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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陀螺

第一章 悠長假期 (7)

荒唐的陀螺 麥田昏睡者 6141 2020-06-18 15:07:19

  李德民在小城里辦完事,不日回杭州之際,在小城的粵式酒店里宴請公司領(lǐng)導(dǎo),邀韓父作陪。

  韓經(jīng)倫無功不受吃,自認(rèn)對他沒什么大幫助,吃了更掉面子,抱病推掉。

  李德民明白他的心思,中午掛電話問候,說:“韓叔可是我的橋梁,你不來這席可是算吹了?!?p>  韓經(jīng)倫聽著肺活量快趕上大象,快樂的從鼻子里出氣,只是鼻子沒大象大,出的氣仿佛前列腺患者排尿,極不順暢,尿等待半天才緩過勁,嘴上陪罪說這幾天偶感微恙,咳嗽未愈,不能沾酒,實在罪過。

  李德民不好再說,過一天和野獸派商量著還請韓經(jīng)綸一家。

  國人重禮節(jié),被人請吃一頓飯到了肚子里總想著擇日要給人家吐出來,而且要吐的痛快,吐出花樣。吃進(jìn)饅頭要吐出花卷,方能到位,若是吐出窩頭,就要顏面掃地,要失體面。

  李德民戴著老板的高帽子,自然要吐的爽快,更要對得起周父的面子。

  但是他私下算計,近年來工程不好做,手頭本不是很寬裕,北上之行,要借周父的關(guān)系在公司的項目里攬點活,幾日打點下來,口袋日漸羞澀,之后還答應(yīng)陪妻子繼續(xù)去西北旅游。這樣下來若是吐出花卷,旅游就要收緊許多。

  野獸派嫌他目光短淺,覺得終歸是外人的胃金貴,至于自己的胃,魚翅粉絲皆可消化,消化的結(jié)果都得進(jìn)入馬桶,既然產(chǎn)成品一樣,成本自然有帳可算。對于自己的胃,低成本是劃算的,外人的就不可了,要說閑話的,千好萬好要讓人家的嘴好。

  李德民佩服老婆的見識,決定在粵式酒店里再請一次。

  韓思瑞和周曉青這幾天關(guān)系愈濃,不想去吃飯,紛紛找借口躲掉。待大人們都走了以后,曉青給他掛電話,思瑞到她家,兩人膩歪了一會,曉青問他吃什么,到廚房給他做。

  思瑞看了會電視,想起那天在KTV里許林的話,到廚房從后背抱住她,和她說自己和吳大偉就是能轉(zhuǎn)到她們學(xué)校,也進(jìn)不了她所在的三班。

  曉青被他抱著,影響自己炒菜,回頭吻他一下,說:“好了別鬧,你把那兩個西紅柿洗一下?!鞭D(zhuǎn)頭看看電飯鍋的時間,又說:“你們能轉(zhuǎn)過來就行,一中再差的班也比你們那強(qiáng)吧。”

  思瑞問她,如果可以許林那個班怎么樣。

  曉青說:“轉(zhuǎn)哪個班也別轉(zhuǎn)那個班。以后你少和他來往,色棍一個。還有那個劉建偉,眼睛見了女的就放光。沒一個好東西,”

  思瑞拿著西紅柿詫異的問:“怎么了?”

  曉青不想再提,經(jīng)不住他問,說別看他裝模作樣的,那天去后山直到后來在KTV一天盯著自己瞅來瞅去,陳晗兒還在身邊就這樣,真不要臉。

  思瑞一聽,說她過度敏感:“大驚小怪的,眼睛長在人家身上你還能管得著?!?p>  看她氣呼呼的又夸她:“好了好了,你長的好看還能剝奪人家閉眼的權(quán)利。他們怎么不看梁芳,不看別人,人家的眼睛沒毛病,審美也正常,你別過度到人格上?!?p>  曉青把鍋鏟一扔:“好好好,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逸欣要在這你是不是也理直氣壯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

  思瑞驚訝她這可怕的聯(lián)想,趕緊放下西紅柿,過來抱住她,吻著安撫她。

  曉青仰頭問那天飯店過道里要是出門的是逸欣,是不是這會抱著的就不是她了。

  思瑞無可奈何,向她發(fā)誓自己心里喜歡的是她。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啍,那天下午臨時起意的吧?嗯?流氓。是不是特后悔自己沒倒在逸欣懷里?!?p>  思瑞嚇得靈魂出竅,后背發(fā)涼,趕緊再發(fā)誓自己絕不是臨時起意,對她是蓄謀已久,抱緊她:“你胡說什么,人家吳大偉喜歡林逸欣,你別亂扣帽子?!?p>  “呵,酸了?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別可惜了你為她理的頭。”

  思瑞看她無理取鬧,用力捏她胳膊,哄她一會,說自己可以為她剃度,曉青轉(zhuǎn)身去切西紅柿,思瑞怕他切到手,摟著她在她耳邊耳語,曉青紅著臉說他下流。

  吃了飯,思瑞把她拉到她的屋子,躺在她床上,說自己好久好久有兩三年沒到過這間屋子。

  曉青偎在他肚子上指著自己書桌上的八音盒,問他還記得嗎。

  思瑞驚喜的跳起來:“你還留著?”

  站起來走過去,思緒萬千,記得這是初一那會送她的生日禮物,還記得生日會上院子里好幾個人都送了她禮物,轉(zhuǎn)過身把她壓在床上,問她大偉沈軍他們送的禮物呢。

  曉青抱著吻他:“我只要你的禮物,才不要他們的?!?p>  思瑞吻她脖子,問她今年過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曉青臉陿發(fā)燙咬著他耳朵小聲說:“我不要禮物,你就是禮物?!?p>  吳大偉給周曉青打電話的時候,曉青正躺在思瑞懷里給他看自己小時候的相冊,一看是吳大偉,懶得接。

  電話再次響,悻悻的接起來,大偉問她在哪,敷衍了事的說在外面。

  電話那頭問她什么時候回去,自己和倪靜媛這會正從八一路往院里走,說轉(zhuǎn)學(xué)的事可能有戲,見面聊一聊。

  “是嗎,好,我馬上到家了,你們叫上思瑞來我家吧?!?p>  思瑞看著懷里的她對著電話說得滴水不漏,伸手到她衣服里逗她。

  曉青拍打他的手,掛掉電話,叫他下床,自己拉開窗簾,開開窗才知道外面在下雨。思瑞接到吳大偉的電話,嗯了幾聲,掛掉電話準(zhǔn)備下樓。

  曉青把床收拾好,說外面下雨了,扔給他一個塑料袋讓他下樓扔了就上來,別淋了雨。

  思瑞低頭看塑料袋,曉青羞得罵他:“還看!都是你害的,快扔了。”

  吳大偉和倪靜媛提著奶茶進(jìn)門,曉青接過奶茶對著倪靜媛說:“什么味的?”瞟一眼:“算你有良心?!?p>  “呦呦呦,有大偉在還輪得上我操心你喝什么口味。”倪靜媛縷縷頭發(fā),把手里的奶茶又遞給思瑞,問他:“你又跟人家打架了?”

  大偉哈哈笑著:“那都民國時候的事了,你咋總是慢半拍?!?p>  倪靜媛說:“我咳嗽輸了一個禮拜的水,與世隔絕,就曉青看我去了,你們倆沒良心的哪瘋?cè)チ恕!?p>  “哼,不是我叫他們?nèi)パa(bǔ)課,這倆是一個月見不著一回?!?p>  大偉說正事:“我問過我爸了,轉(zhuǎn)??梢源蚵牬蚵?,能不能成不一定,七三開吧,不過許林說你們一二三班是重點,我們要是能轉(zhuǎn),也是四到七班?!?p>  倪靜媛說:“哪個班都不錯,什么重點不重點的,都是成波搓,還有一年時間,你倆腦子又不笨,夠用了。”

  思瑞嘆氣道:“我是沒希望了,這看來又得浪費(fèi)老爺子的積蓄了?!?p>  曉青心里氣,說:“你就好好踢球好好玩,你有那本事嗎,你真能玩出個樣也行?!?p>  倪靜媛接著曉青的話:“就知道踢球打架逛網(wǎng)吧,你干點正事行不行。別樂,還有你。”指著吳大偉。

  大偉和這三個院里的太熟了,不耐煩的說:“我這不是在上進(jìn)嗎,不是在問你們4到7班哪個班行嗎,你們以為光找上面的就行了?年級主任,班主任也得找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呀?!?p>  曉青問倪靜媛:“4班吧,是不是4班的那個班主任嚴(yán)一點?”

  “恩,4班,你們試試能不能轉(zhuǎn)到4班?!?p>  大偉說:“姑奶奶,我們是求著哪個班可以收留,哪個班主任好說話一些,你當(dāng)我們根紅苗正人家搶著要啊。許林那個班咋樣?”

  曉青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思瑞正要說,瞪他一眼,讓他閉嘴,說:“哪個班都行,就那個7班不行?!?p>  大偉一頭霧水:“什么情況?逸欣和我說好像就他那個班人少?!?p>  “嘖嘖嘖。”倪靜媛撇著嘴:“這才補(bǔ)了幾天的課,逸欣逸欣的,連人家的姓都省了?!?p>  大偉尷尬的咳兩聲,想到林逸欣恨不能給她冠夫姓,解釋道:“這不就是叫的順口嘛,我們平時不是媛媛媛媛的叫你嗎?!?p>  “哈哈哈?!彼既鹦χf:“這可不一樣,咱們六七歲就這么叫她,什么時候不這么叫了,那可就麻煩了?!?p>  大偉趕緊配合:“可不是。”清清嗓子學(xué)著小時候每天倪母滿院子的腔調(diào):“媛媛,媛媛,死哪去了,吃飯啦?!边@是他們每天必聽到的晚飯鈴聲,比廣播都準(zhǔn)時,到今天大家說起來都余音繞耳。

  倪靜媛氣的怒指:“你們倆就沒個正行。”

  曉青跟著倆人樂得咳出了聲,清清嗓子,把話題拉回來:“7班一半都是特長生,不要去那個班?!?p>  大偉仍然一頭霧水,不過不再問,說:“4班?院里誰在那個班?”

  倪靜媛說:“沈軍在那個班,你們平時不聯(lián)系?”

  大偉鼻子里哼一聲,他向來對沈軍不感冒,沒興趣知道他的動態(tài),說:“他呀,思瑞,上次不就是你和他踢球和人干起來的嗎,我跟你說,沒他,你們打不起來?!?p>  思瑞說:“行了,就這點破事還沒完了?!闭f著問倪靜媛:“那個班院里就他一個?”

  “好像還有兩個,不過我不認(rèn)識,是別的初中考過去的。哎呀,挑三揀四,是讓你們?nèi)ソ挥训膯?。?p>  曉青拿著梨子削著皮:“你們不能再浪費(fèi)時間了,抓緊一點,以后就是回單位也得是本科文憑,現(xiàn)在加把勁,到了大學(xué)你們可勁的玩,玩瘋了也沒人說?!闭f著,把削好的梨給倪靜媛。

  “你操那個心?真是閑的。”倪靜媛咬口梨子指著思瑞和大偉:“你們倆該收收心了?!?p>  大偉覺得空氣壓抑:“好了好了,要是真能行就4班行了吧?!?p>  倪靜媛放下手里的梨不再和他們聊,拉著曉青要試試她新買的唇彩。

  曉青說:“你們自己看電視吧。”說完和倪靜媛進(jìn)自己的屋子關(guān)上門。

  吳大偉嫌無聊,問思瑞去不去網(wǎng)吧打游戲,思瑞說剛從網(wǎng)吧玩完,家里沒人,自己沒帶鑰匙,一會就回去吃飯。大偉對著門里兩位喊了幾聲,獨自下樓。

  倪靜媛和曉青過了一會從屋里走出來,思瑞裝模作樣拿出電話給母親打過去,問她什么時候吃完飯,自己沒帶鑰匙,喉嚨里哦哦哦幾聲,掛掉電話,自言自語:“哎,無聊,還得一個小時?!?p>  倪靜媛問他怎么了,他把剛才對大偉說的話重復(fù)一遍。

  靜媛拿起茶幾上剛才沒吃完的梨子,把自己吃過的部分切掉,剩下的遞給他。

  曉青挎著靜媛的胳膊,笑她:“他餓死活該。自己沒手嗎,還要你喂?!?p>  思瑞嚇得拿著梨子像握著炸彈,不敢吃又沒法扔。

  靜媛格格的笑著點曉青額頭:“你說的他吃都不敢吃了?!?p>  思瑞極力保持自然的笑著找話題岔開尷尬,把梨子放茶幾上。

  靜媛坐了一會,思瑞看她起身要走,順勢也裝著起身。

  倪靜媛說:“一會你都坐不住,外面下雨你往哪跑?!?p>  曉青說舍不得她走,留她陪自己一會,倪靜媛說自己還得去建設(shè)路拿東西,碰到大偉就先上這來了,說著曉青把她送出門,問思瑞剛才大偉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轉(zhuǎn)校有消息。

  “還得一個星期左右吧。”思瑞看她涂了靜媛買的新唇彩,問她是什么口味的。

  曉青坐在沙發(fā)上隨手一撥把茶幾上的半個梨子推進(jìn)垃圾桶,拿起一個新的給他重新削:“謊話精,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就來。把我騙到手是不是心里特有成就。”

  思瑞過來抱著她:“剛才電話那不是說給媛媛聽得嗎,這你也生氣?!?p>  “哼,媛媛媛媛,叫的可真親,媛媛走了,魂兒也跟著她走了吧,剛才是不是就想走?!?p>  思瑞氣她莫名其妙:“無理取鬧,這院子里咱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這么叫她,你看不出剛才我起身要走是做給她看的嗎?!?p>  “這就生氣了,坐不住了,喲,她走了你留在這度日如年?”索性把削好的梨子扔在茶幾上。

  思瑞只好笑著哄她,對著茶幾上的梨子說:“不要哭,不要哭,你好可憐呀,主人把你剝光就不要你了。”

  曉青噗嗤笑著掐他:“沒正經(jīng)?!?,把梨子拿起來遞給他,躺在他腿上要他喂。

  思瑞看她不氣了,咬一口正要喂他,曉青讓他拿水杯給她,喝口水,抿抿嘴,拿紙巾把嘴唇上的唇彩擦掉,要他重新喂。

  思瑞哭笑不得,說你犯得著脫褲子放屁嗎。

  曉青摟著他脖子:“就是,怎么了?我才不要你吃她的唇彩?!闭f完伸嘴親他,抱緊他脖子,蚊子般癡癡的問他:“我以后是不是就是你隨手扔掉的梨子?”

  思瑞含住她的嘴不再讓她說話。

  從她家走的時候,曉青到書桌上給他拿一套題,讓他回去做,思瑞看著是黃岡題庫,立馬犯愁,說他從沒有做過這個,是不是太多了。第一次少做點好不好。

  曉青怕他下樓就扔了,摟著哄他說慢慢來,能做多少是多少,威脅他不許扔,否則再不理他。

  倪靜媛到了建設(shè)路的新華書店買數(shù)學(xué)練習(xí)題,她咳嗽輸水輸了一個禮拜,今天精神才好一點,補(bǔ)習(xí)班報了名這幾天沒去浪費(fèi)不少時間,準(zhǔn)備惡補(bǔ)一下。

  轉(zhuǎn)了一圈在書店二層碰到一中三班的陳晗兒和一位女生在挑選小說讀物,看到陳晗兒向她招手,走過去,陳晗兒問她這幾天在干嗎,向她介紹自己的閨蜜:“我閨蜜,張艷秋,九中的?!?p>  倪靜媛笑著點頭,說自己咳嗽剛好,這幾天在輸液。

  陳晗兒說:“怪不得呢,我說前幾天我們和周曉青幾個去后山玩怎么沒見你,你們院的男孩可太有意思了,對了,艷秋,那天和我們一起的兩個還是你們九中的?!?p>  倪靜媛知道她愛八卦,大概猜到她說的是大偉和思瑞,不過接住她的話:“是嗎,誰蠻有意思的?!?p>  “吳大偉呀,你知道嗎,根據(jù)我的觀察,他好像在追林逸欣。他可有意思了,喜歡調(diào)動氣氛,酒量也不錯,后來在KTV和林逸欣玩色子玩了一晚上,寸步不離。還有那個韓思瑞,呵呵呵,哎呦,想起來我就忍不住,吳大偉發(fā)明一個飯桌游戲,叫比誰無知,越無知越好,韓思瑞說自己從來沒做黃岡題庫。艷秋,這兩人你認(rèn)識嗎?!?p>  身邊留著側(cè)分直發(fā)荷葉頭的女生搖搖頭,表示這兩個名字沒有什么印象,可能學(xué)校里見過,但不認(rèn)識。

  倪靜媛心里笑大偉真是目標(biāo)換得快,自己直到下午以為他還在追曉青,怪不得他說自己慢半拍,對陳晗兒說:“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他倆腦子聰明著呢,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你們說的那些書,他倆都讀過。”

  陳晗兒吃驚說:“真的呀?想想也是啊,吳大偉那張嘴可太會忽悠了,一套一套的,就是韓思瑞這人性格沒有吳大偉活躍?!?p>  倪靜媛笑著說:“那是他和你不熟。你們怎么想起去后山玩去了?”

  “還不是逸欣提議的,我們本來計劃去五臺山玩的,我都和艷秋說好了,結(jié)果這個死逸欣非要徒步,那天來回走路就六七個小時,走的腿都斷了。”轉(zhuǎn)臉又對張艷秋說:“還好你沒去,簡直是折騰?!?p>  張艷秋說:“我想去也去不了,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姥姥過生日走不開?!?p>  陳晗兒說:“去了也是受罪,我看去哪都是受罪,不如老實待著。媛媛,我聽曉青說學(xué)校的好幾個老師都開數(shù)學(xué)補(bǔ)習(xí)班了?”

  “對。我報了名一個星期沒去了,明天得去了?!?p>  “噯,咱們?nèi)齻€一塊去吧,開了學(xué)就得摸底考了,愁的很?!?p>  三人約好明天去補(bǔ)習(xí),倪靜媛選好了幾套測試題結(jié)完賬又去音像店租英文電影。

  她輸液這一周,身子不舒服,周曉青建議她去租一些英文電影,打發(fā)時間也可以練習(xí)口語,她采納她的建議沒想到自己漸漸習(xí)慣,有了興趣,這幾日里每天租一部電影回去窩在沙發(fā)里看。

  倪靜媛和周曉青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孩。

  小時候院子里一大幫小孩在一起玩,她玩心泛濫的要比別的孩子徹底,但是從來都是慢半拍,大家伙說一個笑話,講一個故事,別的伙伴都笑的前俯后仰,消化的快,只有她要像牛反芻一樣的再次咀嚼才會把故事和笑話消化完,小伙伴們就給她起外號叫慢慢。

  周曉青說她凡事總是慢半拍,但是不用擔(dān)心,她總會吸收,可貴的是她消化反芻卻從不思維反芻讓自己受累,說她心大太無情,像牛一樣,有4個胃,多大的事情到了她這里,無論好壞,她就天然的一分二,二分四,分配到各個胃里,拿的起放得下看的遠(yuǎn)。最可氣的是她消化的慢,發(fā)育卻是快的讓人妒忌,盤正條順,嘆老天爺不公平。

  靜媛回別院里在門口碰到周韓兩家父母吃完飯往回走,寒暄一陣,韓母看到靜媛手里的測試題問她是不是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題。

  靜媛告訴韓母:“阿姨,就是老師要求的,可煩了,每周都要做幾套?!?p>  野獸派上下打量這女孩問周母:“這誰家的小孩?”

  周母說:“倪總家的。你看這怎么長的,真是俊。媛媛,你咳嗽好了沒?”

  靜媛說:“好了,阿姨,輸液輸了一個禮拜,手上都是針眼?!?p>  韓母說:“你穿的太少了,下雨就多穿點不要往外跑。”

  野獸派羨慕說:“倪總的小孩都長這么大了,哎呀長得真是俊,是不是和曉青一個班?!?p>  靜媛說:“周姐,我是二班的,曉青是一班的?!?p>  野獸派向周母和韓母說:“這孩子真是懂禮貌,穿的太少了,剛下了雨,快回去把,別再涼著了。”

  韓母說:“哎呦,這孩子你看看,這才幾年,又漂亮又禮貌,還是生個女兒好,少操心?!?p>  野獸派說:“阿姨你這話說的,思瑞哪里差了,腦瓜子聰明著呢?!?p>  周母說:“就是,思瑞可不笨,腦子靈?!?p>  韓母說:“聰明個啥,就知道玩,心思全用到玩上去了?!弊叩皆豪飳χ苣付苏f:“別回去了,上我那吃點餃子。哎喲行了,我上午就搟好皮子了,和經(jīng)綸都說好了,走吧走吧,我一個人又包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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