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橙微微一訕,才發(fā)現(xiàn)剛剛的對話確實有些曖昧了,她目光不自然地躲閃了下,悶聲說:“不說算了?!?p> 趙霆瑄笑了笑,說:“我要去美國出差,過幾天便回來?!?p> “……”他這是在跟自己交待他的行蹤,不過怎么說得好像她等著他回來似的。
“你在這里乖一點,不要讓我擔心。”
蘇安橙默了片刻,點頭應(yīng)下:“知道了?!?p> 趙霆瑄看著她上車,才駕車離去。
司機將蘇安橙的行李拿進別墅,管家?guī)е鴤蛉藨B(tài)度恭敬地向蘇安橙躬身行禮:“夫人?!?p> 蘇安橙點了點頭,被這鄭重其事的架勢弄得反而不自然,以前在蘇家老宅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嚴肅的陣仗。
“你們有事就去忙吧,不用跟著我?!碧K安橙笑著說。
管家使了個眼色,身后的兩名下人便下去了,“夫人,我為您介紹一下房子?!?p> “一樓是廚房跟客廳,二樓是臥室、嬰兒房、以及先生的書房?!惫芗乙灰唤榻B道。
“他會住在這里嗎?”蘇安橙看著書房的方向出聲詢問。
他們之間似乎并沒有頻繁見面的需要,等到她生下孩子,兩人間的所有聯(lián)系便會終結(jié)。
過多的羈絆只會讓以后的分別更加痛苦,五年前好不容易愈合的的痂她不想再重新撕開一次了。
管家抬眸看了她一眼,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驚訝的樣子,回應(yīng)道:“先生之前一直住在玉龍灣,那里離公司近,方便出行。這里倒是過來的少。”
“哦。”蘇安橙神色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說不清心里是因為輕松還是失落。
管家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她的神情,猜想兩人之間的感情并不深厚,先生看重的只是對方肚子里的孩子。
蘇安橙沒有了解的興致,“就到這里吧,其他我自己看。”
“是?!惫芗覒?yīng)了一聲,隨即拿出一份菜譜遞到了蘇安橙的面前,“這是廚師為夫人準備的營養(yǎng)套餐,您看是否需要調(diào)整。”
蘇安橙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你們看著安排吧?!?p> “是?!惫芗覍⒉俗V收回,依舊不動如山地立在蘇安橙的身側(cè)。
蘇安橙嘆了口氣,被這密不透風的照顧弄得有些憋悶,盡管房子空曠寬敞,并不會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她起身向屋外走去:“我想去外面走走,你不用跟著我了。”
管家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夫人……”
“是他交代的嗎?”蘇安橙臉色有些難看,這是特意安排了一屋子的人監(jiān)視她嗎?
管家微躬著身子,“先生也是為了夫人的安全著想?!?p> “那如果我要出去呢?”蘇安橙直直看著她。
管家的臉上始終帶著恭順的笑容:“先生并沒有限制夫人的出行,夫人出發(fā)前只需告訴我們行程,會有專門的司機接送夫人。”
這跟監(jiān)視又有什么區(qū)別?趙霆瑄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了么?
蘇安橙有些凄慘地扯了扯嘴角,“我要去醫(yī)院?!?p> 管家垂著眼睛,“夫人,先生交代過……”
“剛剛不是說沒有限制我的出行嗎?”蘇安橙臉色冷了下來。
她的五官分明,眼尾上挑,笑起來的時候明艷動人,沉著臉的時候,卻會給人一股冷艷疏離之感。
管家頂著她的目光說道:“先生說醫(yī)院人員混雜,夫人現(xiàn)在有了身孕……”
“他是幾點的飛機?”蘇安橙冷著臉打斷了她的話。
“下午三點十五?!?p> 蘇安橙看了下手機,距離他登機還有段時間,“給他打電話。”
她吩咐完,便在沙發(fā)上坐下,盡管身形單薄,卻叫人不敢生出輕視怠慢之意。
管家猶豫了片刻后,只好將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蘇安橙端坐在沙發(fā)上并未看她,只聽著對方低聲交代了幾句便收了電話,趕到自己的身邊。
“夫人,這就去跟您安排車?!?p> “嗯?!碧K安橙應(yīng)了一聲,便拿著包出了門。
她的身影剛從門口消失,之前被她遣散的兩名傭人便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白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拽什么,不就是仗著肚子里的種金貴,要不然以她那樣的身份,還能進到這里來?”
“可不是!”另外一人應(yīng)和道。
管家斜了兩人一眼,“注意自己的身份,別在這里亂嚼舌根?!?p> “莞姐,我們這不是替你抱打不平嘛,過來第一天就敢跟您甩臉色?!?p> 管家扯了扯嘴角,卻并不領(lǐng)情:“做好自己的事情,若是這話傳到了主人耳中,可有你們好受的!”
兩個傭人面面相覷,不敢在說什么。
……
蘇安橙在病房門口停下,準備敲門的手半天也沒落下去。
她知道母親一直不愿意看到自己,如果自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只怕她的心情不但不會變好,反倒會更加糟糕。
可是爸爸已經(jīng)因為她離開了,母親跟蘇銘威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現(xiàn)在銘威不在母親的身邊,照顧母親便是她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蘇安橙長嘆了口氣,靠著病房外面的墻上出神。
房門從里面打開,容嬸兒從里面走了出來:“安橙來了?!?p> 安橙笑了笑:“我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夫人身體恢復得不錯,醫(yī)生說下周三便可以安排手術(shù)?!?p> 蘇安橙點了點頭,心情好了很多,“那我就放心了?!?p> “夫人現(xiàn)在正在午休,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比輯饍阂恢敝捞K安橙的為難。
蘇安橙會意,笑著推開了房門。
病床上的女人形消骨瘦,即使閉著眼睛也露出經(jīng)久不消的怨容,蘇安橙貪戀地看著母親,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與母親平靜相處是在什么時候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床頭的蘋果,她拿起并不順手的水果刀開始削皮,心想等母親醒來便可以吃了。
圓潤的蘋果被她削得坑坑洼洼的,她也沒有在意,直到蘋果皮在中間處斷裂,她才有所察覺地抬起了眼,對上一雙滿是怨念的目光。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蘇安橙只覺得心好像在冷水中浸過,刺痛難耐,卻還是勾起嘴角,將蘋果遞到她的面前:“媽,要不要吃個蘋果?”
“啪——”手背被拍開的瞬間,蘋果應(yīng)聲滑落。
“你跟他是不是又攪和在一起了?”蘇母中氣不足,但一字一句卻充滿了分量,仿佛每一個音節(jié)都敲打在了蘇安橙的心坎上。
甜酒不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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