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它!”
“哈哈,沒有人能攔住我!”
邪惡狂躁的聲音從一團由黃沙組成的巨大球體中傳出,隨著聲音傳輸,沙球碎裂開來,一只土黃色的貍貓從中沖了出來。
“灼遁·過蒸殺!”
橘紅色的火球沖向巨大的貍貓,激起塵埃陣陣。
“有效嗎?”
葉倉看著似乎停下的暴走,低聲說著。
“小心!”
加瑠羅驚聲提醒。
黃沙沖天而起,結(jié)成繭,抱住葉倉。
同時,一股黃沙從地表彈起,宛如磨得雪亮的利刃狠狠扎在了繭上。
“哈哈!”
狂笑的貍貓沖上前,揮舞著爪子,將繭劃開。
“好險!”
葉倉看著身邊的加瑠羅,眼神中的后怕還未消退。
剛剛加瑠羅操控黃沙包裹住她的同時將她從中拉了出來。
葉倉看著那宛如利刃的黃沙貼著她的眼睛劃過。
“千代他們還沒到嗎?”
葉倉看著身邊的加瑠羅,輕聲詢問。
“老人家,年紀大了,手腳不利索!”
加瑠羅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看著葉倉皺著的眉頭,補充了一句。
“這是他們的原話!”“那就只能靠我們了!”
葉倉沒有太過糾結(jié)來自村中老人的消極怠惰,畢竟,她們將老人從決策層中趕出時所用的手段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哈哈,大爺終于要自由了!”
貍貓?zhí)蛑ψ樱凵窨粗炜蘸蜕磉叺纳衬怕暣笮Α?p> 突然,它渾身上下的毛豎了起來,它警覺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小的身影。
仿佛天敵!
不對,除了那只該死的狐貍,它守鶴大爺怕過誰,即使是那只狐貍,守鶴大爺也不怕!
想到這,守鶴獰笑著撲向那個白色的身影。
“八卦空掌!”
女人身著潔白的長袍,黑色的領(lǐng)邊將她白皙的皮膚襯托的如同純凈天空的初雪!
她抬起了手!
一道無形氣勁混著巨量的查克拉隨手而出!
“怎么可能?”
守鶴看著自己前沖的身體仿佛撞上了無形墻壁,它以比上前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此時,它才感覺那無可匹敵的力量,已經(jīng)那劇烈的疼痛。
“怪物!”
它腦海里閃過這個字眼,從黃沙之中一翻而起,轉(zhuǎn)身就要逃走。
“怎么可能?”
它停下了腳步,看著擋在它身前毫發(fā)無損的白色身影。
巨大的獸瞳中映著女人的身影,守鶴瞇起了眼。
查克拉不動聲色的凝聚,身體卻是迅速向前。
黃沙翻涌,泛起浪花!
一朵朵浪花沖天而起,泡沫退去,浮現(xiàn)的是黃沙結(jié)成的利刃。
輝夜輕盈躍起,左右閃避,仿佛在茂密叢林中穿行的白蝴蝶。
“去死吧!”
守鶴在心中怒吼,嘴上凝聚的尾獸玉爆射而出。
“八十神空擊!”
再一次抬手揮掌,威力卻截然不同。
仿佛撼動天空的手掌!
或者,就是撼動了天空。
一瞬間的爆炸仿佛貪婪的野獸,吞噬著周邊的一切,黃沙、風(fēng)、天空,然后又在一瞬間一切吐出!
“轟隆隆!”
黃沙騰起,宛如蘑菇云,又轟然散開!
守鶴巨大的身體再一次倒飛!
“怪物,絕對的怪物!”
它在心中不住的吐槽,身體沒有絲毫的猶豫向沙漠深處逃竄。
突然,它停下了腳步,屬于貓的敏銳,讓它感覺到似乎在它的身上,有著一個不屬于它的物體!
它轉(zhuǎn)過頭,抬起了尾巴!
一抹驚人的白赫然出現(xiàn)!
輝夜靜靜的站在它的尾巴根處,打量著那根碩大蓬松的尾巴,似乎感覺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她抬起頭來。
一人一獸四目相對!
人臉微笑!獸臉驚恐!
輝夜招了招手,五指并攏,手掌如寶刀,一揮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很響亮,很有精神!
輝夜將截斷的尾巴封入卷軸丟在地上,四處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她長舒了一口氣。
她走上前,舉起正揉搓自己雙眼的男孩,檢查了一下之后,抱在懷里,身影消失。
“感謝輝夜大人!”
葉倉看著毫發(fā)無傷走回來的輝夜,還有她懷中的男孩,恭敬的道謝!
輝夜搖了搖頭,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一臉緊張的加瑠羅!
“他沒事!”
難得的好心情讓輝夜羅嗦了一句。
“十分感謝!”
加瑠羅接過孩子,向輝夜鞠了一躬!
輝夜沒有停留,向前走去!
“感覺怎么樣,我愛羅!”
加瑠羅摸著兒子的腦袋。
“挺好的,大貓貓說它再也不想出來了,外面太危險了!”
......
沙漠深處,一只黑色的手掌從土里探出,將卷軸牢牢抓在了手中。
......
“聽說你幫了葉倉他們?”
源治看著面色平靜的輝夜,笑著說道。
輝夜沒有吭聲,坐在一旁用看無聊的混蛋的眼神看著源治。
“這么多年過去了,和人類相處的感覺怎么樣?”
源治注意到輝夜惡劣的眼神,反倒更加開心的逗弄著她。
“的確和妾身之前相處的人有區(qū)別,不過依舊卑劣愚蠢!”
輝夜知道不開口是不可能糊弄過去的,她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
“會變好的!”
源治不知可否,低下頭寫著文件,回應(yīng)道。
“無論多么好都毫無意義,沒有強大的力量,任何美好都不過是一團散沙!”
輝夜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遭遇還有存在在宇宙深處的大筒木,她有些感慨。
“的確,但單純?yōu)榱肆α慷嬖诘牧α恳蔡^無聊了!”
源治最后在文件上做了一個標記,抬起頭,看著悵然若失的輝夜,他走上前,拉開窗簾。
原本最高的雨影辦公大樓一覽眾山小的渺茫感已經(jīng)蕩然無存,各處都是拔地而起的高樓,各色的霓虹、奪目的繽紛、喧鬧的人聲在雨中扭曲成后現(xiàn)代主義的彩繪。
透過窗戶,天臺上的聚會、家庭的和睦、孤獨的獨酌、情侶的爭吵......一幕又一幕的悲喜劇輪流上映。
“偶爾放下神的妝容,嘗試一下凡人的生活沒什么不好!”
源治手指輕輕一彈,衣架上的大衣隨風(fēng)飄起,仿佛無形的侍從拿起將它披在源治身上。
“美麗的小姐,不知我今晚是否有幸能夠與您共飲一杯!”
源治披著黑色的風(fēng)衣,微微躬身,伸出手,眼神期待、目光真摯的看向那雙純白的瞳孔。
“哼,妾身還有事,先走了!”
輝夜神情一滯,但是很快就偏過了頭,站起身來,快步走了出去。
源治退后幾步,看著輝夜轉(zhuǎn)身時微微泛起粉紅色的脖頸微笑,他手扶在辦公桌上,桌上的白紙上寫著清晰的“一”到“九”。
“一”的后面,正是一個墨跡還未干透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