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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貓

第三十七章 楊天歌

朕是貓 隨意的哇啦啦 2145 2020-06-30 10:00:00

  鐘一平心中一跳,急忙吩咐:“將畫船推開,我們不要管?!?p>  胡謙顯然也聽見了他們的話,面色但擔憂的看過去:“難道這艘船上的人都死了?”

  “人在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他們是死,還是活,都與我們無關。”

  “可。。。。。。”

  “聽我的,趕快推開。”鐘一平前一句對胡謙道,后半句已經(jīng)開始催促老陳。

  “是,當家的。”

  老陳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的黑影卻自船上躍起,輕盈的落在那艘死寂的畫船上。李靈麒滿臉困惑,他很想弄清楚,之前只有自己瞧見的鬼船和這艘船究竟有什么關系。

  若是能夠弄清楚,管它什么劇毒,幻術,都可以拋之腦后。

  “墨汁!”鐘一平怒喝一聲:“好奇害死貓,我去把它抓回來!”

  鐘一平一個飛躍落在畫船甲板上。整個船上似乎真的沒有活人,他鼻子中的血腥氣味反倒越發(fā)濃郁了。

  環(huán)顧四周,鐘一平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墨汁的身影。暗罵了一聲,鐘一平四下掃視,看著打開了一個口子的艙門,猶豫片刻,朝船上的老陳打了一個手勢,身形晃動,消失在了虛掩的黑暗中。

  李靈麒漫步在走廊中。這艘畫船不小,船艙之中又被分割出了無數(shù)個小房間,此刻,這些房門要么被推開,要么破壞掉,大量的鮮血從木制的移門下方流出來,填滿木板的縫隙。在那血跡之上,是一只潔白的手臂。

  這只手臂從門縫中露出來,看不到全身,唯獨手腕上掛著翡翠的鐲子,修長的手指上涂抹水彩,顯然是女人的手。

  李靈麒面無表情的從攔在前方的手臂上跳過去,揚起頭來,又瞧見了無數(shù)的尸體。

  鮮血,碎肉,內(nèi)臟,不規(guī)則的撒在船艙當中,可怕的血腥氣息幾乎凝結成了實質(zhì)。

  眼前此景,宛若修羅地獄。

  李靈麒繼續(xù)朝前走,這樣恐怖的景象并不能讓他產(chǎn)生任何波動,自小在戰(zhàn)場廝殺,比這更可怕的修羅場他不知見過多少次,而且很多次都是他親率大軍造成。

  血液鋪滿地面,李靈麒漆黑的腳掌也被鮮血所沾染。他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嫌棄,想要繼續(xù)朝里面走去,卻忽然覺得脖子后面一緊,身子浮空,竟被人抓了起來。

  那人將李靈麒面對自己,頗為惱怒:“墨汁,你再亂跑,我就把你丟河里去?!?p>  他眼神之中有憤怒還有恐懼,一路上見到遍地殘值斷臂,讓他心中作嘔,此時面色微微發(fā)白,正是跟著李靈麒進來的鐘一平。

  瞧著鐘一平的樣子,李靈麒不免嗤之以鼻。不過一些尸體罷了,看看你那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以后還怎么做朕的大將軍?

  不敢再讓墨汁溜走,鐘一平將它一手抱在懷中,一只手握槍,面對著船艙深處,面容警惕的一步步朝后倒退。

  鐘一平不敢繼續(xù)試探,船艙中的尸體多的嚇人。借著墻上的燭火粗略看去,恐怕整艘畫船的人都死了,而且統(tǒng)統(tǒng)都是被人用刀劍砍死的,無論兇手是誰,如此兇殘,自己可不想招惹到。

  李靈麒猶豫了一下,沒有掙扎出來。一是因為地上全是鮮血,自己不想踩,二是因為自己身在船中,卻在沒有感受到那股陰森恐怖氣息。

  想到此處,李靈麒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跳??催@些尸體的傷口,兇手顯然侵淫刀法多年,不太可能制造出那樣奇詭鬼船??扇舨皇菤⒐膺@一船人的刀法高手所為,難道當真是貓有陰陽瞳,撞見鬼了?

  李靈麒覺得自己的小腦袋有些發(fā)癢,這艘船與之前那艘鬼船如出一轍,是這些尸體的靈魂乘船度過幽冥,去往陰曹地府了嗎?

  李靈麒越想越覺得詭異。可就算是身為大燕天子,也不可能盡知天下事,或許,那艘鬼船的答案,他永遠也不會知曉。

  倒退著走出船艙,鐘一平眼角忽然有黑影閃過。他猛地回頭,單手提槍前刺,黑暗之中,火光四濺,鐘一平借著火光看去,卻是一把單刀。

  “鐘哥住手!”樓船上,胡謙大喊一聲:“這位是官府的捕快?!?p>  鐘一平卻是冷哼一聲,朝著那握單刀的手道:“捕快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說,這船中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閣下冷靜點,在下楊天歌,臨淵鎮(zhèn)捕快,也是聽到消息這才趕過來的。”

  “你憑什么讓我相信?”鐘一平不敢大意,單手用槍身壓著單刀,槍上熾熱無比,揚天森面容詫異,感覺自己手中的刀仿佛被一塊火熱的隕石壓著。

  “這里有我的腰牌可以給你過目,”楊天歌一邊說,一邊將一塊黑漆漆的事物丟在地上,同時朗聲道:“之前我已經(jīng)拜見過戶部侍郎大人,也知曉你乃‘一槍破浪’鐘一平,如果我是兇手,在你入船艙之時,我就可以先殺光你們船上的人?!?p>  鐘一平警惕的掃了他一眼。胡家從未在江湖上行走,輕易便暴露了根腳,眼前這人看上去言之鑿鑿,可區(qū)區(qū)一個捕快孤身一人就敢追來,若船上使刀的兇手未走,難道他來送死不成?

  “腰牌可以作假,你的衣服也可以作假,”鐘一平淡淡道:“我就問你,你從哪聽到的消息了?”

  “這艘船上有人行兇殺人,鎮(zhèn)上余老板察覺不妙,于是自船上逃脫,游回臨淵鎮(zhèn),稟報官府?!?p>  “為何只有你一人?能夠殘忍殺害一船的人,顯然心狠手辣,你不怕嗎?”

  “臨淵鎮(zhèn)只是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上只有一個捕頭和捕快,今日李捕頭生病在家,無法下床,只能我來。更何況,有人在臨淵鎮(zhèn)附近行兇殺人,身為捕快,這是楊某的職責?!?p>  “你不怕死嗎?”

  “因公殉職,總比貪生怕死強?!睋P天森說著,似乎一笑,微弱的燈光中,鐘一平看到了他潔白的牙齒。

  鐘一平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喊道:“老陳?!?p>  “當家的,”老陳閃身過來:“我已經(jīng)確認過了,他的腰牌不假,也問了船家,這條運河確實經(jīng)過臨淵鎮(zhèn)?!?p>  鐘一平這才將槍身從單刀上撤開,朝楊天歌抱拳:“楊兄勿怪,這船上死人無數(shù),我不得不萬分警惕。”

  楊天歌收刀歸鞘,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鐘一平的內(nèi)力實在了得,還好自己說服了他,否則面對滾滾熱浪,自己難以堅持,必然將刀脫手,那就有些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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