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頓了頓,奇怪道:“池曦那小子看起來愣愣的,沒想到居然會用手機(jī),小昭,你什么時(shí)候也該考慮下,給他買個(gè)手機(jī),這借手機(jī)都借到姓蕭的那里去了,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我犯了什么事呢!”
嗯,這確實(shí)是個(gè)問題。
“哥,你不是在期末考試么?跑出來不怕掛科?”
“都考完了,我閉著眼睛也能考過,倒是你呵......”我哥看向躺在床上的兩人,林叔叔和覃阿姨剛輸了液,正在睡覺,林芷悅出去買盒飯去了,還沒回來。
“來,跟哥說說,這里出了什么事?”
我擰起眉,將*漁島上的事情都和他說了。
我哥卻沒抓到重點(diǎn),只是瞪著眼睛問:“你說池曦的三魂醒過來了?!”
呃......
說好的關(guān)心我呢?
我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地?fù)崦业亩亲?,道:“池曦說,可能是因?yàn)槲疫@里有了小寶貝,所以他……危急的時(shí)刻能醒過來?!?p> “嗯。”我哥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他的三魂還是會沉睡,池曦呢?他怎么沒跟著你。”
我將兜里揣著的符紙拿出來,道:“池曦和蕭義去抓幕后的人去了,我回來給林叔叔和覃阿姨貼符驅(qū)蟲?!?p> 我哥拿過去看了下,見符紙上沒東西,便從懷里掏出個(gè)小盒子,將里面的粉末撒到符紙上,然后對著陽光看。
我提醒他道:“哥,你在做什么?別亂來啊,等會沒效果了怎么辦?池曦又不在?!?p> 我哥瞇著眼看了看了一小會,將符紙收了起來。
“不會的,符紙這東西,有很多種畫法,呈現(xiàn)的狀態(tài)也各不相同。我這個(gè)粉末是竇家特制的,不會影響符紙的效果,祖爺爺專門拿來copy別人的畫法,好為己所用,池曦這畫法是大師級別的啊,連顯形粉都奈何不了?!?p> “祖爺爺怎么會教你這個(gè)?”祖爺爺會干偷師學(xué)藝這種不道德的事?
“哥啊,你要想學(xué),讓池曦教你不就得了。”
我哥撇撇嘴,道:“池曦哪有時(shí)間理我這個(gè)大舅子,他的時(shí)間不都花在你身上了?”
我:“……”
我噎了一下,道:“我們還是趕緊貼符紙吧?!?p> 在醫(yī)院對病人干驅(qū)邪避諱貼符紙這事,我不知道那些醫(yī)生護(hù)士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太詭異,又有警方參與,他們即便有猜疑也不敢多說,只能默默的配合。
我和我哥開始行動(dòng)的時(shí)候,其他病房已經(jīng)成功治好了好幾個(gè)病人了,走道里都是病人們的歡呼聲,可見池曦的符紙的受歡迎程度。
我也不甘示弱,扒開林叔叔和覃阿姨的心窩子,就將符紙貼了上去。
半柱香后,符紙中間開始“突突突”地跳動(dòng)起來,離池曦所說的十五分鐘還有五分鐘。
我哥上前去查看,在林叔叔和覃阿姨身上滴了兩滴他的指頭血,符紙又安靜了下來。
我哥擰起眉,道:“這里的東西不太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
我哥沉思道:“符紙亂動(dòng),說明符紙的威力不夠用了,這不應(yīng)該啊……”
其他人都好了,為什么林叔叔和覃阿姨不行?
不是符紙的問題,而是他們兩身上的東西有問題。
我問道:“你滴血是什么意思?”
“加固池曦在符紙上布的法陣?!?p> “你確定不是你亂撒粉末搞出來的事?”要說林叔叔這里與其他病房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有我哥撒了什么祖?zhèn)鞯娘@形粉。
我哥瞪了我一眼:“胡扯什么!竇家先祖用過許多遍的東西,肯定不會出問題?!?p> 我撇撇嘴,道:“我不是不相信祖爺爺?shù)募寄?,而是不相信你……?p> 我哥:“……”
“我就這么不讓人放心么?算了算了,不和你計(jì)較了,先看著吧,別出什么問題才好?!?p> 林芷悅回來了,她把盒飯放下,就和我們一同守著病床。
她的雙眼亮睜睜地,顯然已經(jīng)興奮過一波了。
“外面到處都傳遍了,說*漁島中了邪,來*漁島旅游的人大部分都會中邪骨折,竇家出了厲害的風(fēng)水師,一張符紙就搞定了醫(yī)生都做不到的事。”
林芷悅滿臉的羨慕,由衷的贊道:“小昭,天予哥,你們真能干?。⊥饷娴娜藢⒛銈儌鞯每缮窳?!”
這都是池曦的功勞,我不應(yīng)該冒領(lǐng)。
我靦腆的笑了笑,正準(zhǔn)備否認(rèn),我哥接著就道:“可不是么,我聽了小昭的描述,當(dāng)即就回我們家鋪?zhàn)诱伊朔堖^來試試,沒想到還真行!”
“這玩意兒啊,就是欺軟怕硬,遇到我們這種有真本事的人,就得認(rèn)慫......”
我哥吹噓的話還沒說完,林叔叔和覃阿姨身上的符紙相繼爆出“啪啪啪”的聲音,林芷悅嚇得一下子就跳到了我哥身后。
“天予哥,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哥愣了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掏出一只金屬制的短劍,情急之下朝著林叔叔身上的符紙一把刺了進(jìn)去。
符紙冒出了青煙,山發(fā)出了陣陣的惡臭味,我哥的金屬短劍上有黑色的東西在扭動(dòng)。
我哥大叫:“臥槽,這什么玩意兒,也太臭了!”
我瞪大了眼,這、這不就是放大了的噬骨蟲嗎?為什么林叔叔和覃阿姨身上的噬骨蟲這么大?!
這么大的蟲,鉆在身上不疼嗎?
猛地,我一個(gè)身形不穩(wěn),朝著我哥撲了過去。
林芷悅踹了我一腳。
我和我哥滾在了一起,連他手里的金屬短劍都被撲掉了。
“悅悅,你在干嗎——”
我忽地閉了嘴。
林芷悅的雙目變得通紅,眸光混沌無神,面色惡狠狠地,在踹了我一腳之后,立刻奔過來搶我哥掉在地上的短劍。
我哥眼疾手快,一個(gè)翻滾,就將金屬短劍拿在了手里,并將那條黑色的肥滾滾的噬骨蟲丟進(jìn)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火盆里,燒了。
林芷悅似是沒料到我哥的動(dòng)作這么快,回了一會神,轉(zhuǎn)身又朝著我撲了過來。
她的指甲長得很快,眼看就要掐住我。
另外一邊,林叔叔也醒了,直接踢了我哥的屁股一腳。
我拖過身旁的小椅子擋住林芷悅,凳子“嘩啦”一下,被她的長指甲刺成了塊塊。
這不是林芷悅,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悅悅,悅悅,你醒醒!醒醒??!林!芷!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