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九尾舉起長刀,狐貍腦袋不復精神空間之中的歡樂與放松,猙獰的臉上是兇戾的笑容,它張開嘴,對著七尾和須佐能乎吐出尾獸玉。
光芒爆炸,卻是一片虛無。
淡紫色的須佐能乎沖到九尾身側(cè),長刀橫斬,妄圖切下狐貍的頭顱。
九尾咧了咧嘴,長刀橫轉(zhuǎn),接下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斬擊,臉上出現(xiàn)嘲諷的笑容,隨著嘴巴張開,無盡的烈焰從它的嘴中涌出,噴向須佐能乎的腦袋。
隨著火焰的不斷炙烤,須佐似乎出現(xiàn)融化的跡象。
他左手從刀柄移開,側(cè)身避過九尾的斬擊,手握住九尾的狐貍長嘴,火焰不甘的從牙縫中噴出,卻是徒勞。
九尾眼中的憤怒之色愈發(fā)濃重。
手中的長刀作勢就要刺穿須佐的胸膛。
卻在此時感覺立足不穩(wěn),土地翻涌,七尾從九尾腳下鉆出,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shù)的樹木,近乎無縫不如的木遁如同一只又一只手,握住九尾的長刀、尾巴、肩膀......它們奮力的向下拉扯著九尾,似乎要將它拉入大地最深沉處。
富岳強撐著要裂開的腦袋,操控著須佐掰著九尾的腦袋,對著它的雙眼,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在如同磨盤一樣旋轉(zhuǎn)的手里劍印記一點點注入到九尾的精神之中。
“吼!”
似乎無法掙脫束縛的九尾不甘的怒吼!
全身金色的火焰劇烈的燃燒,越來越烈,仿佛是一團光在燃燒。
“噼啪!”
一根粗大的樹藤在一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燃燒了起來,在最后一縷韌性被焚燒殆盡后,發(fā)出最后的聲音!
如同連鎖反應,一根又一根的巨木劇烈的人燃燒起來。
“噼啪!”
“噼啪!”
......
“吼!”
九尾身軀仿佛突然之間膨脹了一圈!
它長長的爪子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金色的符文一點點亮起,像是金光沖洗了蒙住利刃的灰塵。
隨著長刀揮舞!
金色的光充滿了整個結界。
“水門,帶人離開結界!”
猿飛日斬出現(xiàn)在波風水門身邊,斑點血跡染在他白色的御神袍上,他目光嚴肅,語氣低沉。
“我明白了!”
水門點了點頭,黑色的苦無精準的射向結界內(nèi)的一眾人。
金色的身影穿梭在時間與空間之中,帶著一個又一個生命離開著這個光與火的空間。
九尾并沒有對這里投來絲毫的注意。
它看著胸前已經(jīng)破碎的須佐還有上半截已經(jīng)破爛的七尾,大步流星走上前。
“火影大人!”
水門的身影出現(xiàn)在猿飛日斬身旁,他伸出了手。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伸出了手,光芒亮起。
在最后一瞬,他抬起了手。
赤紅的結界破碎,像是突然破裂紅墨水瓶,無盡的火焰潑天而出,澆在了身在結界之內(nèi)的三只怪物身上。
紅,滿眼的火!
九尾的怒吼響徹整片戰(zhàn)場。
猿飛日斬雙眼漸漸暗淡,他從這陣吼聲中只聽到了憤怒,而沒有虛弱。
他慘然一笑,看著火焰消失后的戰(zhàn)場中。
殘破的須佐在火焰中不甘的消失,一身黑衣的富岳從半空中掉落,狠狠摔在地上。
而七尾的尾獸外衣也在迅速消退,暴露出內(nèi)里人柱力虛弱的身體,像是被丟棄的布娃娃,卻還有細微的呼吸起伏。
被烈焰煺去鎧甲的九尾依舊矗立著,失去武裝的九尾并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更為兇戾、野蠻,飽含殺意的眼睛緊緊盯著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他看著身邊的人。
“我們敗了!”
“需要有人斷后!”
他目光看向木葉的眾人。
作為這一次戰(zhàn)斗的主導者,所有的責任必須由木葉承擔。
“我來吧!”
自來也推開扶著他的水門,從忍具袋中拿出數(shù)顆藥丸。
“老師,我來吧!”
“我是能夠拖延時間最久的的人!”
波風水門再次上前,奪下自來也手中的藥丸。
猿飛日斬沒有說話,他在人群中沒有找到他心中最喜愛的弟子的身影。
他搖了搖頭,疲憊蒼老的臉上展露笑容。
并不帥氣,也沒多么慷慨。
像是一身狼狽的人在鏡子中的笑容。
“我是影,自然是我來!”
他目光看向自來也,慢慢移向波風水門。
“水門,你就是下一屆的火影!”
他拍了拍水門的肩膀。
“火影大人!”
水門看著在視野中漸行漸遠的白色御神袍,三代目的字樣越來越模糊。
一個飄渺的聲音傳到了他耳邊。
“對了,不要報仇!”
......
“撤退!”
“撤退!”
命令隨著手勢與暗號在人群中傳開。
激斗變?yōu)樽窊簦?p> 血從雨之國的要塞流到了火之國的邊境。
尸體鋪就了一條充滿了復仇與復仇、殺戮與殺戮、哭聲與哭聲的道路。
......
九尾的龐大身軀漸漸縮小,最后化作宛如實質(zhì)的查克拉滲入源治體內(nèi)。
他抱著綱手,緩緩從空中飄落,將她輕輕放在地上。
猿飛日斬點起煙斗,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散開,他丟掉手中的煙斗,握住了金箍棒。
“源治!”
源治似乎剛剛注意到他,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時間遠比想象中殘酷,曾經(jīng)讓他感覺到深不可測的男人腰桿也已經(jīng)佝僂了起來。
白發(fā)已經(jīng)爬滿了,老年斑都出現(xiàn)在他的臉頰。
“你老了,猿飛日斬!”
“你還是那樣年輕!”
猿飛日斬看著被時間寬容對待的源治,無奈搖了搖頭。
他的外觀似乎被定格在那個最具活力的年紀。
源治笑了笑,透著血色的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心急!”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
......
鮮血從利刃刺入的地方流出,順著刀刃蔓延出紅色的邊緣,最終無力的滴落,濺起塵埃,混成泥土。
猿飛日斬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積聚起新的力量,卻發(fā)現(xiàn)力量流失的太快,像是失控的水龍頭一樣,隨著血,不,比血流的還要快。
他看著源治的眼睛。
源治看著猿飛日斬的眼睛漸漸失去光澤,漸漸混濁,但是依舊睜開著,依舊看著。
他抽出了刺穿他心臟的長刀。
“噗通!”
鮮血似乎已經(jīng)干涸了。
他看著這一路上的血,廝殺聲已經(jīng)走遠了,廝殺卻似乎更近了。
他蹲下,闔上老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