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微微笑著,大方得體,但她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得瑟與挑釁。
“林家和龍家是世交,林家一直都為龍家提供私人醫(yī)生,我便是林家下一屆接班人?!?p> 我似乎懂了為什么林醫(yī)生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了。
難不成林醫(yī)生還有什么打算,她并不想讓南宮玉當龍銳的私人醫(yī)生的吧。
龍銳點點頭,繼續(xù)介紹道:“是的,在建國前,林家祖爺爺在戰(zhàn)火中救了我的祖爺爺,所以,林家不止是龍家的私人醫(yī)生那么簡單,我們倆家的交情很深?!?p> “小昭?!?p> 龍銳忽然喊我,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什么?”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
只要你放開我的手,我就沒事了,再這樣下去,我定會被南宮玉的眼神戳死。
龍銳又道:“林小姐,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小昭還有話要說?!?p> “小昭?”南宮玉看著我,很難想像就這么一小會時間,我怎么能和龍銳如此親近。
她死死地盯著龍銳牽著我的手,道:“龍少爺,我聽說了,蕭警官這次來帶了外面的人來,但你還是要相信科學,別被這些人迷惑了?!?p> 呵,南宮玉講科學,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龍銳很生僻的強調(diào)道:“我有分寸。”
南宮玉的視線,終于從我的手上挪到了我的臉上。
她道:“龍少爺,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這女人才接近你這么一小會,就能與你如此親近,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嗎?”
南宮玉意有所指。
干我們這一行,迷惑人的方法也有,不過竇家不擅長,我更不會。
再說了,我迷惑龍銳干嘛?我又沒毛病。
“滾!”
龍銳忽然怒喝。
南宮玉被嚇得身體都震了一下。
龍銳不耐煩的道:“龍家和林家是世家,但身份和規(guī)矩,還請林小姐不要忘了?!?p> “你……,龍少爺,你要小心,今天的你很不正常!”南宮玉狠狠地吞了口氣。
“我看你才是不正常,林小姐,不要讓我用強。你和林醫(yī)生今天都管得太寬了。”
南宮玉憤憤的離開了,龍銳拉著我進屋,關(guān)上了門。
我保持著很得體的微笑。
“龍少。”
龍銳坐了下來,揉著眉心。
揉眉心,是他慣常的姿勢,他的生活,應該是很不開心吧。
“叫我韶墨?!?p> 呃,我愣了下,韶墨是龍銳的小名嗎?
我沒有吭聲。
待得龍銳放松了許多,不再揉眉頭了,他才緩緩說道:“我母親去世的早,在我小時候,她總是叫我韶墨。”
“好些年了,都沒有聽到別人叫我韶墨?!?p> 所以,這是把我當成他媽了嗎?我好受寵若驚啊,況且,我也沒那么老。
龍銳忽然笑道:“想到哪里去了,我并沒有將你當成媽媽,媽媽她……”
龍銳頓了頓,很認真的道:“你是我交的,唯一的朋友?!?p> 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我不知道龍銳是在客氣還是在說真心話,我很有自知自明,我沒有那么大的魅力。
“韶、韶墨,我的飯還在外面呢,我出去拿吧。”
龍銳沒有理會我這句廢話,打斷我道:“小昭,你與其他人很不一樣?!?p> 我勉強賠笑:“怎么不一樣了?不都是兩只眼睛兩條腿么?!?p> “你在我身旁,我很放松?!?p> “意思就是我傻白甜是嗎?”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心機,他不用防備我。
龍銳差點沒笑出聲來:“是,你是傻白甜,我倒是希望你永遠是我的傻白甜?!?p> 諷刺的話也能被龍銳如此運用,語氣一下子就翻天覆地反客為主,變成了寵溺的話。
我否認道:“可我不是傻白甜啊,我還是很聰明的?!?p> 龍銳盯著我看了半晌,道:“你的想法都很奇特,你說話可以讓人如沐春風,你接近我,沒什么壞心眼?!?p> “我的想法?你能知道我的想法?”我不會這么失敗吧?我自認為,想法什么的,一般不會寫在臉上。
龍銳朝我這邊挪了挪,他仔細盯著我的臉,我們倆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
他在端詳我,是那么的仔細。
“我們倆靠得這么近,可你依然沒什么想法?!?p> 我一頭霧水,不知龍銳為何會如此說。
大哥啊,我為什么要有想法?就因為你坐在我旁邊?
就這樣,龍銳估計盯了我五分鐘。
他放過了我,坐回了原位。
他道:“要是常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想很多??赡悖炔缓ε?,也不多想,很難得?!?p> “小昭啊,你真是個寶貝。”
“單純的寶貝?!?p> 我、我怎么覺得他說話越來越曖昧了?
我強忍住沒有紅臉,站起身道:“我出去拿飯!”
飯菜是南宮玉推過來的,但我還得吃啊,一頓不吃餓得慌。
我落荒而逃,沖了出去。
我能察覺到龍銳跟隨著我的眸光愉悅而舒暢。
這人真是個變態(tài),這樣折磨人他居然會高興!
果然啊,有錢人就是有些獨辟蹊徑的怪癖。
在我的身影消失在門邊的時候,我聽到龍銳說了句話。
“我不是變態(tài),我是真心喜歡你,小昭?!?p> 此時的我沒有多想,為什么龍銳會知道我在心里罵他變態(tài)。
他在我眼中,僅僅是個普通人而已。
他的氣,與正常人一樣,他不是圈內(nèi)人。
在我轉(zhuǎn)過墻角,去推餐車的時候,頭頂上一疼,眼前發(fā)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周邊的溫度很低。
有天氣陰冷涼爽的緣故,也有那些東西散發(fā)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里,擺著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我的頭頂上照著一盞煤油燈,煤油燈偶爾會晃動一下,灑下火星,或者滴下煤油。
我的身上沒有束縛東西,但我卻不能動,應該是被法術(shù)什么的限制了。
借著昏暗的煤油燈燈光,我能看清楚我對面坐著兩個人,都被綁成了麻花,其中一個還被塞了嘴。
沒被塞嘴的,是南宮玉,另外一個女子,不認識。
從她的眉眼上來看,這人應該與林醫(yī)生有著血緣關(guān)系,要是我沒猜錯,她應該是林醫(yī)生真正的女兒,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