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池曦,很有種壓迫感。
我悄悄地挪了挪,指著他的枕頭。
“哪有,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別介,就當我是空氣——。”
我現(xiàn)在才后悔起來,早知道就該聽我哥的,讓池曦睡地上得了!
現(xiàn)在可好……
他危險的瞇起雙眼:“可你是我的老婆,不是空氣?!?p> “什么?”我揚眉,他連這個也知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迭口否認:“不,你不是我認識的——”
“我是?!背仃睾芄虉?zhí)。
他長長的雙臂將我圈起來,讓我退無可退。
完美無瑕的俊臉在我眼前放大,他的氣息很輕,就在我的頰邊。
他的眼神,魅惑妖冶,美麗得讓人想要犯罪。
他舔砥了下紅得滴血的嘴唇,慢慢地壓進我:“你是我的妻,祖爺爺將你嫁給我的。”
我明白了,腦袋忽然一下開竅了。
敢情我和我哥都被這小子呆愣老實的外表騙了!
他根本就不傻,也不呆,他就是故意的!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小白兔猛地變成了大尾巴狼,又離我這么近……
我全身戒備:“你想要干什么?!”
說完,我失笑了,我居然會說出這么老套的話來。
這不是在拒絕他,而是在邀請他——
我真是蠢到家了!
果然,他在我的唇邊小酌一口。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你覺得我們該干些什么?”
我死死地抱著被子。
“不……我還小。”
他笑了:“十八歲了,不小了。我的妻,竇小昭,你真好吃啊……有了我,你才能活下去,你們竇家才有希望,懂?”
我不知道這沒有八字的人到底算不算是人,亦或是本身就是怪物。
……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結(jié)實的胸膛,以及他明亮的眼。
他就那樣將我摟在懷里,宛若稀世珍寶般。
他撫摸著我鮮紅的唇:“你很好吃,竇小昭?!?p> 我怒目瞪著他:“你是個混蛋!騙子!”
他優(yōu)雅地擰起眉,似是有些不解。
我一看他這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就是個戲精!
裝模作樣的大尾巴狼!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裝呢!
池曦很無辜:“我沒有騙你?!?p> “那你現(xiàn)在這是……你為什么欺負我!”我承認,我有些氣急敗壞了。
他在我的肩上輕輕咬了一口:“你是我的妻啊,夫妻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么?”
我被噎住了。
我是祖爺爺嫁給他的,我沒有資格拒絕他做這種事。
這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啊。
我吸了吸鼻子,眼眶里流出淚水。
池曦擰起眉:“你為什么哭?”
我:“……”
他的唇,一點一點的拂過我的臉頰,將那些酸甜苦澀全都拭去。
我:“……”
這個無恥的男人!
我現(xiàn)在將淚水憋回去還來得及嗎?
直到天亮,池曦終于消停了,沉沉睡了過去。
我坐起身,羞惱地看著他。
安靜下來的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美感,獨一無二。
一想到昨夜的事,我就漲紅了臉。
這一夜,真是很不可思議。
我很氣惱,很憤恨。
他竟然是那樣的一個人。
城府極深,騙了我們?nèi)摇?p> 我的心里五味繁雜,什么樣的情緒都有。
但,獨獨沒有對池曦的討厭。
或許,我打心底里,是不抗拒他的吧。
否則的話,我一覺醒來,就應該將他劈了。
可我沒有。
我茫然又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和他,已經(jīng)成了夫妻,難不成,我接下來的一生,真要在這個男人身邊度過?
我嫁給他,是因為一句占卜,是因為活命——
我無奈的埋下頭,深吸了口氣,好亂!
池曦欺騙了我,或許也有錯,可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們在利用他。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身邊有響動,我知道池曦醒了。
他在穿衣服。
我忍著額頭暴怒的青筋:“你現(xiàn)在就起床了?!”
憤怒加埋怨。
呃……這是我該問的話么?
他起床,我不是應該高興?
池曦轉(zhuǎn)過頭,滿臉迷茫。
他不懂。
他的眼神,又恢復了昨日的混濁。
他又成了白日里的池曦。
混混沌沌,呆呆傻傻。
我仿若抓住了什么似的,那個想法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逝,很快便沒了影。
我平復了下心情,問道:“你要去干什么?”
池曦拿起他的大青刀,指著外面:“練習。”
我抽了抽嘴角,狐疑的看著他。
“那你知道我們昨晚干了什么嗎?”
池曦搖搖頭:“不是睡覺了嗎?”
我:“……”
麻德!
可不可以罵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p> 我快要抓狂了。
他將我欺負的那么徹底,回頭卻跟沒人事一般——不知道?。?!
就他這么本分老實的人,估計我和我哥吐苦水,我哥都不一定會信。
現(xiàn)在,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池曦出去練習刀法,引得大群竇家人圍觀。
我穿好衣服,趁機悄悄地從后門溜出去,想要銷毀昨夜的證據(jù)——那根床單,簡直不能看了!
現(xiàn)在是在老家祖屋,這種事多恥辱啊,我會被人笑話的。
才溜到一半,就被我哥截住了。
“小昭,你干嘛去?大清早鬼鬼祟祟的?!?p> 我的眼神飄忽:“嗯,沒事干自然就起得早啊?!?p> 我哥神秘秘地湊近,將我上上下下徹底打量,然后,又眨了眨眼。
“起得這么早,那家伙昨晚應該沒對你做什么吧?”
我:“'……”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