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生,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為什么那個李軒不僅還活著,還能斬殺你派出去的三個門人?”
此刻,同時收到李軒現(xiàn)世消息的六大宗主,已經(jīng)趕忙聚集一起議事。
當然,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臉色最難看的,當屬正被金萬昇質(zhì)問的易玄生。
“易門主,現(xiàn)在事已至此,可還有什么補救之法?”
和金萬昇并稱雙雄的夏蠻子,雖然沒有像金萬昇一樣直呼易玄生大名,但是語氣里面也是充斥著質(zhì)問……以及大家都聽出來的一些嘲諷意味。
當初推舉李軒為盟主的主意是你出的,不久后那位盟主,可就要押解著你秘密派出去的刺客來百會城了。
你易玄生是認不認那個盟主?要是李軒問起那四個刺客,你又是認不認?
雖然易玄生并沒有明說自己派出刺客,但是大家對這種卑鄙骯臟的手段,早就了然于心。
反正李軒早已宣稱那四人是東神盟來的,到時候你要不認,那刺殺荒盟盟主的罪名,那四人怕只有以死擔之。跟或是那四人把你易門主供出來,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老娘早就說過,狗肉上不了正席。”
“你易玄生自己一身腥不要緊,但你可別想著拉老娘下水?!?p> 敢這么直言不諱諷刺易玄生的,也只有倪彩衣了。
別看倪彩衣只是一個婦道人家,雖然性子潑辣,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所一直以來,其余幾人雖然厭惡易玄生,但是沒有直接撕破臉。
聽到倪彩衣這番話,易玄生更是氣的牙癢癢,但還是保持著正人君子的樣子。
小娘皮,要不是那個韓長青始終護著你,老子早就讓你這個老處女嘗嘗男人的滋味了。
六大宗門,除了六大宗主武圣外,還有三位武圣,分別是金刀門的太上長老金洪銘,蠻荒城的二城主朝弦,以及長青書院的首席供奉竹青夫人。
本來丹鼎門也該有一個武圣強者,那就是易玄生的師父,可惜在易玄生踏入武圣之后不久,就走火入魔暴斃了。
“彩衣說的是,易門主此舉,怕是會讓那個李軒對我們心生警惕,不利于我們號召六大宗門?!?p> 說話的自然是韓長青,每有議事,總是這位長青書院的院長,第一個附和倪彩衣的話,而且是無條件支持。
五人中,就只有黑巫門主禾玉兒沒有責怪易玄生,而且看樣子也不打算說話。
“五位宗主說的是,此事是易某思慮不周了,望各位見諒。”
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想著把五人毒死一萬遍,但是還得裝出謙卑有禮的樣子道歉。
這時候,易玄生倒是有點后悔弄死他師父了,要是那老不死的家伙還活著,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勢單力薄。
“算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想個法子穩(wěn)住李軒?!?p> “再者,六大宗門無論怎么說也是同氣連枝,萬萬不可因小事傷了和氣。”
看見易玄生主動致歉,夏蠻子和金萬昇臉色也好看了些,夏蠻子更是出來打圓場。
第二句話,則是說給倪彩衣和韓長青聽的。
別看兩人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就屬兩人最厭惡易玄生,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
當然,那個韓長青,更多的是因為倪彩衣的原因。
“李軒現(xiàn)在正往百會城趕來,一路上還召集了大量之前游離在荒盟之外的山澤野修,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估計明日就會到達百會城?!?p> 怨恨歸怨恨,但正如夏蠻子所說,六大宗門現(xiàn)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這久以來,都致力于尋找李軒蹤跡的易玄生,還是主動說明了情況。
“難道你們真的要尊那個武煉境的小子為盟主?”
一想到易玄生狗屎計謀搞出來的這個盟主,金萬昇就牙疼。
“不就是一個盟主么,只要那小子能為我們號召流放之地的百城宗門和山澤野修,老娘給他暖床都行?!?p> 聽到這話,一向最愛附和倪彩衣的韓長青,倒是沒有搭話了。
主要是怕被倪彩衣揍。
“各位?!?p> 聽到這聲清脆的聲音,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說話的禾玉兒。
在六大宗主里面,這個禾玉兒是最神秘的,黑巫門將宗門建在地底,進進出出的弟子門人也是一個神神秘秘的,大家都是好奇不已。
而且每次議事,就屬禾玉兒最不愛說話,大多是時候都是一言不發(fā)。
“只要李軒放聰明點,不干涉六大宗門在荒盟和流放之地的作為,那么,我們把他恩養(yǎng)起來,要尊名給尊名,要利益給利益,那也不是不可以。”
禾玉兒聲音倒是動聽,但是簡明扼要的說完這句話都,就不在言語了。
而眾人都是眼前一亮。
“沒錯,他一個被蠻獸宗追得到處亂竄的喪家之犬,有幸成為荒盟盟主就該燒高香了,如何敢作威作福?”
“對頭,只要這個李軒盟主能作為號召流放之地的大旗,我也不介意讓他有萬人之上的尊榮。”
夏蠻子和韓長青先后說的一句話,算是肯定了禾玉兒的主意。
眼看金萬昇和倪彩衣沒有說話,那此事就算成了。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如何保證那個李軒能乖乖聽話了。”
“我這里有一枚毒丹,只要……”
易玄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倪彩衣打斷了,而且憤怒的語氣十分不客氣。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能不能別在老娘面前提起了,老娘膈應的慌。”
聽到這話,易玄生依舊看不出有被冒犯的樣子。
“倪樓主說的是,倒是在下唐突了?!?p> 說完這話,易玄生就不在言語,自顧自的閉目養(yǎng)神了。
眾人倒是著實為倪彩衣捏了一把汗,如此直言不諱,怕是徹底被易玄生記恨上了。
除了韓長青,這個醫(yī)劍雙絕,亦正亦邪的長青書院院長,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要是有誰敢動我家彩衣一根汗毛,老子就拉著整個長青書院和他玩兒命。
“讓我去吧?!?p> 出乎意料,一向惜字如金的禾玉兒,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開口了。
“在李軒進城前,我先秘密和他見一面?!?p>