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退讓的話會得到趙霆瑄的同意,卻沒想到惹來男人更深的怒火,男人淬了冰的眸子猛地轉(zhuǎn)向了她,聲音像是冬天的朔風(fēng),裹挾著冰冷刺骨的寒意,“怎么,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去找陸澤成?”
蘇安橙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男人冰冷的眼神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蘇安橙終于死了心,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淚卻在同時落了下來,她心想自己怎么會那么傻,去希望一個壓根就不信任自己的人——去相信她說的話呢。
“那依你的意思,究竟想要怎么處置酥糖?”她冷靜下來,聲音卻沒能掩住的低落。
趙霆瑄看著她淚濕的模樣,不可否認(rèn)的是心底好不容易建起的筑基,仿佛又開始松動,甚至再在這里多帶片刻就要越演越烈的趨勢。
他不愿再因為貓的的事情與蘇安橙過多的牽扯,冰冷的外表掩飾著他的心煩意亂,“把貓送到后院,別再讓我看見它?!彼f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蘇安橙怔愣了片刻才倏地意識到——趙霆瑄這是妥協(xié)了。
只是她再也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趙霆瑄是因為對自己還有舊情才留下了酥糖。那不屑一顧的眼神,是對她的無法掩飾的厭棄啊。
傭人將酥糖用的東西搬到了后院的倉庫,蘇安橙將酥糖放到了貓窩里,蹲下身摸了摸酥糖的腦袋,“以后你就乖乖地呆在這里了,不要亂跑,不過媽媽還是會經(jīng)常過來看你的?!?p> 酥糖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居住環(huán)境被降格了,剛剛熟悉的主人也要逐漸遠(yuǎn)離它了。
蘇安橙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不著聲色地嘆了口氣,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酥糖沒了人順毛,不滿地“喵”了一聲。
蘇安橙聞聲回頭看了酥糖一樣,心底的自責(zé)再次浮了上來。
只是連她都在寄人籬下,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不能守護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能力強行地將酥糖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她失落地離開了倉庫,囑咐一旁的管家道:“芳姐,酥糖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夫人言重了,我會讓人照看的?!惫芗覒?yīng)道。
蘇安橙扯了扯嘴角,回到了前院,因為情緒不佳,直接上了樓進了臥室。
傭人已經(jīng)將房間打掃過了,沒有了趙霆瑄換下來的臟衣服,整潔的床鋪也沒有男人昨晚睡過的痕跡。
蘇安橙突然覺得屋子有些冷,就連窗外的陽光都驅(qū)散不了身體里泛起的寒意。
“夫人,你怎么了?”管家看她臉色不對,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蘇安橙搖了搖頭,“芳姐,你幫我去倒杯熱水吧?!?p> “是?!惫芗覒?yīng)聲離去。
蘇安橙脫了鞋縮在被窩里,又喝了些管家到來的熱水,才覺得身體暖和了起來。
“謝謝芳姐,我昨晚沒睡好,想要睡一會兒。”蘇安橙吩咐道:“午餐你直接安排,不用問我了?!?p> “是?!惫芗依狭舜昂煟R走前小心地關(guān)上房門。
蘇安橙整個人都躺了下去,緊裹著被子,只留下一顆小小的腦袋,她閉上眼睛還沒來得及睡著,便聽見院子里傳來了騎車駛?cè)氲穆曇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