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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反派度過災難年的那些日子

第五十五章 方二叔

  幾人正在說話,突然一個山口望風的小衙役跑過來,氣喘吁吁:“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三個人過來了。其中一個人,我看他走路的步伐倒像是個懂武的!”這話出,所有人悚然一驚。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幫吃人的,難道這次是同黨?衙役頭頭當即做出安排:“大人,你先和兩個兄弟回去。我和剩下的兄弟在這里攔著他們,你放心,就算是拼著一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得到糧食!”

  嶗山縣令卻搖搖頭:“大家先不要緊張,我倒覺得,這幾人應該和前些日子的人不是一伙的。不管怎么樣,我們先看看情況,這里有我們大部分的舊糧,要是沒有的話,接下來我們縣城的百姓就遭殃了?!?p>  這邊在討論三人,那邊方懷帶著兩人上了山頂。方懷對后面的兩人使眼色,要是按照城門士兵的說法,現(xiàn)在這里應該有人,怎么會這么安靜?白叔雖然不懂打仗兵法,可人老成精,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氣氛不對頭。

  三人正要進山中倉庫,突然一只利箭從側面射來,方懷矮身一躲,同時對著后面大喊:“都趴下!”喬食動作飛快拉著白叔往后退,兩個人順勢往下一躲。方懷看后面兩人無事,這才直起身子。

  “諸位英雄,我們是臨縣的百姓。由于災情原因,縣城已經(jīng)換不到糧食了。剛剛我們三人去城門詢問,有一個瘦高的士兵告訴我們這個地方,讓我們有銀子可以過來換糧食。我們不是壞人!”

  這話一出,林子里安靜了一瞬,很快,一位身量頎長,氣質溫和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少俠好功夫。既然是買糧而來,本官沒有不接的道理。只是,本官也老實相告,嶗山縣中的存糧不多,恐怕......”

  誰知道,方懷卻突然紅了眼睛,脫口而出:“二叔!真的是你!”那中年男子停住了嘴,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方懷,然后整個人不顧姿態(tài)沖上來。他左看右看,用手擦掉方懷臉上故意涂的泥土。

  “懷哥兒,真是你!”中年男子,也是就方叔約大喜,“孩子,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因為太過高興,甚至都不知道說些什么。方懷也沒有想到他暗中佩服的這位縣令居然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相逢,眾人特意給了雙方一些空間。方叔約看著眼前的孩子,雙眼欣慰:“這些日子,我一直讓珉兒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前些日子,珉兒給我來信,說你應該在邊城。我正想著什么時候讓那孩子走一趟。”

  “謝天謝地,你平安到了這里!好孩子,你就留在嶗山縣,你放心,這里暫時不會有朝廷的爪牙,你可以留下來好好養(yǎng)傷?!毙跣踹哆墩f個不停,完全沒有了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風度翩翩的儀容。方懷心中感動,但也明白自己不能拖累唯一的親人。他搖搖頭,不顧二叔難看的臉色:“二叔,你放心,我現(xiàn)在很好。我不是一般的通緝犯,要是被抓,恐怕二叔您一家就要被人害死了!”

  “懷哥兒!二叔雖然不像你爹一樣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能夠上戰(zhàn)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但,二叔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連親人都罔顧生死的畜生!方家出事,我沒有趕回去,是我愧對大哥!”

  “二叔,你不要這樣,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怪過你!方家出事的時候,九族之內所有人都不能幸免。那時候,父親偷偷和我說,還好你游歷在外,沒有人知道你們一家的行蹤。他盼望著你不回來!”

  方叔約紅了眼眶,想到大哥一家心中劇痛。他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是往常的日子,往常的游歷,收到忠仆消息的那一瞬間,他都覺得是在開玩笑?;杈?,妖妃,都是那些人,都是他們!

  方懷遠遠比二叔更恨,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懂得克制:“二叔,你怎么會來到這里?我記得當時你......”說起這個,方叔約笑了笑,和侄子說起了他這一路的經(jīng)歷。有時候想想,還挺緣分的。

  說起方家這位二叔,是個方家難得的奇葩。倒不是說方家二叔有什么不著調,事實上,方二叔文采斐然,機智聰明,人又長得英俊瀟灑,是個不可多得的謙謙君子??上?,這樣一位人物生在了武將之家。

  方家祖父從小兒子懂事那一刻起,每天都不知道這個幼子在想什么東西。比如說,一家人過中秋了,長子正在背兵法三十六計,幼子出來之后,背誦了一首《八月十五日夜湓亭望月》。方祖父:......啥玩意,不懂!

  再比如說,一家人過年團圓了,長子在飯前和自己較量比武,幼子居然一臉僵硬站在一邊。不要說下場了,就連拿個刀都不敢。吃飯的時候,又給背誦一首《田家元日》。方祖父:......又來,不知道他不懂?。?p>  想要打吧,一邊出身書香門第的妻子狠狠瞪著他;想要罵吧,實在是不會這個技能!想著,現(xiàn)在不打,過幾年大了總能動手了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妻子家中的文學基因都給了幼子。

  這孩子一路讀書,不光天賦驚人,還越讀越有味道,不打算從軍了!這可把方祖父氣死了,他,他沒有打算讓兒子從文啊!方家的子孫,哪有不從軍的道理!他打算和妻子好好談談。

  結果他話還沒有說完,迎面就過來妻子的一只香鞋:“你個老東西,自己和長子讓人擔驚受怕一輩子還不夠,還要送上幼子嗎?怎么?朝廷只有方家能上戰(zhàn)場了?其他人都不行了嗎?”

  “我告訴你,我的約兒就是不去軍隊,就是不上戰(zhàn)場!你要是敢讓他去,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你個沒有良心的,你是要逼死我??!”一邊說,一邊哭,哪里還有當年洞房花燭的溫柔婉約。

  就這樣,方家幼子成了方家的一種另類。他不習武,不讀兵書,但他文采一流,有段時間甚至寫了幾本聲名大噪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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