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手上拿著一瓶西瓜味飲料的江陽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這水霧云繞的場景,腦袋里不由地回蕩起靈魂地拷問。
耳邊傳來女孩子們的嬉水聲,這應(yīng)該是個浴室!不過水霧太大什么都看不清。
“我干了什么事???”
上一秒還在繁華大街上,下一秒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本來打算買瓶飲料就回家的江陽,在大街上邁出人行道的第一步,突然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但還未等他從思緒紛飛中回過神來,耳邊便傳來一道嚴(yán)肅且冷清的女聲。
“江陽師弟!不給師姐一個理由,你這恐怕得終身殘廢了!”
被這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江陽顫弱弱地轉(zhuǎn)過身去,一道婀娜多姿的麗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女子眉頭微皺,神色冷峻,眼中稍微有些溫怒,著一身素白浴裙,水霧中像是一朵潔白的蓮花。
江陽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只能大眼珠子瞪著面前這位漂亮的小姐姐。
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小姐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這是在拍攝現(xiàn)場么?
“怎么,見到師姐這個樣子,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那個……是師姐對吧?”看著眼前充滿誘惑的場面,江陽吞咽了口水,顫巍巍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哦?師弟來到女浴室竟然開始裝傻充楞不成?”女子有些惱怒,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剪刀。
“那個……師姐,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這里了你信嗎?”
看著女子手中的剪刀,江陽有些發(fā)悚。
女浴室?好吧,江陽有點(diǎn)預(yù)感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只好懇求面前的大佬放過自己一碼。
“師弟,對不住了啊,師姐這么做也是為你好!”女子搖了搖頭,冷峻的神色為之一松,用充滿惋惜的口吻說道。
“……”
看著女子緩緩舉起的剪刀,江陽心里暗道完蛋!
我能說不要么?
“師……姐,你這是……”
“哦,我得把師弟眼珠子挖出來,這樣我才好給里面的師妹們交代……還不快滾!沒看夠?。俊?p> 女子狠地將剪刀拍在江陽肩膀上,江陽只覺一陣巨力從身上涌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連最后師姐說了什么都未聽清。
“砰!”
江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連同一起的還有這瓶顏色通紅的西瓜味飲料。
浴池外幾名弟子見此,迅速圍了上來。
“這不是江師弟么?你怎么也和姚師兄一樣被丟了出來?”瘦小的弟子一臉稀奇地看著江陽。
“江師弟,你可看見了大師姐曼妙的身姿?”另一名弟子雙臉通紅,猥瑣地看著江陽,想必對宗門大師姐情有獨(dú)鐘。
……
看著這些人,江陽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并不妨礙他感到羞恥。
雙手捂臉,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不過還是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了,這里的人都認(rèn)識他。
可是,總該來個人給他講講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一道冷喝便突然出現(xiàn)。
“你們在干什么?洗沐完畢還不趕緊回去修煉,聚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女浴室出來一位衣裝周正的女子,對著圍成一團(tuán)的眾弟子呵斥道。
“大師姐出來了!快跑!”人群里一人輕呼了一聲,頓時眾人散若鳥獸,離開了,這也包括了那位滿臉通紅得猥瑣小哥。
江陽躺在地上,手指縫漏出一線,看向來人。
來者并非將自己丟出來的那位師姐,而是又一位藍(lán)色宮裝長裙的漂亮小姐姐。
“喂!我說江陽,你給我送西瓜汁遲到了就罷了,怎么還躺在地上!”被眾人稱為大師姐的女子走到江陽面前,一臉打趣道。
“這個……大師姐?這里是哪兒啊?來個人給我解釋一下??!”江陽放下手,坐了起來,生無可戀地哀嚎道。
“我說江陽啊,你是不是西瓜汁喝傻了?這兒還能是哪兒啊,凌虛宗啊!你這個瓶子哪兒來的?”
大師姐拿起一旁的西瓜味飲料,她從未見過如此瓶子。
“凌虛宗?是哪兒?不是水藍(lán)星?不是華國?”
“你說些什么?。渴裁此{(lán)星什么華國,哪兒跟哪兒?。∧阍摬粫娴纳盗税?!趕緊起來洗洗,本來就是宗門第一廢物了,你還天天不務(wù)正業(yè)!”
“……”
“得了!這里是苴國,不是什么華國,天恒地域沒有華國!趕緊起來,別裝傻充楞了,這招你都玩過了!”
“……”
江陽只好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吶,這瓶子你從哪找來的,我都沒見過!不過挺漂亮的,這上面的畫也好看。”
大師姐將手中的飲料瓶遞給江陽。
江陽接過,看著大師姐,心中有些震驚。
我這是穿越了?我就買瓶西瓜味的水就穿越了??
我他喵什么時候穿越這么廉價了?
穿越過來還帶著西瓜味飲料?
等等!手機(jī),手機(jī)還在不在?
江陽突然想起用來支付使用的手機(jī),立馬用手臂夾著飲料瓶,在身上摸索著。
但他立馬停下了動作。
衣服不是自己的T袖和大褲衩了!這一身灰藍(lán)色麻布衣是什么鬼?
我手機(jī)呢?
“江陽!”
一聲嬌喝打斷了江陽的神游,他立馬愣住了。
“你怎么了?喊你半天了,你也不答應(yīng),像丟了魂一樣!”
大師姐有些生氣,印象中的江陽有些不著調(diào),但也沒現(xiàn)在這樣不著調(diào)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應(yīng)該還在夢里!”江陽看了一眼大師姐,自言自語說道。
這一眼頓時惹火了面前這位大師姐。所以江陽很不幸,再次挨了狠狠一手刀,昏了過去。
“來人!把他送回他自個兒房間去!”
一只手扶著欲勢而倒的江陽,叫過幾名雜役。
雜役立馬跑了過來,架起江陽便向院外跑去,獨(dú)留大師姐拿著飲料瓶神色晦暗。
……
江陽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的清晨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裝飾風(fēng)格簡單而復(fù)古。朝陽橘紅色的光芒撒在房間里,有種溫馨卻陌生的感覺。
但這并非江陽在華國的房間,那個狹窄的空間凌亂而昏暗。
“我真的穿越了!昨天那一切都不是夢!”
江陽打量著房間的裝飾,陌生,整潔,古樸。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江師弟,還不去前殿拜見師父,你想等若云師姐來請你么?”
是了,穿越了,他們都認(rèn)識我,而它們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