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與郁昶欽、莊義市皆有深交的外國友人表示:他可不背這個鍋。
雖說他們同在一個城市,但一個是集團總裁無利不商,一個是大學(xué)教授教書育人。
兩人各自擅長的領(lǐng)域跨度甚大,他因此始終沒覺著兩人湊一塊兒能這般相談甚歡、一見如故,也就不曾動過做主介紹他們結(jié)識的心思。
至于他此次攬下這個“介紹重任”,實則也是某人主動找他幫忙,希望他能從中搭個線……
這就可憐了莊教授,還一度以為就是他有意引薦。
莊義市也確是第一次見到郁昶欽本人,即使這個名字在江城聞名遐邇,可因為他作風(fēng)低調(diào),不曾公開露面暴露在大眾視野,以致除他們?nèi)ψ永锏娜酥?,也沒多少人見過他,或者說就算是見過也認不出來。
鹿知鳴就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例子,畢竟當(dāng)時要不是崇文少公子一口一句昶欽、昶欽的喚,她也不知道兩人竟就是郁昶欽與柏璟陽。
柏璟陽還好,時常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若是經(jīng)常4G、5G沖浪的人,仔細瞧還是能認出他的,但郁昶欽還真是認不出。
這個男子給人的感覺就是長得很好,修養(yǎng)很好,恰如江城坊間流傳的一樣,但傳言總歸還是有些神秘色彩在里面。
導(dǎo)致她也曾以為像他這樣出身不凡又身居高位的商業(yè)大亨,大抵會比較孤傲清冷,不好相處。
可與他僅有的兩次交集,卻向她證明事實并非如此。
一如第一次他并不曾將她當(dāng)做碰瓷或是別有意圖的人,還溫言寬慰,毫無架子;
一如這日他和他的特助悉心照顧她和她二姐,為她們搬來椅子,紳士風(fēng)度盡顯。
“知鳴,玲瑤?!笨粗蠹叶家呀?jīng)陸續(xù)落座,莊義市輕聲喚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
許是有郁昶欽兩人在的緣故,兩個姑娘稍顯拘謹,坐姿端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莊義市行著注目禮,等著他繼續(xù)。
莊義市也不廢話,瞅了瞅郁昶欽,旋即看向鹿知鳴兩人道:“你們這兩天收拾收拾,好好準(zhǔn)備一下,然后就去郁氏實習(xí)吧?!?p> “好的,教授。”
鹿知鳴之前已有心理建樹,對此也猜到些許,所以表情很淡定。
“啊——”
“去、去郁氏實習(xí)哪……”
鄒玲瑤就不見得有多么淡定,她甚至可以說差點激動得跳起來。
盡管她顧及場合不敢放肆,又佯裝有些為難的思考模樣,但她心里實際上早就樂開了花。
這剛認識了兩個帥哥的歡喜勁兒還沒過去,現(xiàn)在又被告知可以去郁氏實習(xí),然后和帥哥成為同事一起工作,她能不樂嘛,光想想都開心得合不攏嘴啊!
“怎么了,你不想去郁氏實習(xí)嗎?”
莊義市見鄒玲瑤欲言又止,張著嘴又沒話說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卻礙于他是她的老師而不好直接說。
他為此還貼心的補充道:“沒事,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就是?!?p> 鄒玲瑤沉浸在喜悅之中,聽到他這么說瞬間就懵了,“沒、沒有想法。”
“教授,我沒有什么、什么想法?!?p> 鄒玲瑤因為在莊義市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以為他是遁穿了自己的心思,生怕他下一秒會當(dāng)著郁昶欽等人,教誨自己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不要整天就知道花癡帥哥,所以說話很是小心翼翼。
然而她這樣依舊話也說不利索的樣子,落在莊義市眼里,就變成了有苦難言,不好意思等等。
“罷了,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吧——”
莊義市說著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起身,走到他辦公桌那邊,從某個文件夾里抽出一張A4紙,然后返回。
“如果你不想去郁氏實習(xí)的話,那你看看這幾個公司吧,看看有沒有你覺得合適的?”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印著各大上市公司的A4紙,鄒玲瑤腦中一片空白。
她們莊教授,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她不想去郁氏實習(xí)的?
“我記得你家在蓉城,如果你想離家近的話,蓉城那兩個公司可以好好看看,我是覺得都挺不錯的,不過比起郁氏……”
莊義市沒等鄒玲瑤說話,繼續(xù)自顧自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總之,只是實習(xí)的話兩個都是比較好的去處,可要是為長遠計的話,我覺得還是郁氏最好。”
“這今天郁先生也在這里,郁氏向來求賢若渴的宗旨自然不用我多說,最主要的是去郁氏你們能學(xué)到更多東西?!?p> “老師希望你們能通過實習(xí)最大程度的積累經(jīng)驗、增長見識,所以一時說得有點多,總歸我說再多都只是建議,這最終的實習(xí)去處啊,還是由你們自己來決定?!?p> 莊義市好一番語重心長,為人師表的通病,不由得越說越感慨。
原本郁氏并不在他準(zhǔn)備為學(xué)生推薦的實習(xí)去處當(dāng)中,也是昨晚自己那位外國籍的忘年交告訴他,他有一位至交好友的公司,正缺包裝設(shè)計領(lǐng)域的新生代人才,是急需注入新鮮血液的時候。
這才輾轉(zhuǎn)找上了他。
也因此造就了今日他與郁昶欽兩人的相談甚歡,乃至一見如故。
對于郁昶欽此番的親自登門,他也是在驚訝之余,感受到了他的誠意,繼而更加放心的讓自己的得意門生去到郁氏實習(xí)。
郁昶欽自知他最主要的意圖是挖掘鹿知鳴,其他人對他來說暫時只是次要。
可他的目的畢竟除他自己之外無人知曉,故而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開口亦是盡顯謙虛:
“郁氏其實并沒有莊教授說得這么好,我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我們會不斷努力,去提升,去完善這些不足?!?p> “鄒同學(xué)如果覺得不方便,有其它較為合適的去處,那也沒有關(guān)系,期待我們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不是、不是?!?p> 鄒玲瑤要被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搞瘋了,忙開口解釋,“教授,郁先生,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她明明很高興,高興的已經(jīng)在心里點鞭炮炸開了花好不好?
他們怎么就覺得她不想去郁氏呢?!
“教授,我想去郁氏實習(xí)!”
鄒玲瑤欲哭無淚又不得其解,只是忙不迭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害怕一個晚了,她們教授和郁昶欽就會再次“聯(lián)合”著,直接把她從去郁氏實習(xí)的學(xué)生名單里給踹了。
“不要懷疑,就是很想,非常想!”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