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橙不依他:“你自己睡吧,我跟孩子都睡飽了,先起床了?!?p> 趙霆瑄哪肯同意,長臂一伸摟著蘇安橙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懷里的人終于老實了,他才繾綣地貼著女人敏感的耳廓,說:“我不在的時候,安生在家別瞎跑?!?p> 蘇安橙眨巴著眼,還沒從熱|吻的余韻中回過神來,胸腔的隔膜震顫,那是趙霆瑄的叮嚀回響。
……
趙霆瑄離開的當天,蘇安橙還沒有多大感覺,甚至還有點開心,終于不用再畏手畏腳,擔心為陸澤成作生日禮物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若是能加班加點,在趙霆瑄出差回來之前給做完就再好不過了。
趙霆瑄離開的第一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覺得被窩有點冷,她想或許只是因為雙人床太大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想起德國還是凌晨五點,又不是通話的合適時機。
午休過后,蘇安橙用鑷子粘貼羽毛時,因為心不在焉,還險些扎到了手,看得一旁的齊芳提心吊膽的。
“夫人,這羽毛畫看久了費眼睛,您要多注意休息?!?p> 蘇安橙擺了擺手:“我這坐下還沒一個小時呢,剛剛就是手滑,不打緊?!彼龏A住羽毛又要低頭粘接。
一旁的坐墊上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她心下一跳,快速地粘接好手里的羽毛后,視線便迅速地轉(zhuǎn)到了手機上。
屏幕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是“澤成哥”,她掩下眼底那一瞬的失落,神色如常道:“中午好啊,澤成哥?!?p> 手機里傳來一聲輕笑,“電話接得這么快,是在等什么人嗎?”
蘇安橙被戳中心事,面上有些臊,語氣倒維持著平和:“沒有,手機剛好在身邊。”她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陸澤成的聲音聽上去不太對勁兒,“澤成哥,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嗎?”
“嗯哼”——陸澤成清了清嗓子,說:“沒事,就是昨天在外面吹了點冷風,有點感冒,不嚴重。”
蘇安橙眉心蹙起,她聽上去陸澤成的嗓音啞得厲害,“吃藥了嗎?”
“沒,家里的藥過期了。”陸澤成無奈地笑著說。
“都生病沒去上班了,還說不嚴重!”蘇安橙沒好氣道。
“真的沒事!本來還挺難受的,聽你說說話就舒服多了。”陸澤成原本的聲音就溫柔沒有攻擊性,因為變啞的緣故,又顯露出了幾分可憐勁兒。
蘇安橙這下連半句硬話都說不出口了,她深吸一口氣道:“澤成哥,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你要過來探病啊?”陸澤成輕松的語氣透著一絲期待。
蘇安橙哭笑不得,“不去,給你美團買點藥?!?p> “哦,”陸澤成故意將尾音拖長,“心意心領(lǐng)了,不過藥就不用了?!?p> “澤成哥這么大的人了,怎么生病了還耍小孩脾氣呢?”蘇安橙佯裝生氣道。
陸澤成笑了笑,說:“我不是怕吃藥,只是我們這個小區(qū)不讓外賣進來,我怕我還沒來得及去給外賣小哥開門,自己就昏倒在路上了。不過若是你來的話,我肯定還是能強打起精神起來開門的,咳咳?!标憹沙烧f完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蘇安橙手扣著手機殼,一時間很難回應——趙霆瑄臨走之前叮囑過她:他不在的期間讓她別出去亂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