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媛收拾完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對大偉說:“你這護花使者今天又破費了,生日都能改?!?p> “這叫什么話,什么護花使者,我不是說了嗎,快開學了,找個由頭一起吃個飯而已。”
思瑞笑著搖頭:“你悠著點,別葬身花海把自己賠進去?!?p> 曉青和張艷秋走過來,思瑞讓她們坐下喝點茶歇一會。
曉青說:“大偉你把那半個蛋糕一會給艷秋送回去,我現(xiàn)在得控制自己,不能吃甜食,一吃就要胖?!?p> 艷秋說自己不要,今天出來就沒和家里報備,再抱著蛋糕回去就該說了。
大偉說:“放冰箱里吧,你不吃,思瑞也能吃?!?p> 思瑞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我也吃不下那玩意,要不媛媛你抱回去吧?!?p> “半個蛋糕推來推去的,放著吧,我想吃不能來呀,怎么,是不是這以后來就不方便了?!?p> 吳大偉翹著二郎腿邪笑著,曉青說:“你來誰還敢攔著你,盡說風涼話,沈軍呢,怎么走了?”
“他喝點有點多,頭疼先走了?!彼既鹫f。
曉青指著大偉:“都怪你,有你在,就沒什么好,這他回去肯定和他媽說在我家喝酒喝的?!?p> 大偉說:“你別把人家想的那么不堪好不好,奧,在你家喝個酒就把你影響了,他又不是沒腦子,說你家沒人,你們一起給我過生日喝的不就行了?!?p> 靜媛問:“噯,大偉,你和沈軍怎么了,我看你們今天也沒怎么說話。”
大偉說:“天天在一個院能有什么話,你當我們是你們女的有說不完的話,沒話說就不說嘛,干嘛非要沒話找話?!?p> 靜媛撇嘴:“我是好心關心你們別鬧什么別扭,狗咬呂洞賓。”
思瑞知道大偉和沈軍之前的過節(jié),說:“你想多了媛媛,沈軍又不是女的,要是女的,大偉上趕著和他說話都嫌來不及呢?!?p> 艷秋見氣氛有點冷,岔開話題:“這是什么茶,好香啊。”
“花茶?!贝髠フf:“你放點冰糖進去會更好喝?!?p> 曉青給她在茶幾下面的瓶子里拿出冰糖:“這一看就是大偉泡的,好好的鐵觀音不喝,非得喝花茶,我看他是吃花酒喝花茶,和花沾邊的都少不了他。”
大偉悠然喝著:“你這是人身攻擊,思瑞這以后你得管管,花茶好喝,鐵觀音苦的喝個什么勁?!?p> 思瑞不敢管,自顧笑著,靜媛說:“思瑞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沒和潘偉明打起來就是勝利了?!?p> 大偉說:“我剛夸完你又夸,你別逼的他以后為了面子和老潘在酒桌上拼個你死我活?!?p> 艷秋說:“你們男的總喜歡在酒桌上拼酒,還在酒桌上看一個人,這就沒有什么地域區(qū)別,哪里都一樣?!?p> 大偉反駁她:“你錯了,我從來不在酒桌上看人品。艷秋,你肯定想說酒品如人品,我告訴你,酒品從來都不是人品?!?p> “胡說呢,大家不都這么說?!膘o媛道。
“能不能喝酒只是因人而異,有人天生沾不了酒,有人因為沾了酒會醉,這個怨不了人,因為每個人的胃是不同的,有的人千杯不醉,有的人一杯就倒,酒桌上因為控制不行說酒話胡話本身沒什么,這是他的胃有問題,相反一個人能喝酒又不醉也只是他的胃長的好,適合酒,這和他的人品沒關系。”大偉說。
“我不知道你會這樣想。”艷秋說。
“這沒什么奇怪的,就好像你感冒了,吃一顆感冒靈就好,不是因為你人好,只是這個藥能治你的感冒,邪惡的人感冒了,吃一顆也能好,藥和酒一樣,它才不會管你是什么好人壞人,它一視同仁。很多人喝不了,非要喝了發(fā)酒瘋只是他自控不好,或者說他需要發(fā)泄。多數(shù)人不喜歡發(fā)酒瘋的人,只是他妨礙了飯局氣氛或者說酒后說一些不該說的話?!?p> 媛媛說:“你這一套宏論只是說說而已,我看你酒桌上經(jīng)常把人灌醉?!?p> “那是場合需要,酒桌上一個人喝醉了,氣氛就起來了,這不是針對他,當然了,老潘今天在酒桌上針對思瑞是出于嫉妒,他想把他喝醉,自己心里就高興,這是自欺欺人,他不懂,酒應該越喝越清醒,就像我,我越喝膽子越小,最后我已經(jīng)喝得溫良恭儉讓,覺得不能再喝,保持一點酒氣在胃里將將好?!?p>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是酒壯慫人膽嗎,這么快就自己打臉了。”靜媛笑著說。
“那是走夜路好不好,讓酒氣給自己壯膽,要是我手里有槍,那就不必喝酒?!?p> 艷秋說:“你真是把喝酒也能喝出一套理論來,這是不是就是大家說的酒鬼,離不了酒?”
大偉趕緊向她解釋,說:“酒鬼是離了酒不能活,我離了酒照樣活的好好的?!币患硬铧c脫口而出‘可是離了你我活不成?!?p> 艷秋笑著說:“我可沒要你解釋,只是說著玩的。下周你說去釣魚,是不是也是說著玩的酒話?!?p> 大偉說:“那能是酒話嗎,你看媛媛和曉青她們喜歡吃魚,你呢害怕吃魚,我這是提供一個機會,讓她們吃到新鮮的魚,讓你因為新鮮喜歡上吃魚,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p> 曉青拉著艷秋的胳膊,說:“那我們不去了,你們倆去,我們給你機會讓你一心一用,不必一心二用?!?p> 大偉說:“你這是抬杠,人多熱鬧嗎?!?p> 曉青說:“好,我們成全你還不行嗎,天不早了,我不留你們了,大偉你一會把艷秋送回去。”說著去自己臥室又拿出一套題給思瑞:“你這兩天加加油,再把這套也做了?!?p> 大偉替思瑞打抱不平:“我說你真是給個甜棗就打一棒子啊,他酒還沒醒透呢就又開始剝削他的腦子了,你太心急了吧?!?p> 艷秋和靜媛笑著看看思瑞的苦瓜臉,艷秋說:“你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把。”
“哎呀!”曉青說:“我又沒讓他現(xiàn)在做,明天周日沒有課補,就是讓他明天做的啊。”
說著把他下午給自己的卷子拿出來:“你們看,這就是他勞動一天的成果,不抓緊能行嗎。”說著把卷子干脆遞給靜媛:“我都不知道他腦子哪來的稀奇古怪的想法,還能編著寫滿。”
思瑞眾人面前反駁自己的女朋友,說:“我也是翻書翻了很久,開卷做的好不好。能寫滿已經(jīng)是不錯了。你要兩套標準,不要老是按你的標準來看?!?p> 大偉說:“就是嘛,曉青你這是拔苗助長。”
曉青說:“那也總比他刻舟求劍的好?!闭f著收起卷子:“好,好,我聽你們的,讓他明天做好不好。”
大家為思瑞松一口氣,大偉笑著說:“怎么樣,我說的吧,自由是多么的好。”
靜媛說:“剛才就說了讓他一點一點來,你倒好迫不及待。”
艷秋摟著曉青說:“你別把他逼的病了,循序漸進就好,別像我,中考時拼命的做,沒日沒夜的準備,結果可倒好,不注意身體,考的時候感冒了,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p> “噯,對。”靜媛說:“你小心他的身體——哈哈,我們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思瑞,你好好的抓點緊就行?!?p> 曉青那拳頭錘靜媛:“你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只要求他實事求是,不會做也不要瞎編?!?p> 大偉說:“瞎編也比不寫強,老師總要給個辛苦分?!?p> “滾滾滾?!睍郧嘈χR:“你們總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欺負我是不是,我不留你們了,太晚了,你趕緊把艷秋安全送到家。”
思瑞給大偉續(xù)滿茶,大偉表示不滿:“你們真是夫唱婦隨,操,茶滿送客不知道嗎,媛媛咱們趕緊走,這貨不識好人心,留著他在這受罪吧?!?p> 艷秋對大偉說:“我自己打個車就回去了,你喝了酒早點休息?!?p> 曉青說:“別別,太晚了讓大偉送你回去,讓我放心好不好。”
思瑞送走他們,關上門抱住自己的女朋友:“你以后別在他們面前說什么卷子什么學習好不好?!闭f完親她。
曉青摸著他肚子問他吃飽沒,思瑞說酒水把肚子都撐壞了。
“那你喝那么多,我還不夠給你長面子嗎,伺候你們端茶倒水的,答應我好不好,卷子不會做就空下,我教你,你別亂畫的到處都是沒地方?!?p> “真的?”思瑞高興的摟著她:“有些我是真不會嘛,不寫你又說我不做?!?p> “你看我說過你嗎,你不會做就空下,告訴我我教你?!?p> 思瑞在曉青家里又待了一個小時不想走,曉青把他下午洗過的衣服從父母的臥室拿出來,從床上把他拉起來:“穿上快回去,不然阿姨要問你這么晚去哪了?!?p> 思瑞穿好衣服,在樓下見到倪靜媛從外面提著袋子往回走,問她:“你這么晚剛才沒回去休息?”
靜媛看到他身上穿著昨天的衣服,說:“家里沒有沐浴露了,我下來買點?!闭f著把手里的雪糕給他一個。
思瑞接過來:“這天你還吃雪糕,注意點身體,不是咳嗽才好嗎?!?p> “咳嗽又不是吃雪糕吃的,你有這閑心好好的看看書?!笨此掷锬弥鴾y試題:“是不是又要我給你做,你快別了,曉青可能都發(fā)現(xiàn)了,只是她不好意思說?!?p> 思瑞本想說以后不用了,看她這么說趕緊解釋:“怎么可能,沒有的事,我不說她怎么知道?!?p> 又說:“不用全做,做三分之一對的就行,媛媛咱們倆這里你不能這么快撤攤子吧,你這個活菩薩是不是我的香燒的不夠?!?p> 媛媛笑著說:“嘴里沒個正經(jīng)。你老這么不是辦法,總得自己做一做。你先做,不會的你再問我好不好,不能再糊弄了,你這樣對不起人家知道嗎?!?p> “這哪跟哪挨得上嗎,我要是會做不做你可以這么說,這卷子對我來說就是天書,我又不是鐵齒銅牙,啃不動嘛。”
“好,我說不過你行了吧。走吧,你先回去做,做完要是覺得交不了差再給我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