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現(xiàn)場調(diào)查取證
“工作我們分兩步走吧,你和我們羅律師去版納工地上調(diào)取材料,證明建材還在工地上,你們并沒有賣掉、隱藏!證明客觀上你老公沒有詐騙的事實和主觀故意;另一方面,我們先和對方協(xié)調(diào),看是不是能夠協(xié)商調(diào)解處理,然后再與公安機關(guān)對接,爭取事情有個比較好的處理!”
辦完委托手續(xù),韋彼對劉玉珍說道。劉玉珍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那就訂票吧,盡快去版納!”韋彼對羅秀說道。
羅秀正在整理簽好的委托代理手續(xù),腦袋蒙了蒙才反應(yīng)過來韋彼說的話意,有些驚異道:“現(xiàn)在就去嗎?”
“讓你現(xiàn)在訂票!”聶雙說道。
羅秀明白點點頭,“好的!”
打開電腦,羅秀才想起什么,問道:“訂什么票,去版納只有飛機和大巴車!”
“當然是飛機了,大巴車什么時候才能到??!”韋彼還沒答話,聶雙說道。
差旅費由當事人負擔,羅秀和韋彼目光都看向了劉玉珍。劉玉珍詫異的眼神從聶雙臉上掃過,遲疑片刻說道:“就飛機票吧!”
“飛機票今天最早的是11點,下午2:00,還有4:00的,晚上7:30,9點的!11:00和2:00的可能來不及,有4點、7:30和9點,訂哪一班?”羅秀一邊在電腦上一邊搜索一邊問道。
劉玉珍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小心的看了韋彼和聶雙,嘴唇微微動了動,欲言又止。
聶雙沉吟片刻,“票價多少?”
羅秀:“相差50塊,9:00的便宜50!”
“訂7:30的,一個小時到版納,還要從機場到城里,早一點好訂賓館!”不待聶雙回答,韋彼說道。
“對,對,就7:30的,我們倆都是女的!”劉玉珍也趕緊點頭。
下單,訂票!
劉玉珍的身份證遞給羅秀時,羅秀快速地下單訂票。
“就這樣吧,你們先去版納,你們……”韋彼看了劉玉珍和男子一眼,才說:“也回去休息一下,我們還要準備去版納的調(diào)查手續(xù)!”
劉玉珍終于松了口氣,“好的,好的,到時候是我來接你羅律師,還是……”劉玉珍的目光看向羅秀。
羅秀打開了文件夾找刑事案件的調(diào)查手續(xù),沒聽清楚女子的問話。韋彼說:“不用了,你們都要到機場,在機場見!”
劉玉珍明白了,與男子走出了辦公室大門。
辦公室一下清靜下來,羅秀也終于放松下來。
打印機在打印調(diào)查取證的委托材料,聶雙一手抱住羅秀的肩膀,笑道:“好想跟你們?nèi)パ剑肽畎婕{的小包谷和涼拌木瓜了!”
羅秀笑道:“那去呀,要不我馬上訂票!”
“韋主任,我去嗎?”聶雙含笑看著韋彼。
韋彼沒有看她,而是對羅秀說:“羅秀,你從財務(wù)那里領(lǐng)2000塊錢,作為去版納的辦案費!”
羅秀點頭說:“好!”
羅秀轉(zhuǎn)身往財務(wù)室去,剛站起來只聽聶雙說,“差旅費不是當事人負責嗎,干嘛領(lǐng)錢!”
韋彼瞪了聶雙一眼,“律師要有辦案費呀,萬一當事人不付費,律師不回來呀?”
聶雙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對對對!”然后拍了下羅秀的肩膀,“當事人有時候也不能全信,自己要小心!”
晚上,機場,羅秀與劉玉珍機場會合。一個小時后飛機落地版納機場,天已經(jīng)黑了,兩人打車進城,訂好賓館,然后外去吃飯。
劉玉珍:“羅律師,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在機場會合后,劉玉珍幾次在路上支支吾吾,看她猶豫又好奇的表情,羅秀就知道她有問題要問,于是說道:“什么事?你說吧?”
“那個聶律師是不是韋主任的媳婦兒???”劉玉珍猶豫了一下,問道。
羅秀一愣,“聶律師!”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女子所說的聶律師是聶雙,于是忙說:“不是,不是,她是韋主任的助理!”
“助理?”劉玉珍似乎有些不相信。
羅秀點頭,肯定答道:“是的,只是助理!”
看羅秀的表情不像說謊,劉玉珍似乎相信了,嘆道:“啊,原來助理還可以這樣?。 ?p> 羅秀卻不解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劉玉珍笑笑搖頭,“沒什么,在其他地方我看到助理對老師是很恭敬的,聶律師……”劉玉珍又是笑笑,“可能各人相處方式不一樣吧!”
想起聶雙說韋主任的好多案子都是她的關(guān)系拉過來的,羅秀心下了然,笑了笑,說:“也許是吧!”
一宿無話。
第二天一早,羅秀和劉玉珍到工地上拍照,無人看管的工地到處坑坑洼洼,堆著各式各樣的建筑材料。劉玉珍領(lǐng)著羅秀左彎右拐到一幢六七層高的樓前——樓層還沒有完工,外面拉著綠色的安全網(wǎng),搭著腳手架有些已經(jīng)生銹。
劉玉珍指著那些鋼筋說:“看吧,就在那里,沒有還的鋼筋、鋼管,都在全在這棟樓里了!”
羅秀抬頭看看不遠處的樓層,樓層約有六七層高,因為掛著安全網(wǎng)不能上樓去,于是只站外面看著,羅秀拿出像機準備拍照,問道:“全部都在這樓里嗎?”
“還有那一堆?”劉玉珍指了指側(cè)邊不遠處的一堆散放的鋼筋。
順著劉玉珍手指方向看了一眼,羅秀回頭對著那一棟未完工的樓層拍照。
前后左右拍完照,羅秀轉(zhuǎn)身對著那一堆散亂的鋼筋拍了兩張。
“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啦!”劉玉珍跟在羅秀身后,穿著高跟鞋沿著樓層走了一圈,氣喘吁吁,“第一期工程的鋼筋我們?nèi)慷际沁€了的,第二期就蓋了這一棟,甲方倒是讓我們繼續(xù)干,但是第一期的錢都沒有付,我們就沒有再蓋第二期,拉來的建材干了這一棟以后,其他的就堆放在那兒了!”劉玉珍說著下巴往那一堆散放的鋼筋方向抬了抬。
羅秀換了兩個方向,對那一堆散放的鋼筋又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才走到跟前——鋼筋兩邊有些分散,主要是螺紋鋼間或一些圓鋼,尺碼大致一致,熱曬雨淋久無人管理,表面都已經(jīng)生銹了。
羅秀近距離多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又四下看看,問道:“材料一直都是這樣堆放著嗎,后面有沒有人用過?”
劉玉珍的目光從鋼筋堆轉(zhuǎn)移看著羅秀臉上,“不知道,這可能要問一下項目部!不過……”劉玉珍猶豫了一下,說:“工地停工這么久,不知道項目部還有人沒有!”
羅秀贊同她的意見,問道:“這些鋼筋一直這樣嗎,你看看是否動過位置?”
劉玉珍搖搖頭,“沒有,走的時候就是這樣!”
兩人邊說邊往遠處一幢藍頂灰白墻的兩層活動板房走去。
走近一看,活動板房外面的鋼筋樓梯都已經(jīng)生銹了,門窗緊閉,院子里的草有半人高,一片破敗荒涼。
兩人正在疑惑間,一個臉膛黝黑戴草帽的老頭從不遠處過來,“你們找誰呀?”
羅秀簡單的說明來意,老頭看了看羅秀和劉玉珍,緊鎖的眉頭放松開來,于是說:“沒有人了,項目部的人全部都走了,只有我一個看門的!”
劉玉珍驚訝道:“他們不是要做二期嗎,怎么就走了?”
“沒錢啊,沒錢怎么還能做啊!”老頭皺皺眉頭,“早就走了,你看草都這么深了!”說著一指身邊半人高的野草。
羅秀看著老頭,想了想問道:“那建筑公司呢,建筑公司在哪!”
“建筑公司回明城了,這里工程不做了,建筑公司就把人抽調(diào)回去了,養(yǎng)著人還要發(fā)工資!”老頭說話聲越來越低,最后就成嘀咕了。
羅秀微微一笑,“那你呢?你是……誰派你來看工地的!”
沒想到羅秀會有如此一問,老頭愣了下臉色有些尷尬也有些生氣,“一直都是在這看門的,項目部走的時候就叫我一直看著門!”
“工資呢?他們怎么發(fā)給你?”
“直接打銀行卡上呀!”老頭有些不耐煩了,大聲說道。
羅秀心下一喜,微微一笑,“你知道他們公司在明城哪個地方嗎?”
“不知道,我是這下面的人,只要發(fā)我工資,我管他公司在哪兒!”老頭一臉不耐煩,“趕緊走吧,工地上閑人不要逗留!”
看來也問不出新的情況,羅秀與劉玉珍互相看了一眼,說:“好的,謝謝?。 ?p> 走出工地,羅秀問劉玉珍,“你知道他們的建筑公司在哪兒嗎?”
劉玉珍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的項目哪!”
羅秀嗯了一聲,“我們在電腦上查過,那家公司的注冊地在明城,看來只有回明城去他公司所在地了!”
劉玉珍點點頭,說:“好吧!”
羅秀打電話向韋彼說明在工地的調(diào)查取證情況,韋彼說:“好的,知道了,你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