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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牌

第二章 開學(xué)

詭牌 彩色蝸牛 5207 2020-07-08 12:00:00

  校長辦公室內(nèi),礱鄴子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

  “校長,你找我?!绷河觑w進入辦公室,一眼便看見了那個滿臉厭惡表情的張衷昃。

  他也沒有過多去關(guān)注張衷昃,只是禮貌性的朝他點了點頭,接著便悠哉地坐在了礱鄴子前面的座位上。

  “今次找你來呢,主要是因為咱們學(xué)堂這個經(jīng)費問題,你看……”

  礱鄴子話還沒說完,梁雨飛便接過了話頭,毫不在意的道:“解散詭牌組是嗎?”

  礱鄴子微微一笑:“你的意向如何?”

  “校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梁雨飛忽然壓低聲音,礱鄴子一聽他這語氣,還以為他不同意,正要勸說,誰知下一秒他卻拍案叫起:“你早就應(yīng)該解散這支隊伍了。”

  梁雨飛一邊說一邊手指敲著桌子:“作為一支參加比賽的隊伍,它成績沒有成績,特點沒有特點,你說它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說完,梁雨飛又呈現(xiàn)放松姿態(tài)坐了回去:“我只能說,校長你做這個決策實在太明智了?!?p>  “照你這樣說,你是同意我解散詭牌組了?”

  “當然?!绷河觑w一攤手,“一支爛隊留著它干嘛?!?p>  礱鄴子點著頭,嘴上卻說:“我覺得解散就不必了,畢竟咱們學(xué)堂也是以詭牌師作為特色而創(chuàng)辦。咱們這樣,暫時停止訓(xùn)練,直到咱們學(xué)堂經(jīng)費問題得到解決以后,咱們再把這隊伍重新規(guī)劃起來,你看怎樣?!?p>  “這是校長你的意思?”梁雨飛看著礱鄴子,眸中發(fā)出極為疑惑的目光。

  礱鄴子依舊一臉和煦地點著頭,境界高深的念師卻可以察覺出他嘴角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狡黠。

  “那我沒意見了?!绷河觑w見礱鄴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絲毫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想法。

  言罷,梁雨飛站起了身:“校長應(yīng)該沒事了吧,沒有的話我就走了?!?p>  “你去忙吧?!钡a鄴子微笑的點點頭。

  ……

  ……

  三日入學(xué)工作很快到了尾聲,經(jīng)過了近七周的避冬節(jié),大伙再次走進校園,臉上難免有些失落。

  榮山學(xué)堂雖然不算大,卻也是學(xué)生滿地,朝氣蓬勃。

  你看那長長的校園門口,昂首挺胸的少年們臉上精彩紛呈,不少是喜憂參半。

  他們身著統(tǒng)一的運動裝,有的背負著高大而沉重的石冢,有的肩扛飽滿的布囊,有的合抬十里芬芳的書箱,而更多的是雙手空空,兩袖清風。

  晁悅鑫從大道跑來,如同瘋牛般沖入校門,在見到張衷昃時,大聲喊了聲“張主任好!”,然后便沖進了文衍樓。

  張衷昃一見晁悅鑫如此興奮的模樣,臉上是一陣茫然:“這小子中獎了?這么高興?!?p>  百思不得其解,張衷昃無奈搖頭,又繼續(xù)監(jiān)督學(xué)生們?nèi)胄A恕?p>  在早晨的第一道鈴聲響起時,學(xué)堂大門緩緩關(guān)上了,而就在大門即將全部合上之前,一個身影卻如風一般穿過了狹窄的縫隙,出現(xiàn)在正抓遲到的張衷昃身邊。

  “張亓!你又遲到!”張衷昃一把提起就要從他身邊竄過的張亓,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張亓此人,身材是不瘦不胖,長相也算精致,帶著兩個圓圓的大眼鏡,咋一看還和張衷昃有些相似。

  “爸…爸,我就差一秒,這不算遲到吧。”張亓被張衷昃提著衣領(lǐng),心中慌張,臉上滿是討好之色。

  “一秒也算遲到,這是時間觀念。”張衷昃不領(lǐng)情,“還有,我早就說過在學(xué)堂要叫我主任,不要叫我爸。”

  “張主任。”張亓見張衷昃不領(lǐng)情,便開始攻其軟肋,道:“你看我都已經(jīng)進來了,不如您這次就放過我,好歹我也能多去上幾秒鐘課,也不算損失太多不是?”

  張亓這話對于張衷昃明顯很受用,尤其是當他聽到損失二字的時候,身軀更是微微顫了一下。

  “……行…行吧,這次就放過你,若有下次,我可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弊罱K張衷昃還是放過了張亓。

  “得嘞,那我走了,張主任!”張亓大喊著朝文衍樓奔了去。

  沖進教學(xué)樓的張亓,一路上也沒有停留,兩步三步登上了五樓,然后拐角走進了那間“四階三班”。

  “早啊,票子?!睆堌磷搅俗簧?,俯下身便探出身子與前座的晁悅鑫打招呼。

  “早?!标藧傱螞]有抬頭,他手上正忙碌著。

  “聽說你前些天擊敗了鄞悠?真的假的?”

  “嗯呢?!标藧傱谓K于忙完了手上的活。

  “快說說,贏下天才究竟是什么感覺?”

  “感覺?”晁悅鑫回味起當時,搖了搖頭,“沒啥感覺,就挺突然的,我就隨便用了套牌組,然后他就倒了?!?p>  這卻是真話,因為真正打敗鄞悠的,并非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哈?”聽了晁悅鑫的話,張亓是一臉的懵圈,這算怎么回事,隨便用了套牌組就打敗了那個“最年輕的詭牌大師”?怎么可能呢。

  “我沒騙你,當時我就那么沖上去,他也沒反抗,然后就被我砸在了地上?!?p>  “沒反抗?為什么?”張亓很迷惑,鄞悠為什么不反抗呢,難不成是覺得晁悅鑫根本無法傷害到他,所以大意了?

  晁悅鑫聳聳肩:“我也不知道?!?p>  二人正聊著,突然周圍交頭接耳的同學(xué)沒了聲音,之后便聽得一串“嘚嘚”聲從外面?zhèn)鱽怼?p>  “同學(xué)們新學(xué)期好啊?!边M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打扮時尚的青年女子。

  她有著一雙詭異的瞳孔,碧玉的顏色,璀璨的花紋,繚亂的星光,以及迷幻的旋律。

  她叫賀蘭,是一位星瞳與文衍雙宗師階位的元者。

  “賀老師好?!卑嗌系耐瑢W(xué)們皆異口同聲道,就連晁悅鑫與張亓也在此時停下交談加入了集體。

  “很高興經(jīng)過七周時間大伙修為各自都有成長?!辟R蘭長相不差,加上精心的打扮,更顯她綽約的風姿,她微微一笑,少年人很難不會氣血奔涌,“而我們也要開始接觸新的知識,以及新的朋友?!?p>  聽賀蘭這話,大伙立即明白了,今兒是有新同學(xué)要插班進來。

  “喻星寅,季寧寧,你們進來吧?!辟R蘭沖教室門外的一男一女揮了揮手。

  二人得到賀蘭的指示,很聽話的便走進了教室。

  喻星寅還好,他本人長得就一副生人勿近,所以大伙沒有怎么介意,而這個叫做季寧寧女孩,卻是故意擺出了一副傲嬌的模樣,惹得班上諸位同學(xué)微微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來,你們做下自我介紹,給大伙認識認識。”賀蘭感受到那不和諧的氣氛,卻也不露聲色,只嘴角微微翹了翹。

  “大家好,我叫喻星寅,喻是比喻的喻,星是星瞳的星,寅是寅客的寅。今后就是各位的伙伴了,希望各位多多指教與擔待?!庇餍且丝粗桓北鋰揽?,但打起招呼來可絲毫不把大伙當外人。

  “我叫季寧寧,來自釉明?!倍緦帉巺s不一樣了,她不僅表情傲嬌,做起自我介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釉明?”大伙一聽這兩字,頓時收斂了一些,至少是不表露于面,只是暗自腹誹,說季寧寧這人狂妄。

  釉明是一所非常有名的學(xué)堂,聽它的名字就能知曉,釉明,有名。

  在這個學(xué)堂中,曾走出過不少一級梯隊的學(xué)生,多被元京收錄,可謂是聲名大噪。

  民間有傳言,說只要進入了釉明,那就等于是有了進入元京的敲門磚。

  多少人盼著可以進入元京,又有多少人望著自己的后輩能夠進入元京,那都是百萬里挑一的人才。

  進入了元京,就表示這人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食物鏈頂端,支配著權(quán)力與榮譽。

  那真可謂是名利雙收。

  正因為魚龍競門,釉明曾多歲霸占升京的檻,這才讓其中的學(xué)子養(yǎng)了一些毛病,覺得除了釉明之外的其他同級學(xué)生都是下等人,那是不入法眼的泥濘。

  而很多時候,這也是一個事實,相比起釉明出來的學(xué)生,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在進入社會后,大多是屬于底層人員。

  “釉明?”喻星寅聽到這個新鮮地名,不禁好奇問道:“那是個什么地方?”

  這不問還好,一問卻讓季寧寧瞬間有種被藐視的感覺,便冷笑嘲諷:“哪來的土包子,竟然連我們釉明都不曉得。”

  喻星寅可不是什么善茬,不過相比其他的惡人,他要更加懂得隱藏,心中雖然生了歹念,臉上卻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

  “我是真不知道嘛?!?p>  “不知道就閉嘴,免得把別人也傳染成傻子?!奔緦帉幨堑美聿火埲耍z毫沒有想要放過喻星寅的意思。

  而季寧寧不知,正是她這句傻子,卻差點給她引來了殺身之禍。

  作罷,喻星寅也沒心情和一個腦子不靈光的姑娘多費口舌,于是閉上嘴,乖乖等待賀蘭的下一步指示。

  “好了,年輕人有個性是難免的,大家今后就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我還是希望大伙能夠和氣?!辟R蘭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接著又說,“既然你們都做完自我介紹了,那便各自落位吧?!?p>  季寧寧盡管驕傲,卻也懂什么叫做尊師重道,賀蘭都這么說了,她自然也就順著給了賀蘭一個臺階下。

  走下教室,喻星寅來到了晁悅鑫左邊的空位,季寧寧則獨自坐到了遠離同學(xué)的南邊靠窗的位置。

  “喻同學(xué)你好,我是晁悅鑫。”晁悅鑫是個喜好交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朋友成堆,他的好人緣,也與他火熱的性格有關(guān)。

  晁悅鑫的火熱,并非那種粘人的熱情,而是點到為止的交集,不僅讓人感覺很舒服,而且非常自在。

  其實喻星寅也是屬于這種性格,只是不同的是,因為家境關(guān)系,他的熱情或許會讓接觸久的人有些難以接受。

  這二人遇到一起,說不得是“臭味相投”?

  “晁同學(xué)你好,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guān)照?!庇餍且押玫纳斐隽耸?,與晁悅鑫握了握。

  “好說?!标藧傱蔚馈?p>  ……

  根據(jù)主修課的不一,榮山學(xué)堂被分做了文衍、玄武、星瞳、念師、丹靈、奇陣、冥羅、詭牌八座教學(xué)樓。

  不僅僅只是榮山學(xué)堂,幾乎整個秘方大陸的學(xué)堂也都是這樣的班級分布方式。

  因材施教,根據(jù)學(xué)生的元能體質(zhì),學(xué)堂安排更加適合他們的課程,當然了,他們?nèi)羰遣幌刖毩曋餍薜恼n程,也可以自己去其他的科目旁聽主修內(nèi)容。

  主修,輔修,這是兩個非常重要的基礎(chǔ),每個人的元能屬性不同,呈現(xiàn)出的形態(tài)也就會不一樣。

  選定主修,是為了讓元者能夠更好的去修行,而不會遇到屬性不匹配導(dǎo)致的元能反噬。

  生靈體內(nèi)的元能,大多數(shù)從他們出生便注定了修行方向,正確的引導(dǎo)能更好的代替其元能的作用。

  當然也有許多特例,在元能史中就有記載,有一種天元體質(zhì)與混元體質(zhì),天生便能吸收所有屬性的元能。

  這類體質(zhì)是少見,卻并不稀有,不過大多集中在大荒部與北山部,南山部鮮有聽聞。

  此為詭牌樓,乃主修詭牌學(xué)生的教學(xué)區(qū),其中在讀學(xué)員基本都是詭牌師。

  在詭牌樓三層樓道口靠右的那間“四階七班”的門口,鄞悠等待了良久,終于被梁雨飛叫了進門。

  “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咱們天云城出名的青年詭牌大師,鄞悠?!绷河觑w擺著一副從沒變過的慵懶臉,對班上各個同學(xué)說到。

  “鄞悠!鄞悠!”自鄞悠一進門,教室里便哄堂一片,這聲音惹得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其他班的同學(xué)無比嫉妒。

  人總是喜歡與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說話,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的偶像。

  “這七班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讓鄞悠當了插班生?!痹谄甙嗤瑢W(xué)不知道的教室內(nèi),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詭牌樓一共五個班,由于教師資源的緊缺,梁雨飛與巴布德各自是兩個班級和三個班級的班主任。

  同為梁雨飛領(lǐng)導(dǎo)下的七班、八班,這兩個班級交往頻繁,雖各自計較,卻也不會因為妒忌而心生他念。

  而巴布德所領(lǐng)導(dǎo)的九班、十班與士班就不同了,盡管梁雨飛與巴布德關(guān)系非同一般,但他們的關(guān)系是他們的關(guān)系,這區(qū)分下的競爭卻還是讓兩人所領(lǐng)導(dǎo)的班級之中火藥味十足。

  鄞悠進入七班后,感受到了來自崇拜者的熱情,難免會羞澀,于是便不說話,只靜靜看著梁雨飛。

  梁雨飛接收到來自鄞悠的求助,也知道當下不是讓這些小子釋放熱情的時候,便阻止道:“好了好了,你們再這樣下去,隔壁文衍樓的人都要聽見了?!?p>  梁雨飛的打趣,令大伙哄笑,而他們也特別聽梁雨飛的話,真就安靜的看著鄞悠入了座。

  待鄞悠入座后,梁雨飛手指輕輕一滑,一道藍光閃過,然后七班與八班便連接到了一起。

  這是一張三級控制系詭牌,名為“近域”,被這張詭牌施中的人,會被瞬間拉進與施法者的距離。

  一般來說,這張牌是用來與敵人做纏斗,若對隊友使用,很可能會因為空間的瞬間轉(zhuǎn)換而使隊友陷入‘死境’。

  鄞悠詫然,他從未見過如此的使用手段,近域他也會,在詭牌大賽時也曾使用過,不過他只是用來控制對手,不讓對手逃跑,卻從未想過竟然還能用來拉進自己與隊友的距離。

  “大家見過一下吧。”梁雨飛站在中間的講臺上,對臺下兩個班級的同學(xué)道。

  大伙也毫不奇怪,仿佛早已習慣,各自點頭示意后,便將目光再次看向梁雨飛。

  梁雨飛見兩個班級問過好,也不浪費時間,道:“前段時間我們金云隊與云峰隊的比賽大伙想必也通過星幕看過了,說說感受吧?!?p>  聽梁雨飛這么一說,大伙先是將目光看向了七班后方的鄞悠,接著又低下頭思索起來。

  作為當事人,鄞悠興許是這之中感受最深的,而他卻沒有主動站起來,反倒是暗中觀察著大伙臉上的表情。

  半分鐘后,大伙思索完畢,紛紛又抬起頭,看向梁雨飛,手也順勢抬了起來。

  “梁老師,其實我最大的感想是,為什么不讓我們加入詭牌隊,就隔壁文衍樓的那個半吊子的晁悅鑫帶隊,恐怕再給他十年,也不可能成功。”

  大伙抱怨,抱怨梁雨飛為什么不讓他們這些主修詭牌的人參與大賽,反而是讓晁悅鑫這個主修文衍的半吊子詭牌師參加。

  “你閉嘴?!绷河觑w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學(xué)生。

  這學(xué)生被梁雨飛這么一看,身上頓時涌起一股冷意,非常識趣的便閉上了嘴。

  良久后,又有一個同學(xué)站起來說了:“雖然鄞悠的‘遺落的帝國’是丁級詭牌,但它卻有個非常大的漏洞,而正是這個漏洞,才讓晁悅鑫用二級的草燼打出了丁級詭牌森羅萬象的效果?!?p>  梁雨飛聽罷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這學(xué)員,對后方的鄞悠道:“這位是我的課代表,也是八班的班長,于忠強,今年十五,有望在年底達到大師階位?!?p>  聽梁雨飛這么一說,鄞悠卻震撼了,十五歲的大師?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這個最年輕的詭牌大師可能就要成為于忠強了。

  鄞悠懷疑梁雨飛在說大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覺得不對,因為梁雨飛不像是那種喜歡說大話的人。

  “梁…梁老師,我…我已經(jīng)拿到大師階位資格證了。”這時于忠強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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