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宵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他的臉色鐵青的站在醫(yī)院里面,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就這樣纏著自己,將自己的衣袖給抽出來,可是只要他稍微一動,她就緊緊的抓住,絲毫都不放松,薄宵涯的臉色已經(jīng)黑了又黑,簡直是不忍直視。
剛才護(hù)士給她掛吊針的時候,他簡直都想要裝作不認(rèn)識眼前的女人,更確切的說是一巴掌拍死她,閉著眼睛哭泣的淚水一直不停刷刷的滴落,而他根本沒有打算理她,可是沒有想到這個麻煩的女人,竟然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腰,眼淚鼻涕全部都抹到他的衣服上,一臉嫌棄的想要將她扒開,可是卻換來的是她的變本加厲,他不由的厲聲喊道:“放開我?!?p> 可是在面對護(hù)士的眼睛,似乎在說,白張了一張帥氣的臉,怎么這么渣,女朋友生病了,還不好好的照顧她,薄宵涯的臉色一向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不由抽了抽,說實話,他真的不認(rèn)識,只不過是要將要成為他妻子的人,怎么生個病,怎么會這么纏人,就沖這一點,或許,他該好好考慮考慮。
頂著周圍護(hù)士刺人的眼光,他將伊曲盈抱到了病床上,本來想要直接離開的時候,衣袖卻被她緊緊的握住,這一次薄宵涯真的有些怒了,什么毛病,英俊的眉毛緊緊的皺著,斥責(zé)說:”不要得寸進(jìn)尺?!?p> 薄宵涯本來打算,不管不顧的將她的手給扒開,卻沒有想到伊曲盈的眼角有顆晶瑩的淚珠在眼角滴落,整個人都脆弱的縮成一團(tuán),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他的衣袖,并且一張臉都緊緊的靠在他的手上,嘴里還喊道:“媽媽,媽媽,抱抱?!?p>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這么多,薄宵涯絕對不會承認(rèn)是伊曲盈的淚水讓他心軟,他伸出一只手將伊曲盈的眼淚給抹去,有些笨拙的拍了拍伊曲盈的后背,安慰她。
可是沒有想到伊曲盈,絲毫不滿足,她纏人的喊道:“抱抱?!泵髅骶桶l(fā)著燒,怎么會這么纏人,柔弱的伊曲盈不像之前的灑脫,之前的堅強不屈,無論發(fā)生什么絕對不會哭泣的伊曲盈,勇敢的伊曲盈,而發(fā)著燒的她將所有的利爪都給收斂起來,露出最柔軟的一面,這一面,只有她熟悉的人才可以知道,而薄宵涯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正在經(jīng)歷這一幕。
薄宵涯大可以將她直接扔在這里,對她不管不顧,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一直在引誘著他,他慢慢的移動腳步,輕輕的將伊曲盈給抱在了懷中,而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伊曲盈,仿佛媽媽在身旁,媽媽的懷抱如此溫暖,她抱著媽媽的腰,將臉滿在他的胸口呼吸著,自言自語的說:“媽媽,曲盈好想你,好想你?!?p> 聽到媽媽二字,薄宵涯想要輕輕拍著伊曲盈后背的手,有些不知道要不要拍下去,臉色有些不好,他惡狠狠的瞪了伊曲盈一眼,可是伊曲盈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反而向著他的懷中更加用力,緊緊的與他相貼。
懷中的女人,在薄宵涯懷抱中,動來動去,薄宵涯有些生氣,早知道今天出門會這么摔,他一定會看好日歷再出門,而伊曲盈就像是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還在不停的亂動,終于他忍受不住了,伸出手在伊曲盈的臀部打了一聲,響徹在整個空蕩蕩的病房中,嘴里還呵斥:“不要亂動?!?p> 果然,伊曲盈很是聽話的,乖乖的呆在他的懷中,可是薄宵涯卻楞住了,他不動于山的臉上開始龜裂,他剛才動手打了她,而這些還不算晚,他的全部動作都被司機小李給看到了,司機小李手里拿著一系列的醫(yī)療單,還有藥,卻在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都想要將自己的眼睛給扣出來。
薄宵涯用手捂著嘴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小李,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小李立馬精神抖擻地說:“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會說的?!?p> 薄宵涯一臉滿意的看著他,但是伊曲盈這個女人也太麻煩了,他需要好好考慮和她的婚事了,有這樣一個妻子,說不定他會先一步的死在伊曲盈的面前。
小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不是靜止畫面,不是他空虛的,而是真實存在了,天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從五年前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和其她女生走了這么近,忽然,小李覺得伊曲盈的形象高大了很多。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小李恨不得將剛才的想法給吞回去,只見,薄宵涯的忍耐真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底線,他從來沒有這么對待一個女生,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誰能相到她會這么麻煩,他直接將伊曲盈給扒了下來,可是伊曲盈還是拽著他的衣袖,這是第二次見面,她果然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算了?!惫?,只見薄宵涯將外套給脫了下來,扔到了伊曲盈的身邊,整理了自己的襯衣,這樣就可以了,就飄飄然的離開了。
而離開的薄宵涯根本沒有看到,伊曲盈將他的外套再次緊緊的抱在懷中,小巧的臉蛋將整個臉偶讀埋在衣服中,滿是他的氣息,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嘴角也帶著笑意。
小李見著他的上司都離開了,也立馬就手里的藥放到了桌子上,立馬跟了出來,可是一路上,薄宵涯一句話都沒有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當(dāng)小李幫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小辛終于忍不住的問道:“大少爺,這位小姐就這樣放到醫(yī)院里面不會出什么事情吧?要不要給她的家人打個電話?”
薄宵涯上車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緊接說:“不用,她醒了自己會回去,去公司?!惫黄淙?,正如小李所料想一般,他怎么會關(guān)心這位女子,是他想太多,怎么會奢求一個工作狂,會因為偶爾突如其來的善心而耽誤工作。
真正的想法只有薄宵涯自己心里清楚,他無意識的捻著自己的手,并且似乎身上還有她的清香的氣味,讓他有些難以忘記,薄宵涯笑了一聲,將自己腦中的想法趕去。
他已經(jīng)害死了三個未婚妻,難道她還想要做第四個嗎?雖然他并不覺得嫁給自己,她會吃什么虧,不是因為他的金錢有多少,而是他足夠自信。
至于她所克死的九位相親對象,薄宵涯表示無所謂,反正他的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