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見此都該散的散,段羨羨不一會就手捧著裝著珠寶玉器的盒子出來,她芊芊素手搭上楚青留的肩:“我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我看中的男人一定不錯,快點,帶姐走?!?p> 楚青留轉(zhuǎn)而握住段羨羨的手:“想不到我楚某,有朝一日可以娶到這么漂亮的媳婦?!?p> 嗯,近距離看長得不錯,不過這……言行舉止真的是略顯油膩啊。
這波夸贊竟讓段羨羨有些招架不住,她一時想不到話來回,只得象征性的嘻嘻一笑。
楚青留松開握著她的手,開始挪動自己的輪椅:“我得回去?!?p> 這時老鴇過來:“回什么回去,你是誰,入場費沒交吧,不交錢這次作廢啊?!?p> 段羨羨只覺得寒光一閃。
咦,難道他不是過來……
楚青留有些尷尬地望著她,轉(zhuǎn)而看著她手里的箱子:“你若是心悅于我,便……”便交了千兩銀子的入場費吧。
段羨羨眼光一瞄,她的余光掃到了正在醉春樓一樓的裴澈,他正與孟婉素暢談,只是不知怎的,段羨羨與裴澈的眼光居然對上,段羨羨慌忙背過身去,只留給裴澈一個背影。
她一時也是有些酸苦,再看看輪椅上的楚青留,眼里含淚:“喂,入場費我付了,莫要負我?!闭f罷兩手往前一推,直接把手里的盒子,給了曼舞樓媽媽。
突然發(fā)現(xiàn)裴澈眼光在瞄自己,段羨羨就推這輪椅上的楚青留,大搖大擺地走了。
完全無視裴澈黯然的目光。
也無視了楚青留的那一聲“嗯”。
其實段羨羨不僅情場失意,錢場也失意。她難受地想,自己以后大概與裴澈再無交集了吧,再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攢了好久的珠寶盒子拿去當入場費,段羨羨這個小財迷心就滴血。
隨著楚青留,段羨羨來到他家門口。
她愣住了。
一破茅草屋,進去一看,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楚青留望向她,似有不忍。
看著楚青留有些可愛的小表情,段羨羨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沒事,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我不嫌棄不嫌棄。”
楚青留嘴角一抽,忍不住開懷大笑:“你是說你是狗嗎?”他笑得抽搐。
雖然才剛認識,段羨羨卻想打他。
楚青留回答:“我只是暫時住在這里,而且,你相公的腿傷只是暫時的,等好了我們就成親。”
他語言中都泛著粉紅泡泡,長得又唇紅齒白,感覺怪討女孩子歡心的,段羨羨這個情場老手都臉紅了。
可她顧不得臉紅,回答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我們才認識一天,再說了,你入場費……都是我付的,我們兩不相欠,我們……可以做朋友,而且……”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只成色極好的玉鐲,“這個給你補貼家用,權(quán)當我的一片心意?!?p> 楚青留很好奇:“你不喜歡我,那何必跟我走呢?”
是啊,為什么呢?
段羨羨自己解釋不出,她是為了氣裴澈吧,可自己玩太脫了。
段羨羨回答:“我看人很準的,我看你老實,想借你之手,替我贖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