全面防御應對魯路修嗎?”
弗蘭克斯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嚴肅而鎮(zhèn)定。她不緊不慢地說:
“卡諾恩,你看,如今世界的三分之二已經(jīng)在帝國掌控之中。面對中聯(lián)、歐系布列塔尼亞和庫朗,主動出擊并非明智之舉。我們必須采用消耗戰(zhàn)策略,和他們拼消耗、拼資源。當他們主動進攻時,必定會遭受巨大損失。超合眾國那種建立在虛弱的議會民主之上的政權,在這樣的消耗下必然會崩潰,到那時就是我們的機會了。這也是主君摩德瑞的意思?!?p> 夏洛特在一旁聽著,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忍不住大聲說道:
“姑母,這怎么能行呢?這是一種消極的戰(zhàn)略,我們會失去主動,被敵人牽著鼻子走的?!?p> 看著激動的夏洛特,弗蘭克斯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嚴厲呵斥她。而是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慈愛與擔憂,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帝國最終還是力有不逮,你們兩個答應我,離開軍隊,過自己的生活?!?p> 夏洛特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后退一步,說道:
“姑母,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當初加入軍隊的時候可是立下了神圣的誓言,要為帝國的榮耀奮戰(zhàn)到底。我怎么能因為可能出現(xiàn)的失敗就違背誓言,選擇離開呢?”
卡諾恩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夏洛特身邊,拉著她的胳膊說:
“夏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姑母也是為了我們好。如果真的到了帝國無力回天的那一步,我們繼續(xù)留在軍隊里,也只是做些無謂的犧牲,弗蘭克斯卿,不管怎么樣我卡諾恩以自己的騎士榮譽保證,守護夏洛特到最后一刻?!?p> 對此弗蘭克斯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隨即離開了指揮部。
“我們會再次失敗?第二次舉手投降??!”想到投降,夏洛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的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斗爭。一邊是對誓言的堅守,一邊是姑母和卡諾恩的勸告。
過了一會,她緩緩低下頭,不再說話,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壓抑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