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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精之后的許多年

第十一章 太衍宗

我成精之后的許多年 我的粉碎機 2083 2020-06-22 10:48:15

  從天而降的某人正是太衍宗內門弟子朔風夤夜,今夜和師兄們下山喝花酒長見識,不想被執(zhí)法長老抓個正著。

  師兄們各自逃難,他年紀最小、入門最晚、功夫最差,便成了執(zhí)法大隊隊員們眼中的香餑餑。

  情急之下踩中這家房梁不算結實的客棧,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朔風夤夜只覺得此女相貌平平,可這一身肌膚清透如雪,十里春風樓的頭牌也不過如此,不禁多看了兩眼。

  曼珠沙華忍著戳瞎他雙眼的沖動,喝到:“登徒子。”

  手臂在浴桶里面一打,水花蘊含靈氣,如刀似劍,射向了朔風夤夜。

  朔風夤夜只能從窗戶逃跑,心道,好辣的小辣椒。

  他逃走之后,房頂上又想起幾人的腳步聲。

  客似云來的連鎖店能開滿大明國,和門下三千散修不無關系。

  豢養(yǎng)的打手們堵住了太衍宗的執(zhí)法大隊,索要賠償。

  待曼珠沙華重新穿戴好,小二滿臉笑容的來賠禮道歉,把她換到了天字三十九號房。

  和自己之前住的相差無幾,店家更是送了一桌席面,聊表心意,吃人的嘴軟,她輕言自己無事,這件事也就揭過了。

  第二日讓店家在門口掛上一個幡,上書:尋人,天王蓋地虎。

  路人側目,這五個字的名字倒是少見。

  也有人猜測,這人是姓天王,還是姓天王蓋,或者姓天王蓋地。

  擾的店家不勝其擾,來問曼珠沙華。

  她差點把嘴里的飯噴小二一臉,只好說:“他姓天?!?p>  小二覺得這人可真是牛逼,敢姓天。

  隨著太衍宗的收徒大典越近,云澈還沒消息,曼珠沙華不禁開始擔心。

  他是未來的天帝,有無量功德加身,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可他遲遲沒到約定的地點,只怕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太行山腳下的散修越來越多,三教九流十分復雜,每日都有好幾場卷入平民的大型械斗。

  太衍宗也一改往年提前三日布置糾察隊的方式,倒數七日便在各大坊市開始了登記管理。

  一旦發(fā)現打架斗毆者,無論是否是過錯方,一律除名取消報名資格。

  更有傳聞,此次太衍宗收徒大典不少宗門得了紅眼病,想要從中作梗搞破壞。

  又傳聞,三大仙門不滿太衍宗做大,此次收入大典會派出門內弟子踢館,說的有聲有色,宛如一場江湖腥風血雨就在眼前。

  當然,這些都是八卦笑談,當不得真。

  只是,曼珠沙華選擇太衍宗,自然是因為他有和仙門一較高下的實力。

  自古以來,三大仙門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問世事,收徒這事也是隨緣。

  不像太衍宗這般,廣撒網多撈魚,千百人中,總會有一個得天獨厚之人吧。

  太衍宗創(chuàng)教宗師猇亭,原是昆侖弟子,他出生的時代凡間戰(zhàn)亂四起,諸侯割據,他的家人在戰(zhàn)火中喪命,他也只是千百萬個因為戰(zhàn)火流離失所的無辜百姓中的一個。

  機緣巧合,他得長生道,勢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據說八百歲就飛升地仙,之后脫離昆侖創(chuàng)立太衍宗,輔佐人皇建立大明國基業(yè),立東勝神洲太平盛世。

  如今太衍宗的宗主,乃是猇亭徒孫,大明國國師一陽真君。

  太衍宗是大明國當之無愧的國教,大明國屹立千年不倒,自有太衍宗的一份功勞。

  曼珠沙華對這個死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皇帝自古愛稱自己是天子,又怎么能容忍太衍宗凌駕于皇權之上。

  不過,神權凌駕于皇權之上又是合情合理的。

  考前凝重緊張的氣氛還是傳染給了曼珠沙華,她越發(fā)的擔心云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這幾日小二送飯的時候總會被她訓斥幾句,她也沒心情去茶樓九思聽書聽曲兒,心底越發(fā)的煩躁。

  宛如一個反射弧巨長的單身狗,被暗戀的女孩子拒絕了兩個月才知道原來自己莫得希望了。

  這日她在房間內打坐默念清心經,明日便是收徒大典,若是等不到云澈,盤算著自己是放棄這次進入太衍宗的機會,還是等下一次。

  不想,一絲神識竟然窺視她。

  神識外放,非地仙境界不可。

  在太行上腳下遇見有人外放神識,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那開創(chuàng)太衍宗的猇亭。

  地仙歲數三千六百。

  太衍宗開山立派不足兩千年,按理說,猇亭應該在世。

  幾息之間,她已然有了決斷,若對方真是地仙且看破了自己的掩眼法,只能見招拆招了。

  我堂堂妖仙,還怕你一個凡人地仙不成。

  說實話,還是虛的。

  但是,不能因為虛,就打退堂鼓。

  硬著頭皮也要上,出世不就是為了看看這萬丈紅塵,順便尋找度過天劫之法。

  天地法則,不進則退!

  她隨著感應追了出去,沒想到就是隔壁天字三十八號房在搗鬼。

  曼珠沙華扣門,無人應答。

  這門竟然沒關上門栓,一推就開了。

  一個墨色身影朝著她襲來,動如疾風。

  嗖嗖!

  兩人赤手空拳相搏,內勁在打出破空聲。

  仿佛能夠猜到她下一步也要做什么,每每化解她的招式。

  那人似乎也用了掩眼法,若非靠近他能聞到若有似無的優(yōu)曇花香氣,僅看著皮相,她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云澈竟然隱匿在她身旁如此之久。

  這人在她到此處的第二天就來了,好幾次兩人在門口撞見。

  只是他隱藏的太好,她愣是沒把這木頭一般的青年道士放在眼里。

  曼珠沙華生氣了,后果很嚴重,故意讓他一下打在自己身上,順勢往床上一倒。

  委屈巴巴的看著云澈。

  她解開掩眼法,露出本來相貌,在床上躺的歪七扭八的,大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云澈不知自己已經露餡,面色慍怒不悅說到:“道友無故闖進貧道的居室,意欲何為?”

  曼珠沙華支著頭橫躺著,媚眼如絲:“小道士,你說我是為了什么,你是真不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說著,把身上披紗扔在了他頭上。

  云澈看她笑得如此猖狂,后知后覺,不知自己是哪里露餡了。

  也露出本來容貌。

  扯下頭上的紅紗,問:“哪里看出來的?”

  他的龜息掩眼法,比她不遑多讓。

  若不是有那接頭暗號,他也是認不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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