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民宿,林芷悅的狀態(tài)好了點。
她盯著池曦,滿眼的迷茫:“這位是......?”
我自豪的挽著池曦的手臂:“這是我老公,怎么樣?還好吧?”
“我祖爺爺給我挑的,我是不是占便宜了?”
池曦面無表情,冷冰冰地,目不斜視,典型的冰山型酷男。
要是放在平時,林芷悅一定會驚呼尖叫興奮,然后抱著我說我的運氣太好了。
對池曦的顏值,我一直都很自信。而林芷悅,剛好是個顏值狗。
可今日,她只是驚恐地“哦”了一聲,就垂著頭沒有再說話。
家庭不幸,連性格也變了?
路過西南邊的小巷子時,我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點。
林芷悅的身體很干凈,什么也沒有,她沒有問題,可莫名的,我就是覺得靠近她就很冷。
“芷悅,叔叔阿姨怎么樣了?嚴(yán)不嚴(yán)重?”
一個斷了手臂,一個腿摔成了骨折,對林芷悅來說,這打擊挺大的,作為她的好友加閨蜜,我應(yīng)該安慰她,而不是揭她的傷疤。
我們倆,曾經(jīng)無話不談。
面對今日的她,我竟然沒了言語。
提起林芷悅的爸媽,她的小臉有點蒼白,空洞的大眼睛也有了點神采,我看到了些許悲哀。
“我爸媽……我……小昭……?!?p> “小昭、小昭……”
林芷悅張著嘴,說話吞吞吐吐地。
她想說什么呢?
我想起來了,她說過,小昭,救我。
就好似她給我發(fā)的短信一般,只有幾個字,小昭,救我。
“嗯,我在呢。”我努力克服站在她身邊的不適感,上前去,想要抓住她的手。
林芷悅也緩緩地伸出手,朝著我走來。
她的動作很慢,有種說不出來的僵硬感。
池曦將他的手放在了大青刀的刀柄上,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別動。
林芷悅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小刀,伸過來就要割我的脖子。
池曦一把將她的小刀打掉,我乘機拍了一張符在她腦門上。
這符是我哥臨走前給我的,用他的血所畫。
也算是他這幾天研究爸爸給他的小黃本的成果。
當(dāng)時,他對我說:“小昭,別看你哥的符畫得丑,很辣眼睛,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呢。竇家男子天生陽氣足,妖魔鬼怪都怕你哥我的血?!?p> 我暫且信了。
林芷悅愣了愣,有一股黑色的霧氣尖叫著從她額頭上游走而出。
池曦的大青刀一揮,將那股霧氣揮散了。
我連忙問道:“悅悅,你還好嗎?悅悅?”
林芷悅回過神來,“呸呸”兩聲,一下將我抱住了。
“嗚嗚嗚~,還好你來了,小昭,那東西好可怕,它要留下我?!?p> 嗯,這才是我的好朋友林芷悅。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我們周邊起了貓叫聲,大群的貓從遠處奔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貓,正是周睿家的黑玉兒。
它目光炯炯地盯著我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似是會說話。
“快跑!”
我拉著林芷悅,就朝著小巷子的另外一邊跑,池曦在前方開路。
黑玉兒一個跳躍,停在了我們跟前。
它身上的貓毛炸開,整個貓身又大了一圈,看起來比小牛犢還要大。
池曦正準(zhǔn)備動手,黑玉兒忽然開口說了話,它的聲音又尖又細。
“我只是想讓你留下來陪我,你為什么要走?”
順著黑玉兒的眸光,我看向了林芷悅。
貓咪說話,我第一次見。
就連看慣了怪事的我,都被嚇著了。
林芷悅的手臂一抖,驚恐地藏在了我身后。
“誰要留下來陪你了!我爸媽受傷,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芷悅沒有我想象中那種對于精怪的害怕,想來這不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玩意兒了。
林芷悅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手掌的關(guān)節(jié)處都泛白了。
“悅悅,你認(rèn)識它?”
林芷悅顫抖著嘴唇道:“小昭,它就是怪物!它不是貓!它是個人??!從我住進這個民宿起,它就不停地騷擾我!”
黑玉兒頑皮的往前跳了一步,它的眸光泛著邪性。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姐姐了,我喜歡你,你就得留下來陪我?!?p> 黑玉兒“吃吃吃”地笑了起來。
“小姐姐,你的父母受傷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我們家里,你為什么要搬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都留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走……”
黑玉兒的聲音,越來越陰狠:“你還叫了你的朋友過來幫你,幫你的人,都得死!她們死了,你就完全屬于我了!”
我拍了拍林芷悅的手背:“別怕,不就是一只貓咪而已么,它怎么能傷害我們?我已經(jīng)報警了。”
林芷悅有些驚訝:“???小昭,你什么時候報的警?警察能幫我們抓野貓?”
祖爺爺說過,但凡遇到奇怪的事,總與人脫不了關(guān)系。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我不知道黑玉兒為什么會說話,也不知道它的來歷,但,想必它的出生,與周睿夫婦脫不了干系。
所以,警察來解決,恐怕是最好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池曦也下了殺手:“孽畜!還不快滾!”
說著,他的手里晃出一縷青色的光芒,“砰”地一下,打在了金屬上。
是陳生拿著鐵鍬過來了,剛好替黑玉兒擋住了大青刀揮出的青光。
周睿也撲了過來,一下將黑玉兒摟在了懷里保護起來。
“你們別傷害它,它是我家的貓咪,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有人來了,池曦不好繼續(xù)動手,冷冷地收了武器。
我說道:“周阿姨,你們家的貓有問題,你知道嗎?”
養(yǎng)了一只會說話的貓,周睿到底知不知曉呢?
周睿將黑玉兒藏進懷里,非常的護犢子:“我們家黑玉兒才沒問題呢!有問題的是你們,你們來住宿就得了,現(xiàn)在都要走了,還要傷害我們家黑玉兒,你說,你們到底懷的是什么心?!”
黑玉兒撒嬌的朝著周睿的懷里拱了拱,挑釁的盯著我們,正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有了撐腰的后臺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