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弘俶假惺惺地發(fā)出了退位讓賢的明詔,錢家自認為可以坐上吳越國主王位的人,帶著自己的人馬,晝夜兼程的趕到了西府。
錢昱肯定也不列外,他帶著火槍、火炮軍各5000人,也出現(xiàn)在了西府城外面。
在錢昱的記憶中,自己離開這個地方已經(jīng)有10幾年了。
當初說的好聽一點是被外放做官,其實,真實的原因還不如說是被錢弘俶趕出了西府。
生于斯長于斯,西府在錢昱的印象中,還停留在錢弘佐的時代。
騎在連連嘶鳴的戰(zhàn)馬上,望著西府(杭州)的高大城墻,錢昱內(nèi)心里是豪氣沖天,這一次,我看看出除了自己還有誰敢橫刀立馬。
火槍、火炮兩軍不可能全部都帶進城里面去,錢元盛此時已經(jīng)與錢昱匯合了。
錢昱留下錢元盛在城外面指揮火槍、火炮兩軍,他們兩個人約定好了信號之后,錢昱就獨自帶著500名米涅線膛槍的精銳入城了。
吳越國主議事的宮殿上,坐滿了錢家有資格在這里議事的人。
文武大臣中間能夠出現(xiàn)在資格場面的,也是官職較高的一些人。
錢弘俶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在宮殿中的主位上,現(xiàn)在他依舊還是吳越國主,所以坐在那里也是應(yīng)該的。
錢昱看著這一個個印象不深的錢家子孫,心里面是一陣陣的冷笑。
真是皇位動人心??!平日里看不見他們的真實面目,今天,正好趁此機會看一看這些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經(jīng)過一番唇槍舌戰(zhàn)以后,火星子越來越大的錢弘俶“啪”地一聲,把一個精美的茶杯摔倒了地上。
茶杯摔碎的聲音過后,呼呼啦啦的就從外面涌進來了一隊隊的兵馬,他們都是錢家其他人帶來的。
“好??!你們原來是早有謀朝篡位的準備,一個個看起來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p> “錢弘俶,你也不要自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大家都姓錢憑什么那個位置就由你來坐,既然大家把這件事挑明了,那么我們就各自憑借手中的刀來說話吧?”
“那么既然都是心懷不軌,就不要怪我替列祖列宗清理門戶了,來人吶!給我殺!”
錢弘俶的話音剛落,從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看著錢弘俶臉上微微得意的笑容,錢昱明白今日如果自己不出手,片刻中后這里肯定是血流成河。
錢昱拿出自己腰間的一把短米涅線膛槍,朝擁著錢弘俶溜走的那些太監(jiān)就扣下了扳機。
“呯”的一聲槍響,幾乎同時就響起了“啊”的一聲慘叫。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要動!”
錢昱厲聲喝道。
錢弘俶被這突如其來槍響聲、慘叫聲給嚇住了,不敢再向前邁動一步。
“錢昱,你算老幾???什么時候輪到你在這里發(fā)號施令了?”
看著面前這個出言不遜的家伙,錢昱給身邊的護衛(wèi)遞了一個眼色。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
錢昱不認識這個人,可是,他也知道此人應(yīng)該是姓錢,具體是哪一支就不清楚了。
“我的祖宗就是被封為順化軍節(jié)度使、楚國公的錢鏵,吳越國開國也是有我們這一支的功勞,憑什么我們就不可以坐上王位?”
“癡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面對錢昱的嘲笑。這個人怒了。
“老子這些年早就受夠了,今天我們就刀槍上分勝負吧!殺啊!”
此人揮舞著鋼刀,帶著人馬就朝錢昱這邊撲了過來。
“呯”,又是一聲槍響,這個人剛剛跑了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槍聲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看著500支黑洞洞的槍口,大家都停下了腳步,握著刀槍的手開始輕輕地發(fā)抖。
“發(fā)信號吧!”
錢昱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眾人以后,馬上就下達了命令。
一個米涅線膛軍士兵走到大殿外面,點燃了一個信號彈射向了天空。
炫麗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以后,西府城外面的錢元盛,帶著整裝待發(fā)的火槍、火炮軍一路殺到了城里面。
剛開始不知道火器厲害的士兵,在親眼目睹身邊的同伴被打死的模樣后,立刻就是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
吳越王宮禁軍還打算以高墻厚門進行抵抗,想不到在他們眼中的這些依仗,在火炮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錢元盛擔心錢昱的安危,下令火炮開路。
轟隆隆的一陣火炮轟鳴過后,吳越王宮的高墻厚門灰飛煙滅。
這巨大的爆炸聲,不僅嚇的那些禁軍屁滾尿流,也驚呆了錢弘俶他們這些宮殿里面的人。
當錢元盛率領(lǐng)人馬,殺氣騰騰的包圍了吳越王宮后,錢昱的臉上終于露出了輕松地笑容。
“原來是你?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這么多年來,你始終是沒有忘記當年的那些事情?”
看見錢元盛出現(xiàn)在面前,錢弘俶才明白今天笑到最后的那個人是誰了。
“叔叔,你說什么我不明白?我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不想看見大家同室操戈的慘劇出現(xiàn),你剛剛說得是當年的什么事情?”
面對錢昱的裝傻充愣,錢弘俶氣的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整個宮殿里面一下子靜悄悄的,剛剛見識過火器厲害的這些人噤若寒蟬。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終于有人忍不住想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面對著一身血腥氣息的米涅線膛槍軍,這些人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錢昱,你帶來這么多兵馬意欲何為?難道說你是想謀朝篡位嗎?”
終于有人出聲了。
“你們這樣著急干什么?大家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事情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結(jié)果,你們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嗎?”
“你想怎么辦?”
“我這個人一向是與人為善,非常好說話的,吳越國的當家人必須是有能力者居之,你們覺得我說的話究竟是對不對呢?”
“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德者來坐這個位置?!?p> 有人當場表示不服氣,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有德者?你們說一說這個有德的人現(xiàn)在在那里,找出來讓我們大家認識認識?”
錢昱對此人的話冷嘲熱諷。
“我覺得我自己就可以,現(xiàn)在就毛遂自薦怎么樣?”
“呯”,米涅線膛槍響過之后,這個人就永遠的閉上了他自己的那張嘴。
血淋淋的尸體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新一任的吳越國君主從現(xiàn)在起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